第 25 部分(1 / 3)
“刚打完18洞高尔夫,我的心情实在不错。所以好意提醒你一下——你又走光了。”
刚修好的可怜车窗再次四分五裂。
宋笑雅拉开车门将单车塞了进去:“姑奶奶要上车!”
林肯车上。
宋笑雅咬牙切齿地瞪着优雅打着方向盘的司机,只见他手臂一抬,一条干毛巾甩在她头上。
“谁要用你的变态毛巾,当心有虱子!”
“就算有虱子,该当心的也是它们。”李恒远鬓角的几丝华发写意着成熟的风流,说出的话却能把人呛死:“据说虱子是文明的种族,它们也怕泼妇。”
狠狠地用毛巾擦着头,宋笑雅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总有一天,姑奶奶要把某只没口德的虱子踩成肉泥。”愤愤的将半湿的毛巾甩回去,宋笑雅瞟见储物栏中有一本驾照,随手拿过来翻看。
视线接触到那张可恶的照片和照片下的名字时,宋笑雅被石化了。
整整五分钟之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雷吼险些掀翻林肯车的车顶:“李——恒——远——?!”
李恒远耳膜震动,车子差点歪到路边:“小朋友,念我的名字不用这么豪迈。”
“但你……你不是唐韵集团诡计多端的老狐狸,赫连九州的叔叔李恒远,是吧?”宋笑雅虔诚的祈祷天下事有凑巧人有重名。
“当然不是。”李恒远毫不犹豫的答。
宋笑雅的眼中顿时亮起出了一线生机。
“我和九洲有血缘关系不假,但她从来不认我这个叔叔;我在唐韵集团也不假,但我从不以狐狸自居,更不认为自己已经老了。”李恒远耸耸肩。
宋笑雅的大眼睛瞪圆了,里面的表情风云变幻电光火石直到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突然大喊道:“放我下车!我……我到了。”
李恒远玩味的从车前镜欣赏嚣张的大眼睛中一丝惊慌:“你怕我?”
“谁怕谁!”宋笑雅牙齿打着冷颤,但她凶猛地双手叉腰:“我鄙视你这只没品的老狐狸!”
“悉听尊便。”李恒远竟然配合的将车停了下来:“我没有空也没有兴致再陪你玩一次生死时速。”
“好女不跟男斗!”宋笑雅一反她得理不饶人的风格,匆匆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想提醒你……”
“不用你提醒!”宋笑雅愤愤的毫不理会,几乎是逃一般的冲进雨中。
等她的背影远去了,李恒远摊摊手:“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你的单车还在车里。”
宋氏别墅。
“小姐,你怎么累成这样?全身都是泥……”管家急忙迎了上来。
“走了三个半钟头才到家,TMD!你试试看徒步十公里!”
“小姐你出门时不是骑了单车——”
“……”
门铃响了,管家急忙去开门,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他肩上扛着一辆单车:“我来送还东西。”
打量了一下四周,他问:“这里是昭祝宋氏的别墅?”
“是的,您请进。”
“刚才那位——是这里的女佣?”
管家愕然回头看一眼如八爪鱼般手脚大开趴在地上的宋笑雅,只见她眼中喷出200摄氏度的高温怒火,颤巍巍的打了个寒噤,回过头来有些丢脸的如实回答:“那是我们家三小姐。”
三十二、家国天下
病房内,柔和的灯光驱散了人心的阴影。
“老大,你折断的腿骨已经接上了,疗养一个月就可以恢复。”拿着光片赶来的路清洵松了口气。
“乐正云呢?”安式危满不在乎的拍拍腿上的石膏,冷冷问。
“他……”路清洵有些犹豫。
安式危眸中一动,厉声道:“他怎么了?”
“他走了。”路清洵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如同遭了一记重拳,安式危皎艳的脸色顿时剧变,几乎从椅子上栽下来:“你……说什么?”
“啊!对不起,老大!”路清洵一拍脑袋,憨厚的脸上露出尴尬:“他自己走了,说还有事要做,让不用告诉你了。”
安式危冷冷看着路清洵,直到对方的眼神中掺入了一丝惧意,才慢慢说:“青都的兄弟什么时候开始听从外人的吩咐?”
“我看他在危险的时刻救了老大,才……没把他当外人。”路清洵如实说。
安式危哼了一声。
路清洵知道安式危并没有真的发怒,添上一句:“而且老大你愿意帮他,也是因为他是讲义气的好兄弟吧。”
“义气?”安式危冷笑:“恐怕他讲的不是义气,而是那些他认定的那点乌托邦的正义!这个人表面随和,其实固执狂妄到极点!瑞东银行的危机已经箭在弦上——”
他的语气变得冷肃:“让兄弟们全帮戒备,一切都看明天的会谈了!”
周六的城市一派闲适,天气却闷热得有些剑拔弩张。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