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5)
下的战书,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她莫安娴别的没有,就是胆识过人,面对这样的泗战,她怎么能像缩头乌龟般地逃走?
她强迫自己坐下来,略过那烫得嫣红的肉片,她挟起一块方才看见他倒进汤锅里乌黑的一块冻体,冒烟的冻体在她筷子上抖动。她深吸一口气,凝聚毕生的勇气,然后硬着头皮一口咬下。
“那块是鸭血,知道吗?鸭子的血凝结成块,味道不错吧?”他嘲弄地问,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安娴打定主意不让他看笑话,硬是吞下那块热烫的鸭血,好在辣味已经掩盖了腥味,不然她恐怕会吐出来。
“继续用吗?”他用眼神挑衅“他”,心里有几分佩服这个男孩的骨气。
“那还用说。”安娴以超人的胆识说道,举起几乎要发抖的筷子,捞起汤锅里的肉块,放进已经没有味觉的口里。
两个人就这样子,毫不相让地在短时间内解决了四人份的麻辣锅。回公寓时,莫安娴几乎是直冲向浴室的。
现在她恨死了自己不服输的性格,更恨死了眼前这个在短时间内就看穿她的弱点,把她辣得几乎要昏厥的社丰臣。
她发誓,有朝一日绝对要买一桶上好的芥末,请他吃一顿芥末大餐!
“那些辣椒连‘你’的脑子都辣坏了吗?一大早就在发呆。”他讽刺着,好不容易站起高大的身子,在窗前伸伸懒腰。
“不是发呆,是思考。”她没好气地回答,发泄以地整理桌面,却激起一大片的灰尘,呛得她直咳。
“不用忙着翻什么东西了,这里没什么值钱的,有值钱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在这里。”他把花生米一丢,倒了一杯即溶咖啡。
“至少把窗子打开,这个房间闷得像是仓库。”安娴走到窗边,奋力将窗户拉开。孰料,用力过猛地一撞,纱窗被拆卸下来,笔直地往大楼外落下,下面的行人发出咒骂声,纷纷争相走避。
“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里原本是仓库。”杜丰臣拍拍手。
安娴转过身来,怀疑能否在这个老鼠窝似的房间里待上三个月,她现在热切地怀念起宽广的舞台,要是能马上让她回去日本,即使要她一晚上连背三本剧本,她都甘之如饴。
“我不应该答应爸爸的。”她用日文喃喃说道。
“不要用我们听不懂的话在一边嘀咕,就算要说我的坏话,也请用国语。”
他拍拍她的肩膀,手劲可是一点都没有减轻,拍得安娴几乎扑倒在积着厚厚灰尘的桌面上。
原先捧着电话聊沆的女孩总算收线,站起身子晃了过来,手上捏着一张写满字句的便条纸。
“喂,老板,情报搜集得差不多了,饭店的服务生说案发的那晚,那个太太跟情夫晚上八点就进去,直到十一点才出来,而医生推断的死亡时间是在晚间九点,那件谋杀案不可能是她做的。”女孩叨叨不停地说着,拉过一张板凳跨腿坐好。
莫安娴的眼睛发亮,津津有味地听着。
在日本侦探剧与漫画小说盛行,而她从小又是个道地的侦探迷,看遍了“福尔摩斯全集”与“亚森罗苹”。会答应父亲回来一践赌约,还有一个附加原因是,因为她也很好奇征信社究竟在做些什么?
“或许她跟自己情夫串通好,从饭店后门跑出来,动手勒毙之后才又回到饭店。”杜丰臣说着,视线没有离开“安贤”。
矮小的身材,却有着倔强的眼神,这个男孩拥有无法估计的勇气,还有探求谜底的求知欲,别的不提,光是昨晚咬着牙干掉半锅麻辣锅的气势,就让杜丰臣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小倭寇,说起来还挺合他的脾胃!
“凶杀案吗?”安娴小心翼翼地问,眼光直往那张便条纸上瞄。
“是啊!”杜丰臣点头。
“有受害者?”
“遭到勒毙,现场遗留一条粗麻绳。”他继续点头。
莫安娴提振精神,清秀的脸上除了严肃的表情,还充满兴趣与好奇。“有嫌疑犯吗?”
“据报是那家的主妇跟丈夫不合,吵完一架之后气愤不过,与情夫串通好,拿着粗绳行凶。”
她几乎屏息,双眸发亮。“嫌犯收押了吗?”
“为什么要收押?”女孩不明白地问,灵活的眼睛嵌在小脸上,年轻的表情显得古灵精怪。
“你们这里的嫌犯都不需要收押的?”安娴惊讶地问,头一次与女孩面对面。
久闻台湾的治安糟糕,但是莫安娴没有想到,这里的嫌犯竟然都不需要收押,行凶之后还放任其四处游走。
女孩倒抽一口气,像是捡到了什么金银财宝般惊喜大喊:“哇,帅哥耶!”她凑得更近。
“没那个必要。”杜丰臣说道,吊足了“他”的胃口后才又开口。“杀了一只狗何必收押?”
“狗?”她的脸色变得难看。
“我有说被杀的是个人吗?”他反问,很是享受耍弄这个正经少年的趣味。
杀千刀的男人!莫安娴在心中咒骂,要是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