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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是……小西西的 ...
大齐曾是福利院里同龄孩子中的小霸王,想当初,大齐和小齐总是联合一众男孩变着法儿地欺负闷葫芦一样的萦西:小黑爪子揪乱她的马尾辫,用木棍挑大青虫吓唬她,捉迷藏时把她扔在废弃的老楼,自己和其他小朋友散去玩别的游戏,那次萦西真的以为自己又被人抛弃,在黑嘛嘛的老楼里哭的昏天暗地,后来是左阿姨找到了她,得知原委,狠狠教训了一顿带头惹事的大小齐。
七岁那年,润蕾被送进来,她的出现在孩子们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润蕾长的漂亮、精神气高,还很听话,从不无缘无故地哭闹。
一天,萦西听到福利院里的阿姨们吃午饭闲聊:这么好看又乖顺的孩子,她的父母怎么舍得抛弃,要是我的孩子有润蕾一半好,肯定当眼珠子似的爱护,当小公主一样的宠。
躲在门后的萦西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是有女孩子会被人当成眼睛一样对待的,没有人会挖掉自己的双眼扔在路边,而她的父母恰恰是那样狠心,在他们心中她不是眼睛,而是垃圾。
本以为会像小公主一样骄傲高贵的润蕾却对大小齐欺负萦西的不轨行径异常愤慨,经常在萦西被作弄受委屈的时候,跳出来义正言辞指责大小齐没能耐只会欺负女孩子。
她在萦西心目中的地位一下由高不可攀的公主变身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女侠。
说来也怪,大小齐这对同姓不同命的兄弟不怕打雷下雨、刮风闪电,不怕福利院外流浪的大狼狗,不怕高出他们一头多的大孩子,也不怕传说中女厕所的吊死鬼,居然害怕润蕾。
从此,萦西托润蕾的福,过上了没人找麻烦的舒服日子。
小齐十岁时被一家摆烧烤摊的夫妻领养,大齐则因为生性顽劣由福利院抚养一直到18岁成人才自己走向社会出来工作生活,这点和萦西是同病相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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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西大学毕业后,和小葱一起找到这份工作时间灵活、薪金待遇不错的补习学校教课。
一天,两人下最后一节晚课的时间已超过十点,馋虫大发作,便在楼下的烧烤摊大快朵颐。
过程中,萦西总感觉身旁有一束探赜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一举一动。
“小西西,是你吗?”
两人迎声而望,那人大裤衩,大背心,脚上趿拉着人字拖,眼神惊喜万分,嘴角扯的老高,笑的有点瘆人,最可怕的是他额头上有一块巨大的月牙形伤疤,昏黄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加狰狞。
小葱在这方面的反应永远比她敏感和强烈。
“你谁呀你,管谁叫小西西呢,变态,有病!”骂完撇了竹签,拉着萦西就往家里的方向跑。
那人见小葱大闹把周围的客人都惊动了,也没生气,只是追出几步,在身后叫道:“小西西,我是小齐啊,福利院总欺负你的小齐。”
萦西脑海里连小齐十岁离开时的模样都已模糊,这么多年过去又怎么可能认的出,除了……小齐脑门上也有块相似的月牙疤,好像是在他8岁左右爬大门时杵的,用当时福利院医生的话说:幸好脑壳够结实,要不然恐怕早让铁栏杆给杵漏了。
“小齐?”萦西安抚完小葱,退回走近了看,“你真是小齐?”
“啊。你等等。”小齐趿拉着人字拖鞋噼里啪啦冲进店里,好半天才出来,手里多了几张照片。
“你看看,这是你不?这是我不?这是大齐不?”小齐如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兴高采烈指点给萦西看。
萦西不费丝毫力气就从照片里的一排小人脑袋中认出他们,儿时的那些或痛苦、或悲伤、或幸福的记忆潮涌似的席卷而来。
“还有这张,是你大学毕业的,要不是看过这张,打死我也认不出来你啊,小西西。”
萦西从小齐手中接过另一张照片,半身学士服的女孩正对着她摆出似曾相识的蹩脚神情,萦西疑惑地看向小齐:“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记得我只寄给过左阿姨啊。”
“唉,这说来可话长了,你进屋来吧,我们慢慢聊,十多年了,你变的比以前漂亮多了,怪不得大齐都舍不得离开你。”
萦西闻言,双脚钉住,大齐?消失在生命中好久的人名啊,他走了之后回过福利院吗。
“这间串吧是我养父母开的,现在只有我在看,如果不是你来光顾,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唉,对了,你住在这附近?在做什么工作?结婚了吗?”小齐感慨完,两眼冒光劈头盖脸一骨碌抛来一长串问题。
小葱侧坐在萦西旁边,轻咳一声,左眼角抽搐几下,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呵,这么多问号,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结婚,小西西你结婚了吗?”小齐倒是不客气,对她个人婚姻状况的关心毫不加掩饰。
萦西押了一口小齐递过来果汁。“没有,我刚毕业哪那么快结婚。”
“太好了,我看也不像,那就是说大齐还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