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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现做也未必来得及呀。去福运轩买是不可能的,那么几块东西抵得上一年的月钱。万一吴焕之回来,见他献给潘微雨的心意望洋兴叹这么糟蹋了,秋实不说被撵出去,打板子是少不了的。
银莲见兰晓进来,眼睛瞟了她一下,说道:“我可不会轻饶了她,哼。”
“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做丫头的,再者说了,少奶奶一说她爱吃福运轩的糕点,爱喝冰羊奶,少爷就巴巴地订了来,又怕刚挤的羊奶腥,要热了加点蜜,再放凉了加点冰,如果他回来见少奶奶没糕点吃,没冰牛奶喝,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你破坏了他的心意而大发雷霆。”兰晓见银莲一脸得意的神色,心里有些恼怒。
银莲见兰晓把她和秋实相提并论,眉头一挑,很是不满,听到后来,才有些慌了神,脸色有些苍白,却又强辩解道:“又不是我,是秋实害得。”
“少奶奶见我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正好让她的两个丫头接手院里的事务。我知道你想当姨娘,少爷如今只听少奶奶的,你更应该本本分分,不让少奶奶厌了你,或许才能有你的机会。”兰晓停了一会,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再劝最后一次:“你又何苦非盯着那个位置,另外找个好归宿,比如说当个管事媳妇,不也挺好的。”心里加了一句,或者脱籍出府,寻求自由人生更好,不过想来她是接受不了这种思想的,所以也就不白费口舌。但嫁给管事,只要是老爷、少爷的丫头,他们是不会介意自家媳妇是否是原装出口,而只会觉得是主人家的看重。多奇怪的想法!
银莲起初仔细地听着,她更怕少奶奶收走她的权。但听到让她另外嫁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嫁给那种粗鄙的汉子,我宁可抹了脖子。”“你冷静些,我只是这么说说,但你再这么闹性子下去,天天板着张脸,早晚吃亏。而且我想你把秋实的事情闹大了,正中雪碧、雪灵的意。”兰晓也直话直说。
银莲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道:“我只是受不了,我的心…….”
兰晓可不想再听她的一番痴情意,言尽于此,不再劝说,道:“我去小厨房想想办法,看能否做些糕点顶上。”银莲抬头,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里还有些福运轩的糕点,炉上还有碗羊奶,我没全拿来。”
她可没那么傻,托盘上只有几块是上等的糕点,其它的都是小厨房自己做的,瓷瓶里也只是热开水。
兰晓一愣,摇了摇头,闷闷地回了句:“知道了,我去拿,既然如此,秋实就扣她半个月的月钱好了。”你丫的,也是个腹黑,不是好银。便去了小厨房。
而吴焕之和潘微雨坐着马车到了潘家,后面还跟着满满一大车礼物,潘老爷和夫人见到他们来了,笑逐颜开,热情招待。饭后,吴焕之与潘老爷到书房谈话聊天,潘微雨则去了潘若岚那里稍稍坐了坐,她向来是个忠厚的,见姐姐嫁得好,由衷地为她开心,两人相聚甚欢,倒是潘巧云硬凑了进来,话里话外似乎是在炫耀她也快要有一门好亲事了。潘老爷临近黄昏才放他们回来,吴焕之与潘微雨告辞出来,在门外走到马车前,刚想要登车,有一辆马车刚好过来,在他们跟前停下,车上跳下个人来,朝着他们说道:“原来今儿个是大姑娘回门的日子,可巧在这里碰上。”
潘微雨定睛一瞧,原来是蓝柏海,长相清秀,眼中时时闪着精光。家里开着赌坊和酒楼,她一向对此人无甚好感,只淡淡说道:“原来是蓝大爷,我们正要回去,告辞。”吴焕之也和他点头微笑,上了马车,往外驶去。
蓝柏海见潘微雨嫁人后更加光彩照人,本想好好与她说上几句话,却碰了个钉子,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哼哼………”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起头,又是一张笑脸,熟门熟路地进了潘家大门。
吴焕之一行人回到吴家,兰晓她们又开始干活了。好不容易吃了晚饭,兰晓又到了每日在吴夫人那里的生活汇报情况,把吴焕之的衣食住行又说了一次。兰晓最不耐烦做打小报告之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中国文字很有意思,可以往正反两方面说,就看是怎么组织词语的,兰晓不愧是大学生,自然能尽量如实安全地汇报。末了,吴夫人脸上如和煦春风般说道:“日后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上报给我,你好好办差,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挥挥手,让兰晓退下。
珊瑚送兰晓到了门口,见四下无人,拉了她的手,说道:“你可要小心些,那位可是眼中钉,肉中刺”,说着朝吴焕之院子努了努嘴,你要小心些,离那位疏远些,日后斗起法来,你也能逃过去。”
兰晓看着她眼中的浓浓忧色,心里暖暖的,笑着冲她点点头,拎着红纱灯笼,走进了夜幕。花园里有条小径直接通往院子,她顺着石砌阶路转转弯抹角,经过一座小亭子时,听到轻轻地一声叹息,她吓了一大跳,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午夜凶铃”、“见鬼”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她拔下簪子攥在手里,凶器在手,胆子大了不少,低声喝问:“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继续鲜花、板砖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