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5)
试卷,她也没有发觉。
心有旁骛的下场,是考卷上沭目惊心的大红零鸭蛋!
她是真的好想拿起菜刀,一路冲去向家,把那个夺去她初吻,又害她数学挂零的混帐家伙剁成肉酱。
不过,碍於台湾是讲法律的,杀人必须偿命,不愿意吃牢饭的她,只能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的缩在房间里,躲进棉被尖叫,发泄部分的愤怒。
刚开始,她气愤得不想见他,後来,她发现自己根本见不到他。
毕业考之後,他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联考,专注埋首书堆,停车棚里的那个吻,成了一个句号。
向刚在那年六月毕业了。
从此之後,他与她成了两条岔开的线,那高大的身影,彻底从她的身边消失,再也没有人会揉捏她的脸儿、再也没有人会觊觎她的午餐,更没有人会厚著脸皮,赖在凌家的餐桌上,尽兴的享用她做的好菜。
暑假结束後,开学典礼的当天,她骑著脚踏车上学。
清晨的小镇安安静静的,整条街都在沈睡,她一路畅行无阻,顺利的骑进校园,没有遇上飞车追逐,也没有听见熟悉的呼喊。那个无赖早已经离开这个小镇、离开她的视线,再也不会出现。
她应该要欣喜若狂,应该要喜极而泣,甚至应该带串鞭炮来,隆重的庆祝从此之後脱离苦海。
只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向刚,她非但高兴不起来,心头甚巨还传来阵阵针剠般的疼痛。
那是什么情绪产是失望吗?
还是她有生以来,首度品尝到的酸涩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