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悲生华发（2 / 3）

过协议，只要你静静待在烈焰城，孤会保你平安无事，可是你……你竟敢从孤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你说什么？”陌桑心像被电了一下，九窍统统打开，终于明白了一切，可是一切都来不及，来不及啦。

“孤那么信任，把什么都告诉你，你……你竟敢离我而去。”拜水眼里充满了怒火，就像一头盛怒中的猛兽，他随时会把陌桑撕碎，连骨头一起吞掉。

看到陌桑却沉浸在自责悲伤里，拜水在喉咙里冷笑几声道：“还有宫悯，他怎敢……怎敢染指你，你明明就是我，他凭什么得到你，而我……”

昔日清澈如明白的男子，如今却像是被惹怒的野兽，恨不得撕碎一切。

拜水眼里的怒火已经溢出眼眶，怒火充满嫉妒和怨恨，激动得大声道：“我守了你五年，整整五年，我按照皇后的标准，用心地培育你整整五年，凭什么他能轻易得到你的人，最后还得到你的心。”

“凭什么？”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为什么你会爱上他？”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的爱情。”

拜水冲着陌桑一阵嘶力竭的怒吼，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你就要毁掉我的一切。是吗？”陌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平静地看着拜水。

“是。”拜水大方地承认，手指着陌桑的鼻梁道：“最主讨厌你这副无情无欲的面孔，我不止一次想要撕碎它，我就想要看到你伤心崩溃的模样，所以……”

“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会毁掉。”

“陌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幸福。”

“因为是你，是你亲手逼死我的亲人，让我不得不放下骄傲，放下身段讨好我最讨厌的人，做我最讨厌的事情，去碰那些让我讨厌又恶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拜水像受伤的孤狼，冲着陌桑大声道：“你知不知道，每次跟他们在一起，过后我都一遍一遍地冲洗身体，一遍遍漱口，直到身上脱下一层皮，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说到这里，拜水眼里红了，突然出手钳住陌桑下巴，看着她古井无波的眼眸道：“这样也很好，我们的身体都不再纯洁，我们在一起谁也亏不亏欠谁，我们还可以像以一样，安安静静的过我们生活，可是你……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跑？”拜水神情和动作，就像是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大声咆哮：“陌桑，当年我离开大鸿之前就说过，我会让你痛苦的活着，比我更痛苦地活着。”

“恭喜你！”

陌桑平静地打断拜水的话。

拜水面上惊愣一下：“恭喜我什么？”

陌桑笑了，眼里带着泪笑，面带笑容道：“如果你是想让我痛苦，我恭喜你终于找到机会伤害我，恭喜你又一次成功地伤害了我，恭喜你又一次摧毁了我的生活，恭喜你又一次毁灭了我的幸福，恭喜你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你……”

“我现在很痛苦，你满意吗？不满意的话，请继续。”

拜水刚开口，陌桑就打断他的话，此时一把刀把她的心绞得粉碎，痛得她快要想杀死自己。

“你……”拜水张了张口，冷笑一声道：“陌桑，你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狠，孤就不信……你不会感到痛。”

“你凭什么说我会不感到痛？”陌桑冷一笑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拜水，目光高傲凛然，一脸平静道：“我不会感到痛，我为什么不会感痛，那也是你先摧毁了我的幸福，也是你先让我痛无可痛。”

陌桑凛然的目光让拜水的心一颤，不敢迎视陌桑充满怨恨的目光，松开手狼狈地后退到一边。

他退缩了，陌桑没有放过他，面带妩媚的笑容道：“你过瘾没有，没过瘾继续啊。反正我已经伤得体无完肤，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痛，剧烈的痛，我不介意更痛些，反正我不会感到痛。”

陌桑口中发出一阵自嘲又阴冷的笑声，盯着拜水陌生又熟悉的脸道：“圣殿偷袭陌府，还有谁死了，告诉我，你统统都告诉我，无论我欠下多少条人命，我都会还，我不会欠一分一毫……”一阵腥甜涌出口。

“桑儿……”

看到陌桑吐血，拜水慌了神。

突然想起什么，冲过抱着陌桑道：“你……”

张开口半晌，硬是说不出一个字，只记得她刚才说过“恭喜你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陌桑抬手碰一下嘴角，看到手指上鲜红的血微微出神，眼泪轻轻滑落脸颊，打湿两鬓的头发，湿湿的冷冷的。

良久之后，陌桑才回过神，把手伸给拜水，看着他吃力地幽幽道：“你看，我流血了，我流泪了，我真的很痛苦。我才是最应该后悔的那个人，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只愿你我从不曾相遇。”

拜水猛地跄几步，脑海里闪过那两句话诗，口中喃喃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两句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