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历史与个人 (1)(7 / 11)
全部力量对外扩张。1936年3月,日本废除了政党内阁制,组成广田弘毅内阁,建立由军队、官僚和财阀直接控制的法西斯独裁统治。此后以东条英机为首的昭和军阀集团完全掌握了政局,实行所谓“断然改革”,建立强大的“国防国家”。
参加政变的军官虽然除去自杀者全被枪毙,但他们行动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日本“二二六”政变第二天,董健吾牧师受宋庆龄、宋子文委托,从南京到达陕北,在张学良部队护送下,来到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窑堡。他向留守陕北工作的博古介绍说:“蒋系法西斯分子陈果夫左派与曾扩情右派,陈主联红反日,曾主联日反红。此外孙科、于右任、张群、冯玉祥等均主联俄联共。”
博古将此情况迅速报告正在晋西指挥东征作战的毛泽东、彭德怀。
董健吾的消息,使中共中央首次得知国民党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
2月28日,毛泽东、彭德怀致电李克农:“蒋介石亦有与红军妥协反日的倾向。”
3月4日,毛泽东、张闻天、彭德怀致电董健吾:“弟等十分欢迎南京当局觉悟与明智的表示,为联合全国力量抗日救国,弟等愿与南京当局开始具体实际之谈判”;并进一步指出,“我兄复命南京时,望恳切提出弟等下列意见:一、停止一切内战,全国武装不分红白,一致抗日;二、组织国防政府与抗日联军;三、容许全国主力红军迅速集中河北,首先抵御日寇迈进;四、释放政治犯,容许人民政治自由;五、内政与经济上实行初步与必要的改革。”还指出,“同意我兄即返南京,以便迅速磋商大计。”
从此,中共中央开始逐步放弃反蒋抗日口号,逐步明确地提出“联蒋抗日”和“逼蒋抗日”。侵略一方已经成熟了,反侵略一方也正在成熟。
二、打通国际
1934年9月中央红军长征前夕,中共中央与共产国际的电讯联系中断。凡事都一分为二。这种中断在某种意义上说也不完全是坏事。它使中国共产党人得以通过遵义会议等一系列会议,独立地解决了自己的军事路线、政治路线和领导人问题。
当然从更大的意义上看,它又的确不是好事。它割断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消息情报来源,阻碍了共产党领导者的战略视野。中央红军留恋徘徊于川黔边4个月之久,先图赤化四川后图赤化贵州而终不可得,与此就有一定关系。
所以红军1935年5月渡金沙江、占领泸定城基本脱离险境后,中共中央立即召开会议:决定以陈云、潘汉年作为中共中央代表,携带密码到上海恢复白区工作,建立中央与上海及共产国际间的电讯联系。
10月2日,化名史平的陈云辗转到达莫斯科,出席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召开的会议,并成为中共代表团三个正式代表之一,此时陈云才知道为恢复与中共中央的联系,共产国际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从1935年4月开始,共产国际为了恢复与中共中央的电讯联系,先后派闫红阎、张浩和刘长胜带密电码回国。
闫红阎为了承担这一艰巨的任务,废寝忘食,短期内学会了英文字母,把用英文字母编排的密码背熟记在脑子里,他没有参加国际七大,于4月就提前动身回国。闫红阎进入新疆后,乔装富商,骑着骆驼、驮载着俄罗斯毛毯和灯心绒,经伊犁、迪化、兰州、宁夏、绥远到达北平。这时中央红军已经胜利结束长征,闫红阎立即去陕北找党中央。12月他在瓦窑堡见到了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全凭记忆汇报了带回来与共产国际联系的密码。
可惜凭闫红阎的密码未能和国际联系上。是时间过长记忆有误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得而知。
闫红阎没能参加国际“七大”就匆匆回国,张浩则是“七大”未开完就动身出发。共产国际实行新方针后急于恢复与中共中央联系的心情,由此可见。
张浩出发时,陈云还未到莫斯科,所以谁也不知道中共中央的确切位置。张浩装扮成从蒙古回来的商人,穿着光板皮袄,挑一副货筐,风餐露宿,跨越沙漠。沿途打听消息,经过三个月长途跋涉,于11月到达陕甘边区的边缘——定边。在那里由边区赤卫队护送到瓦窑堡,终于找到了中共中央。
他在瓦窑堡刚和张闻天、邓发、李维汉等见面,便立即传达国际“七大”关于改变以往对社会民主党的策略,不再将中间力量看做危险敌人、建立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和人民阵线等精神,以及中共驻国际代表团起草的《八一宣言》。
张浩也带回了与共产国际联系的密码,甚至先于闫红阎,将密码转给中共中央。但遗憾的是他带回来的密码也未能与国际沟通联系。
沟通与共产国际联系的,是刘长胜带回来的密码。
而这一联系的恢复,首功却在当年要求“会师武汉、饮马长江”的李立三。
很多人早把他忘记了。1930年三个月的立三路线后,他被解除政治局委员职务调往莫斯科,一去就是15年。其中有两年时间甚至在“世界无产阶级红色堡垒”的监狱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