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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她了?”
泽恩来不及回她的话,自言自语,“还有一个地方。”便如他来时那样狂风般消失不见。
小葱连跑几步跟上,被年顷拦下来。“你挡我干嘛?”
“刚才的那个是学生?”
年顷的娃娃脸再怎么阴沉还是一样可爱,小葱心里偷笑,脸上的表情却很愤怒,手推着年顷向外走。
“废话呀你!我还没到下班时间,快去帮忙找找!等下班后再联系你。”见他塑像似的岿立不动,拿出郭芙蓉式的狮子吼,“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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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串吧里的人不多,刚进门就有个小店员热情地招呼他,泽恩眉头紧锁用手推开,向里屋找去,小齐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一探究竟。
“呦,妹夫啊,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小齐叼着个牙签口齿不清,拉开一张椅子示意泽恩入座,话语虽然客气,仍有嘲讽的意味。
泽恩深呼吸,不想与其白浪费口水和力气:“萦西来过没有?”
“小西西?自从结婚就没来过啊。”小齐撇着嘴角摊摊手。
泽恩欲越过小齐想里屋迈去。“她真没在这?”
小齐吐掉牙签,挺身昂首阻拦:“哎,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我再说一遍,小西西自从结婚就没来过。”
泽恩的拳头越攥越紧,狠狠咬牙吐出四个字:“让我进去。”
大齐安顿好桑恬到家,返回店里,在门口望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高声一喝:“小齐!”
泽恩迎声回头,阔步流星朝齐徵走过去:“你来的正好,萦西有没有找过你?”
大齐从医院一路过来,刚刚翻滚的情绪还未平息,转而哂笑:“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上我们这儿来要人?”神色微凛,看见他紧张萦西的样子,分不清楚自己出于同情还是怨怼,“小西西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的事情她自己能处理,我们谁都无法替她做出决定。”
泽恩的眉眼冒出绝冷的肃杀之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没必要骗你,她没来过这里,就是这个意思。”大齐绕过他,两人的肩膀重重地碰撞一记之后默默擦过。
泽恩满身腷臆纷纭,怒火中烧,手指被攥的发白,恨不得转身向齐徵挥去几拳,把他打翻在地,没有别的理由,就是齐徵一副很了解萦西的样子让他心情从未有过的挫败,其实究竟是齐徵了解她多一些,还是自己?他曾经那么有信心这个人一定是自己,可是,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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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恩走出大齐的店里,年顷才从马路对面不疾不徐走过来,嘴角边还沾了一点粉红色的唇彩。泽恩无奈郁结,打开的车门又啪地一下摔回去。“我要你来是帮我找人的,不是给你机会调戏女人的。帮我动用一切关系找到萦西。”
年顷皱皱眉,甘之如饴似地舔了舔唇边,手肘搭在车顶,语气漫不经心。“我说,弟妹不接电话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之类的原因,你用不用这么紧张啊。别把女人守的太紧,否则谁也受不了。”他绕过泽恩回到自己车边。
泽恩沉口气,他自知不能和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年顷比,但有些人偏身在局中却毫不知情,走过去轻笑拍他的肩。“呵,你敢说你没把傅小葱守的很严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年顷背脊一僵,哑口无言。
“还有,你只要说这忙你是帮还是不帮?别扯那么多理由!”
泽恩途中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家里和父母家仍是没回应,年顷说的也有道理,可能只是萦西的手机没电了,可是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跟他提过就请了半个月的假,而齐徵那番言论又是暗藏何种玄机。
和年顷找了一下午,后来小葱也帮忙,福利院,大学同学,相熟知的朋友,萦西的踪影仍然毫无音信,天色渐晚,在两人的劝解下,泽恩茫茫然开车回家。
母亲大人打电话来问,泽恩强作镇定遮挡过去,打开家门,屋子里一片漆黑,隐淡凉白的月光仿若从雪川化开的冰水,静静浸漫他渐已冰冷的身体,泽恩站在落地窗前想不出任何理由继续让自己的理智之弦绷着,站在迸发的边缘拳头已然猛砸向玻璃窗,整个房间像一座山谷回荡起闷郁的声响。
是泪水湿润了面颊,泽恩的指甲一下一下抠着玻璃从上面滑落,为什么她要让他再体会一遍同样的痛苦,无声无息离别的痛苦,七年前一样,现在也一样,不管什么原因,难道只有把自己关在封闭的牢笼里不听不问去逃避才能解决问题吗?
拖鞋蹭地的声音,他没听错,噎口唾沫,低下的头向后探望,是和他脚下一对的情侣拖鞋。
“泽恩,你在干嘛?”
一个纤弱的身影被流光月华笼罩,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带些疑惑探过来。泽恩抬起头,支着玻璃窗上的手臂回转一把擭住女人的身体,深深揉进怀里,头垂向她的肩膀,好似把全身的力量都无形中传递她,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无声地抽噎。
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