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惊吓(4 / 5)
的妖精一样,对他的蛊惑又攀升了新高度。
在义亲王府他起码还有勇气下湖去探究她的生死,如今,他竟生出一股转身而去,无法面对之感。
如此懦弱,平生仅有。
秦御双拳紧握,缓缓迈步,待走近了棺木,神情还算平静的扫了眼那张乱七八糟的脸。
没看到熟悉的容颜,心中竟说不上是庆幸还是疼痛,他探手便伸进棺木中攥着了那女人的双臂,拉起。
广袖滑落,那女人的双手才显露出来,右手赫然已被斩断。
秦御手一抖,低垂着眼眸,捏着女人的手没放开,却有一滴晶莹从眼眶溅落,无声无息的滴在了棺木中。
他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秦御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唇角略挑起,闭上了眼睛。
忽而却听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吱吱声,他有些迟钝的睁开眼,又有些艰难的转头去看,就见兔兔正站在他的肩膀上,一只爪子指着那棺木,一只爪子不停的摇着,见他瞧过来,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
“吱吱!吱吱!”
秦御脑子却有些发木,若是平日,早便能明白兔兔的意思了,这会子兔兔的动作,却只入了眼,没往脑子跑。
他先前便推测出周家是要抓了顾卿晚,借用她的手,如今这具女尸已被砍了手,自然便认定了她就是顾卿晚。
不然的话,周家也没必要将尸体弄成这个样子。
兔兔见自己表达的这么清楚了,主子竟然完全不明白,一双眼睛更是雾霭沉沉,随时都能落泪一般,兔兔觉得不能让主子继续丢脸下去了,它顺着秦御的手臂便爬到了他抓着那女人的手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去掰扯秦御的手。
“吱吱……”
它一边儿掰,一边儿叫个不停,那意思很清楚,它是不想他抓着那棺木中的女人。
若然里头真是顾卿晚,兔兔怎么可能是这幅模样?
秦御总算是回过味来了,松了手,声音有些飘忽,道:“不是?”
兔兔双眼一亮,丢了秦御的手,站起身来,拼命点头。
秦御一把松了手,想着方才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丢人,脸上火辣辣的烧,偏这会子竟有些鼻头发酸,喜极而泣的苗头,这让他很恼火,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就冲兔兔怒吼道:“不是她,你不早说!”
兔兔,“……”
委屈的宠物,小屁股一扭,抬着脚狠狠在秦御手腕上跺了几下,钻进他袖中去了。
秦御的吼声不小,以至于将麻木站在棺木边儿的娄闽宁也惊的回过神来,听清秦御的话,他也似一下子活了过来般,上前一步,竟是将那棺木中的女尸衣襟掀开了些,往小腹附近看了一眼。
接着他露出似泣似笑的声音,道:“确实不是晚晚,不是。”
声音如释重负,可秦御刚正常的脸色却瞬间黑带了极点。
旁人离棺木略远,大概注意不到娄闽宁方才的动作,可他就站在近旁,却是瞧的清清楚楚,娄闽宁瞧的是那女尸的腰腹间。
瞧过以后,他便确定那女尸不是顾卿晚。这说明顾卿晚的腰腹间应该有胎记,而女尸是没有的。
腰腹!
不是说两人虽然订了亲,但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吗?不是说娄闽宁是正人君子的吗?!
秦御有种受骗的感觉,脸色铁青,重重冷哼了一声。他逼上前一步,盯视着周鼎兴,道:“周大人能否解释一下,这具女尸是怎么一回事?”
周鼎兴被他盯视着,却镇定非常,沉声怒道:“睿哥儿他未曾成亲便去了,老夫作为他的祖父,不忍心他在那边太过凄清,便做主让人寻来了一具被狼撕咬过的无主女尸,给我这可怜的孙儿行冥婚大礼,敢问郡王和娄世子又是什么意思!”
周江延也扶着哭的快断气的周大夫人过来,怒目道:“我儿已经去了,娄世子和燕广王殿下还如此惊扰其魂灵,棺木已盖,却生生震开,我周家生受如此羞辱,此事怕是不得不请奏圣上,要个公道!”
周大夫人禁不住在一边儿又哭又喊,道:“我可怜的儿啊……”
她一哭,旁边哭声四起,灵堂中当真是说不出的凄惨。
娄闽宁和秦御,顿时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外头围着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秦御这会子只想弄清楚顾卿晚到底去了哪里,至于周家,便是想收拾,也不能在这里逞一时之勇,这账总是要算的,不着急。
他看着脸色沉沉的周鼎兴,哼了一声,道:“周睿的死多少和本王有点关系,本王心怀愧疚,可是专程过来祭拜周大少爷的,本王可什么都没做,棺木不是本王推开的,灵堂也不是本王砸毁的,周大人要公道,莫算上本王。”
他说着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道:“既然灵堂毁了,本王这香也上不成了,便不打搅了,告辞。”
说着,他转身招呼了宋宁一声就往外走,道:“带上爷的人,走吧。”
他人跨步出了灵堂,却边儿走边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