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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镜子里定睛看着小葱,先打一针事前疫苗:“小葱,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其实在御林和润蕾私奔的事上,我并不那么无辜,你会不会不和我做朋友了?”
小葱站起身子,大眼里闪过一瞬恐慌和迟疑:“萦西,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其实你和郁泽恩之前真有奸*情吧。”她埋头紧紧皱眉,小声咕哝,“如果真有,我昨天还理直气壮指责大小齐……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俩那么埋怨你啊……要是小齐知道,又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风凉话,一看见我就夹枪带棒鄙视我……”
萦西瞧见镜子里的小葱天人交战,渐渐绷不住无奈失笑。
小葱眯起眼睛,大步朝她冲过来。“哦,你笑,你骗我的吧。”
萦西敛回笑容,仍是只与镜子里的小葱对话:“你不介意我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来?你知道我是孤儿,没有真正的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小齐和你。”
萦西之所以担心和泽恩结婚会失去小葱,是因为小葱是个与生俱来原则性和是非观都很强的人,只要她认定不检点、不合人伦常理的事,便打心眼里不会接受。当初她决定搬出小葱的家和御林同居,小葱又反对又教育又劝说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拗不过才悻悻罢手。
小葱沉思的表情不难见,她一讲课做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有一个问题能让她那么纠结,还数罕有。
片刻后,小葱提炼出一句最精简的话。“唔,如果你能幸福,对我来说,那个给你幸福的人是谁,有什么重要?”
萦西终于慢慢转过身,鼻子酸涩,含泪看着她:“你觉得我嫁给郁泽恩会幸福?”
“萦西,人活的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有这么句话吧,你觉得和御林一起的七年幸福吗?”
萦西没回答,偏过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挣扎在像云一样捉摸不定、随时可能会飘走的爱情中怎么可能幸福。
“既然这样,假如郁泽恩肯给你,你也接受了,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们肯定的呢?你想想,郁泽恩昨天在学校里的那番话,御林有对外人光明正大说过吗,御林为你亲手戴上戒指、送你鲜花、还说谢谢吗,御林会为了找你、关心你的状况把我的电话也打到爆吗?”
小葱的排比句很有气势,使她不得不承认御林确实从没为她做过那些,说到最后一个分句,萦西疑惑不已转回脸来拧拧眉。
“你看。”小葱掏出衣兜里的手机调出通话记录,递给萦西。萦西讶然的说不出话,通话记录里一整排全是郁泽恩的名字,他真的从快十一点打到凌晨两点。
小葱接着波澜不惊地解释:“我昨天上完快整天的课,回到家很累了,所以安排你睡下,我也没怎么备课,一沾枕头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手机静音都忘记调回来。他打不通你的电话竟然一直打我的,我的手机硬是给烧没电了,今天早上我换完电池才发现,短信收件箱被‘萦西还好吗’之类的信息塞得死死的,我可怜的小三星差点被他整瘫痪喽。”
小葱越说越激动,也形容不出到底是替自己的手机愤慨,还是替她有泽恩这样一个执着关心她的人喜悦。
“他……”萦西大脑飞速旋转,想到昨天半夜里泽恩刚接起电话时松的那口气,他还一再说很担心她,可那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一句好话都没讲给他听。
萦西低下眼眸,看到他的名字,突然有种想就手把线接过去的冲动,不过,那只是个冲动而已。
小葱从萦西手里拿回小三星,笑嘻嘻地:“放心,夸奖我一下吧,我今早给他打回去,说你还在睡觉,身体没大碍,只是老毛病犯了。”
“他说什么了?”萦西蹙蹙眉尖小心地追问。
“也没说什么,怪客气的,说谢谢我照顾你,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小葱拍拍萦西的肩,笑的几分诡异,“好好在家等着做新娘子吧,我一明晃晃的单身贵族,一年做两次伴娘,我容易嘛我。”
小葱连说带笑转身要出门,萦西反手拉住她:“小葱,我和泽恩,我们……”
小葱虚叹一声:“我不都说过了嘛,不管他曾是谁的未婚夫,也不管你们是怎样相爱,只要他能给你御林给不了的,对于我这个朋友来说,就没理由反对,这回你肯放宽心结婚了吧,还有,也别太犯愁大小齐那边,虽然小齐是没事找抽型的,但大齐还蛮通情达理,我再帮你想办法。”
萦西的嘴角费力扯出一点笑,松开手,感激地点头,她应该感激的,感激小葱没有给她机会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宁,再次对最重要的人说谎。
小葱再三嘱咐她吃完早点再补眠,萦西眨眨眼表示遵命。
抬眼看表,小葱凄厉地哀嚎,“要迟到了”,便脚踩风火轮留下一溜烟慌慌张张跑出去,不久,听到门咣当一声关上,她才迷糊着从卧室里飘出来,望了望空荡荡的客厅,好像总觉得忘记一件什么事。
思索着这事的严重度,屁股刚沾到餐厅的凳子上,敲门声有节律地闷响起,大概是小葱匆忙之间落了东西,萦西一路小跑到门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