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2 / 3)
门走了进来,看见顾醒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喝酒,就“嘿嘿”先笑了一声:“哟,阿醒,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身成情圣了。”他走到明亮的灯光下,露出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正是上周末在牌桌上被顾醒赢得大叫“老子我今天晚上连裤子都要输在这牌桌上了!”的那人。
顾醒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的嘲笑仿佛全然不闻,面色平静无波,只是开口淡淡问道:“你查到了吗?”
黑衣男子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语气自豪:“有我出马,怎么可能会查不到?”他顿了顿,又说:“你说的那位林小姐,坐了昨天下午的飞机去了芝加哥,她落脚的地方,明天应该就能知道。”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说的那个SEA,与她的确是表姐弟关系,SEA的母亲是林小姐母亲的嫡亲妹妹,只不过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很少很少。”他又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扔给顾醒:“至于她辞职的原因,都写在这里了。”
顾醒放下酒杯,眼神暗沉,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不过嘴角还是扬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仿佛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他的手握住文件夹,淡声道:“谢了。”他指指桌上放着的红酒瓶,扬眉道:“你知道,我来这边的时间不长,很多东西都放在北京那边没带过来,手头只有这瓶东西还算可以。”
黑衣男子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那瓶酒,绕着走了几步,不由就吹了声口哨,双眼放光:“哇哦,89年的Chateau Haut-Brion Pessac?阿醒,你来真的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调查就能换到这瓶酒,他还真是赚大了。
“不要?”顾醒抬眼看他:“那就算了,我送别人去。”
“唉,怎么会不要!”黑衣男子一把抓过酒瓶放自己身边,好像唯恐有人和他抢一般:“我最近正打算开个酒吧,你有空记得来捧场。”
“哦?捧场是当然的,不过最近我估计没空,不如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顾醒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是吗?”黑衣男子也没多问,他知道自己这位发小向来是有点工作狂的性格,而且他现在对顾醒的私事比较感兴趣,就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兴师动众地让我找人还真是头一遭,不会是真的掉进去了吧?叫我说,你打个电话给市局让他们翻一下档案不就行了?”
顾醒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那我明天等你消息。”
黑衣男子摸摸鼻子,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我说,既然来真的,你要不要看看这位林小姐的家庭背景情况?以后万一你家老爷子问起来,也好心里有底。”虽然顾醒只让他查那位林嘉音的行踪以及她与沈海炜之间的关系,可是既然都查了,多查一点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就干脆把她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翻了出来,就当是送个顺水人情也好——原本以为,顾醒不会拒绝,谁知他连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黑衣男子不由愣怔在当场,喃喃自语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怎么连阿醒都成这样了……”
张晓然觉得,最近这一个星期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或者该说,整个公司的高管层都在度日如年——每天早上九点不到必须出现在办公室,否则尽职勤快的王秘书会把她的手机给打爆;晚上肯定要加班,不到十点、十一点别想回家,直接让她联想起以前在国外留学时去某投行实习的悲惨过往;每天平均五、六个会议算少的,而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现在她看到会议室的两扇门就想吐;而在忙碌之余,她还必须应付各位公司高管的咨询,比如“顾总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又或者“公司是不是有大项目要启动”之类的问题,层出不穷。
如此好几天下来,张晓然忙得甚至连大哭一场的心思都有了,而且关键是她自己都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这么忙,旁敲侧击地问老板兼表哥也没有用,到最后,她只得天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就算是几千元一瓶的眼霜也完全不起作用了。
终于到了周五,张晓然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早就来到办公室见顾醒,后者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就说道:“明天开始我休假,假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通过王秘书联系我,日常会议几位副总会轮流主持,你记得配合好他们的工作。”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关于香港的那个项目,等我回来再处理。”
张晓然“哦”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滞地问道:“啊,顾总你要休假?”
顾醒挑眉,表情似笑非笑:“怎么?有问题?”
张晓然下意识地摇头:“不,当然没有……”话虽如此,她却仍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跟在顾醒身边的时间也算不短了,但最近两、三年以来,她从未见他用过休假,现在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她真的怀疑天上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顾醒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语气也与前几天判若两人,张晓然见他这个样子,就算有满腹疑惑,也只好硬生生压下了。
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