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 / 6)
掳来,还让人下药,废我武功是什么意思?」
「无双姑娘误会了,近日贼人渐增,在不是怕您日夜操劳,忽略了自身安危,所以才邀您来寒舍住上一阵子。」
「我听你在放屁!」她气得口无遮拦。
对于她的缺乏教养、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他早已见怪不怪,脸上的神情,仍是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回答:「若是放任您恣意妄为,只怕会牵连无辜的人。」
「你--」
「所以,还请无双姑娘见谅,在寒舍修身养性。」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龙无双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如此不择手段。「堂堂一个当朝宰相,做出掳人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你不觉得愧对你家先祖吗?」
公孙闻言,却微微扬起嘴角。
他那难得且真心的笑,让她的心跳,陡然乱了几拍,不知是本能的警戒,或是其他的缘故--
其他的缘故?
呸呸呸,还有什么其他缘故,当然是因为气急攻心--
她拧着眉头,在内心直骂,耳边却听见,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无双姑娘都不介意愧对自家先祖了,在下又何需羞傀?」
轰!
所有的思绪,全被怒火炸光了。她倒抽口气,握紧拳头,考虑着要不要当场揍扁他的鼻子。
公孙明德却继续说道:「无双姑娘,寒舍虽无龙门客栈的雅致庭园,但环境却是十分清幽,就算是外头报更的声音,都不会传到这里。您大可放心在此休息,绝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意思就是说,就算她喊破喉咙,外头的人也绝对听不见她的尖叫声!
她瞇起眼睛,忍下怒气,咬牙问道:「公孙明德,你是执意要关我喽?」
「无双姑娘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好大的胆子。」她放轻了语音,直勾勾看着他。「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仍要关我?」
公孙明德望着她,黑眸深不见底,笔直的望进她眼里。
两人僵持不下,室内有片刻寂静。
半晌之后,他才启唇,用最平静的声音,从容回答。
「没错。」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夜深深,相爷府东厢房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声响极低,被秋夜虫鸣声掩去不少。
厢房内窗台上,坐着一位娇俏的姑娘。
只是,她坐在窗台上,不是在赏月,不是在吟诗,更不是在思念情郎--她是抓着薄刀,努力的在锯窗上的铁链--
喀啦喀啦--啪!
声响一停,喃喃的抱怨声响起。
「断了?」龙无双不敢置信的低语。「还说是什么削铁如泥的蝉翼刀,我看拿来切豆腐还差不多。」幸好,她还有另外一把。
她扔掉断成两截的薄刀,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继续从窗缝中伸出,去锯那锁在窗户外,已经被锯了一半的铁链。
原本,她也不想亲自动手做这种粗活儿。只是,这几天以来,她用尽了办法,企图贿赂公孙家的奴仆,替她传递消息,或是直接放她出去。
但是,也不知道,那公孙老贼是怎么教育的,奴仆们一个比一个还要死忠,就连小丫鬟银花,都把那王八蛋说的话,当作圣旨般服从,任由她撒银票、撒珠宝,都没人肯拿,更别说是替她传递消息,或放她出去了。
真是的!
她低声骂着。
什么人养什么仆人,这一家子全是石头脑袋,不知变通!
到最后,她只能自力救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锯起窗上的铁链!
啊,断了!
这一回,断的可是铁链。
龙无双心头一喜,急忙推开窗子,却忘了铁链还缠在上头。
「糟糕!」
她才在心里默喊了一声,就听得寂静暗夜里,发出铿铿锵锵的巨大声响,铁链缠着窗棂,全被推得滑落地面。
刺耳的铿锵声响连续不停,她心慌意乱,连忙伸手去抓。但是,这链子可长了,抓了一边,另一边还在滑动,她一抓、再抓、三抓,终于在一阵忙乱之中,重心不稳地连人带链子,摔到窗外去。
铿铿铿锵锵锵铿锵铿锵铿锵--砰!
「啊--」
惊叫声乍起乍停。接着,是一片寂静。
龙无双僵躺在地上,不敢乱动,洁白的齿,紧咬着红润的唇,死命撑着不发出声音:心里却是咒骂连连。
该死--
可恶--
呜呜,好痛--
幸好,半晌过后,除了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响外,整座宅院里,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放下铁链,慢慢爬起来,但是摔疼的臀儿,却让她痛得呻吟出声。
「天杀的公孙明德,本姑娘这辈子绝对跟你誓不两立!」
她揉着发疼的右臀,一拐一拐的穿过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