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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说完,唤来了福儿,吩咐了一番。
徐华香嘤嘤小泣着向陆母行了礼,然后跟着福儿出了门。
陆母回到了屋子,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在那里,良久才抬起头来,望向一旁博古架上摆着的青金石山水诗文插屏。窗外有几缕光线弱弱地照在了上面,折射成了明晃晃地光投射在了地面。
那是所剩无几的老爷送给自己的东西,她还记得那时夫唱妇随的幸福时光,不料自己很快就成了寡妇,整日为生计操劳。而他们,不顾手足之情,只留在省城逍遥快活,没想到香儿竟也成了寡妇,而且还是个没了自己孩儿的弃妇。
周家媳妇进来的时候,陆母还在那里发呆。 她知道陆母这是想起了伤心往事,便加重了脚步落在地上的份量,这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非常的响亮,成功地把陆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陆母便问她:“都安排好了?”
周家媳妇应了声是,迟疑了下,说道:“他们以前那么对夫人,如今我们是不是…..”
陆母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是陆家的人了,他们愿意伸手接济我们,是他们念旧情,他那个媳妇算盘向来打得精,又是一双势利眼,眼见我的身子拖累得绍棠考不了府试,当不了官,自然对我们陆家看不上眼,更加不会吧香儿嫁到我们陆家,她自然会去选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香儿这丫头,一向乖巧,我也是比较喜欢的,不过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也吃不了那些苦,只是没想到,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周家媳妇便不再声响,心中暗道什么念旧情,还不是看到少爷聪明上进,所以施舍似地拉拢拉拢,而他那个媳妇可没少说坏话、少做坏事。如今表姑娘得的下场还不是她娘一手撺掇的。
陆绍棠这几日都在外面奔波。他和兰晓经过商议,如今又做了一个新买卖。就是每当粮、棉、蚕丝上市时,便乘贱收购,当进典铺,然后取出质钱,再买再当;或是趁着春荒不接的时候向贫下户贷款,然后再让小民拿钱来买自己囤积的粮食,秋收时节收取利息,让小民卖粮还货,自己又乘时买粮囤积之。
钱大鹏听到陆绍棠的这个主意时,他也是个灵活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如此这么运作之下,囤商的一两本钱,往往可以买到价值数两银子的货物。
他一拍大腿夸道:“怪不得人人都道读书人聪明,我还不信,原来以前见着的那些书呆子都是读死书的,哪像兄弟你这么脑子灵光啊!”
陆绍棠便乘机说道:“这还要你的帮忙,和相熟的典商讲定较低的利息。”其实这也不全是他的主意,这是兰晓说的什么储饶以待乏,找出人们长期的需求,以便将来做到“人无我有”,形成垄断之势。
不过兰晓也郑重其事地说过,在谷贱伤农的时候,平价购进粮食囤积,如果真的遇上大饥之年,他们也不可过于贪财,赚那些个昧心钱,陆绍棠深以为然。
钱大鹏自从和陆绍棠重逢之后,生活水平也是节节升高,前不久刚娶了一房漂亮媳妇,陆绍棠多赚些银子,自己好处也是多多,自然热心地为他帮忙。
朝中有人好办事,钱大鹏虽说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用处确实不小,陆绍棠的生意有了他的关照,可真是做什么成什么。
这两天,陆绍棠把生意办妥之后,迫不及待地回家,进了屋子,却没见到兰晓,春草福了一福,说道:“表姑娘来了,夫人和少奶奶正在花厅招待她用饭呢。”
陆绍棠一怔,稍稍漱洗了一番,便去了花厅。
陆母一见到儿子的身影,脸上带了笑,连忙说道:“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这几天奔波在外,人都瘦了!”
兰晓心道他又没吃减肥药,又不是去扛沙包、做苦力,能看得出来他变瘦了,想归想,自己也关切地朝他望去。
“生意比较顺利,所以能提前回来。”陆绍棠一边回答母亲,一边朝兰晓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思念和深情。
徐华香也早早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注视着陆绍棠,几年不见的表哥俊朗依旧,但更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
这时,陆母指着陆华香说道:“香儿今天来了。”
陆绍棠虽奇怪表妹的到来,但面上不显,与她见礼。
徐华香盈盈地福了一福,唤了一声“表哥”,见到陆绍棠客气中略带疏离的对待,她心中酸楚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
以后周二、四、六更,而且自己速度实在太慢,我会尽快完结的。
真有点怕写得画蛇添足啊
先预告一下,一般没有什么宅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