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刑部第一案3511(2 / 2)
”
“这是卢骞原话?”梅长歌抬眼看他,怀疑的说道。
“当然不是。”叶缺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我添油加醋后的原话。”
梅长歌颓然说道,“看你的神情,咱们这是又有麻烦了?”
“麻烦倒谈不上。”叶缺从内室取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梅长歌,说道,“你自己看吧。”
“不看了。”梅长歌摆摆手,略显疲惫的说道,“我真的是太累了,一定要现在看吗?”
“死者崔平,是凉州刺史崔颢的小儿子。”叶缺沉声说道,“这事细细算来,的确和我们有点关系。”
“崔颢有两个儿子,年纪都不大,大儿子崔云,如今在御史台做侍御史,也算是年轻有为吧。小儿子崔平,原本一直在凉州居住,一年前,因为见到你破案时的英姿,所以陡然萌了要为民洗冤的想法,打算继承我的衣钵,做一名为死者说话的仵作。”
“仵作在大秦是贱籍,好人家的孩子,通常都是不屑做的,何况崔平还是凉州刺史的亲儿子。”
“然后呢?”梅长歌追问道,“那崔家,总不可能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要杀人吧。”
“大概在年前,崔颢哄骗崔平,告诉他,如果他能顺利通过国子监明年的春试,便答应不再阻拦他去做仵作。于是崔平便千里迢迢的,从凉州回到了京城,同崔云住在一起,准备复习备考。”
“崔颢出身寒门,虽然高居刺史之位,但手头上并不十分宽裕,至少请不起名师,专门为崔平补习。京中有此情况的,并非崔平一个,萧良弼便给他们了个人情,弄了个私塾还是学堂之类的地方,由学出资,请国子监的先们,代为授课。”
“不料就在前天,崔平突然好端端的死在学堂上了,这一下闹的,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也不至于吧。”梅长歌不解的说道,“崔家都是文人,又在朝中为官,既是当众暴毙,想必最先考虑的,还是身体原因。”
“卢骞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叶缺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不料刑部仵作,在例行检验时发现,崔平身上,有非常严重,且数量繁多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总之很惨。尤其是崔平本身,又是刺史府的小公子,所以就显得格外的凄惨可怜了。”
“验尸单上写了些什么。”梅长歌问道。
“肩膀两侧有约束伤,后背有死后拖拽时形成的擦伤,眉骨骨折,胸腹部有钝器击打伤。”叶缺一一道来,听得梅长歌是连连摇头。
“旁的倒也罢了。”梅长歌沉声说道,“只这后背伤痕一项,便能推翻先前所有人的供词。”
叶缺在一旁语调悠悠的说道,“所以这桩案子,卢骞便很好心的留给我们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崔平没有遇见我们,他说不定还是当初凉州城中,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不会遭遇这些苦难。”
“我懂。”梅长歌起身,用力拍了拍叶缺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但这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我的。所以,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崔平是受到崔云的家暴了?”
“不好说。”叶缺不置可否的说道,“而且,刑部那几个仵作,我都是认识的,人都是忠厚老实的好人,但这检验尸体的水平嘛,也确实修炼的很不到家,还是得再复验一遍,才能放心。”
“那崔云、崔平两兄弟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梅长歌缓缓说道。
“我觉得很一般,但肯定也没到兄弟反目的地步。”叶缺解释道,“崔云是家中长子,崔颢对他一直寄予厚望,而崔平呢,听说打小就贪玩,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所以崔颢才把他带在身边,怕他误入歧途。”
“你想啊,他们一个在凉州,一个在京城,这些年,拢共也没见过几回,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哪至于就要玩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