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 3)
机看,只有陆子期漂亮的照片亮在屏幕上。我告诉自己,飞得远了还没到。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究竟要怎么问。突然信息响了。
我刚下飞机,有点累。昨天怎么电话响两下就挂了,之后一直关机?没电了?现在中国是早上五点多吧,你多睡会,我一会给你电话。
信息真长,应该是陆子期发给我所有信息当中最长的了。郁闷了一天一夜,总算有破记录的回报。我越看越舒服,似乎他就坐在我床头,摸着我头发说多睡会一样。我本来已经按下回复,打了两个字了,却又全消掉,坐起来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又开着手机睡觉?”陆子期第一句就上来责备我,“不听话!”不过是那种软软的,沾着棉糖的情话。
我笑起来,“我想你了。”之前躺着的时候想着怎么问的话,已经全忘了,就会说一句我想你。
“之前你手机没电了?”
“嗯,后来又去谈客户,回去都忘记充电了。”我胡乱编着。
“害我在飞机上想了整整十几个小时。”
“我不也想了你一个晚上吗。”我小声地说,带着欢喜的笑。
“我还有事忙,你记得多睡会。”
“嗯。”就这样,又挂电话了,我半点没把烦心的事问个明白,甚至连边都不沾。
我想我是着了道了。不是我不够爱他,是我很爱他,别说见到他的人,就算是听到他的声音,便已经不能使用理性思维思考了。我告诉自己,是陆子期太强,不是我太弱,不着道是不正常。
除了去公司就是看看房子装修的进度,生日的前一天转眼就到了。陆子期一直没给我电话,鉴于去年的惊喜,于是我也配合着不打过去。
等到下班,依旧没动静,只好回去,都上了两层楼了,我又折回下来,去了陆子期那。洗好澡,裹了睡裙上床,摸出手机开始想对白。
“陆子期,我三十了,你也三十四了,咱们结婚吧。”不行不行,太直白了,直接就是剩菜便宜卖了的意思。
“陆子期,记得我和奶奶说的话不?”不行不行,我和奶奶说过那么多话,怎么能更直接把那句“我要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掉。”的话引出来是个问题。而且要是他又是一贯的表情,挑眉,勾唇,笑呢?我该怎么应对,难道自己说出来?太没面子了。
还没想好呢,电话就到了,我看一眼,果然是陆子期。我笑了,嘴角翘得高高的。
“还没到点呢!”我得意,欢喜,乐!
“那提前说声生日快乐吧。”
“你也一样,生日快乐。”我跟着说,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他的惊喜。
“悠悠啊,我明天赶不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整句话的语调明明是轻快的,应该配合着勾唇淡笑、斜睨我一眼的表情。可是我生日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是我们同一天,他却说赶不回来,我不敢想他此刻是不是在电话那头如我所猜的那样。“你现在,在哪呢?”
“美国,我父亲这,谈些重要的事情。”
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和他一起到的美国,见他父亲。
太快乐容易忘本。
我仰头呼了长长一口气,眼泪终于滑进耳朵里。
还好,没把那句话说出来,还好,我已经给自己买了房子。
“我们之间,你觉得快乐吗?”我问。眼泪滴在床单上,迅速地吸了去,只留下一个略深色的水痕。其他的,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了,我要保留最后的自尊。
“很快乐,也很享受。”陆子期缓缓地说。
我庆幸他没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快乐就好,值了。你最近回不来了吧,你父亲的地址能不能告诉我?”
陆子期在那头轻轻地笑,“悠悠,你终于问了,我还是发信息给你吧。”
“好,那我先睡了。”我挂了电话,快快关了机。
我把电话往墙上一砸,然后看着它撞在墙上,弹落下来,后盖飞了,电池也掉了。眼泪唰唰地流下来,声音盘在喉咙里低旋,沙沙的,低低的,像割破喉咙后的竭斯底里。我哭得喘气,腹部疼得难受,头也晕。
过了很久终于歇下来,我过去摸起手机把电池装上,盖上后盖,然后开机。屏幕已经裂了,但不影响,只要能有他的电话就好。可是手机好象被我摔坏了,开不了机。我拔了卡出来,洗把脸下打公共电话叫顾卓信过来了。他倒是随传随到,胖胖的脾气好,也不和我计较。
顾卓信一到就过来抬我的脸,“你怎么哭了?陆董呢?今晚你应该和他过啊。”
我手一摊,“手机借我。”
“发生什么事了?”顾卓信犹豫着不肯掏。
我潜到他口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关机拔卡,再插卡开机。
“你自己的手机呢?”
“摔分尸了。”
顾卓信打量着我,不说话了。他似乎猜到事情挺严重的,准备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