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 10)
里那种死气沓沓的
神色已经扫荡净尽。
吃完午饭回到马号,三人就躺下来歇晌。李相贼气他说:“这个二婆娘今日个
比往日不一样,大概举人昨黑个把她弄受活了,你看今日个走路都飘手飘脚的!”
话说完就拉起鼾声。王相也傻笑一声就她的睡着了。黑娃却睡不着。
整个一个后晌,黑娃和李相王相在播种最后一块包谷地。他有点神不守舍,吆
犁犁歪了犁沟儿,点种又把不住稀稠。长工头竟破口骂起来:“黑娃,你崽娃子丢
了魂了不是?”黑娃不在乎地笑笑。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不可忍耐,直到吃罢晚
饭,他也找不到单独和小女人说话的机会。三人吃了晚饭,抹着嘴起身走出院子时,
小女人说:“黑娃,你把泔水桶捎过去。”黑娃心里得救似的喜悦,从灶房里提了
装满泔水的木桶回到马号,用泔水饮了牛,再把桶送过来,对着正在洗锅刷碗的小
女人说:“娥儿姐,我黑间来。”
黑娃开始实施他后晌种包谷时反覆琢磨过的行动方案:“李大叔,我今黑到王
庄寻我嘉道叔去呀。让他回家时给我捎一双鞋来。”长工头李相毫不在意地应允了。
黑娃到王村找着嘉道叔叔,确实说了让他捎鞋的事,又闲偏了半夜在郭家熬活儿的
事,感激嘉道叔叔给他寻下一个好主家,并说郭举人瞧得起自己,让他陪他遛马放
鸽子的快活事。嘉道高兴地叮嘱说:”这就好,这就好!人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
凡事都多长点眼色,甭叫人家先宠后恼……”黑娃应着,早已心不在焉,看看夜深
入静,告别嘉道叔回到将军寨。
按照白天观察好的路线,黑娃爬上墙根的一棵椿树跨上了墙头,轻轻一跳就进
入院里了。郭举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后院窑洞里,前院只住着小女人一个。黑娃望一
眼关死的窗户,就撩起竹帘,轻轻推一下门。门关死着,他用指头叩了三下,门闩
滑动了一下就开了,黑暗里可以闻见一股奇异的纯属女人身体散发的气味。小女人
一丝不挂站在门里,随手又轻轻推上门闩,转过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搂住
她的光滑细腻的腰身的时候,几乎晕眩了。他现在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
重新品尝她的舌头。她却吝啬起来,咬紧的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
能触接而无法咂吮,使他情急起来。她拽着他在黑暗里朝炕边移动。她的手摸着他
胸脯上的纽扣一个一个解开了,脱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裸的胸脯触接到她的胸
脯以后,不由地“哎呀”叫了一声,就把她死死地拥抱在胸前,那温热柔美的奶子
使他迷醉,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腰际,摸着细腰
带的活头儿一拉就松开了,宽腰裤子自动抹到脚面。他从裤筒里抽出两脚的当儿,
她已经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黑娃觉得从每一根头发到脚尖的指甲都鼓胀起来,像
充足了气,像要崩破炸裂了。她已经爬上炕,手里仍然攥着他的那个东西,他也被
拽上炕去。她顺势躺下,拽着他趴到她的身上。黑娃不知该怎么办了,感觉到她捉
着他的那个东西导引到一个陌生的所在,脑子里闪过一道彩虹,一下子进入了渴盼
想往已久却又含混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松开手就紧紧箍住他的腰,
同时把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这一刻,黑娃膨胀已至极点的身体轰然爆裂,一种爆裂
时的无可比拟的欢悦使他顿然觉得消融为水了。她却悻悻地笑说:“兄弟你是个瓜
瓜娃!不会。”黑娃躺在光滑细密的竹皮凉席上,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她拉过他
的手按在她的奶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他记起了李相
的歌。他抚揣着她的两只奶子。她的手又搓揉着他的那个东西。她用另一只手撑起
身子,用她的奶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他想张口吮住,又觉
得不好意思。她用指头轻轻掰开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就不觉得不好
意思了,一张嘴就把半拉子奶头都吞进去了。她噢哟一声呻唤,就趴在他的身上扭
动起来呻吟起来,她又把另一只奶子递到他的嘴里让他吮咂,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
唤着。听到她的哎哎哟哟的呻唤,他的那种鼓胀的感觉又蹿起来,一股强大急骤的
猛力催着他跃翻起来,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导引就闯进了那个已不陌生
毫不含混的福地,静静地等待那个爆裂时刻的来临。她说:'兄弟你还是个瓜瓜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