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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亮的唇,鼻尖冻得红彤彤,眼神像头迷茫的小麋鹿自言自语:“不是你送的?”
泽恩沉默不回答,只警惕地巡视周围,反手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驶。“先进去,系紧安全带。”
归途中,萦西不安地察觉车速在一点点飙升,她心惊胆战偏头看眼泽恩,泽恩则掩饰得很好,一直专心关注眼前的路况,对她祈求的眼神视而不见,没作任何反应。
正值下班的晚高峰,车潮蜂拥,前几日S市下过一场大雪,路面滑湿在所难免,他还这个速度开车,萦西咬着唇握紧他的手,声线颤巍巍地抖:“泽恩,慢点开,太危险了。啊——”
车轮与地面擦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嚎叫,那是宣告死亡来临的声音,预示不幸与血腥的声音。
萦西死死抓着扶手,身体却惯性一歪,头差点磕到,睁眼时,车子钻进一条他们并不常走的窄路,由于积雪未及时清理,凸凹不平的路面被车灯晃得锃亮,萦西在令人恐惧的颠簸中不知所措、眼眶湿润。
“这是去哪儿啊,泽恩,你能不能慢点开!出事怎么办?”
泽恩瞄眼后视镜,面无表情:“乖乖扶好。”
萦西脑子里有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愤怒的男人,他温柔爱怜如水般澄净的眼里,现在似乎只燃烧着妒火。
她只是收到一束百合而已,又不是示爱用的红玫瑰,也许是学生送她庆祝她蜜月回来的礼物,泽恩根本不用这样警惕,更不用用飙车来表示他的不满情绪。
拐出小路,车子在街上奔腾几分钟,连续急速转过两三个路口,萦西终于承受不了,拽着扶手大哭。
“郁泽恩,停车,我要下车!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谁送的花,你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泽恩听罢找了一块可以停车的地方,缓下车速,手伸过去抚*摸她的头发。
萦西还紧紧抓着扶手,脸埋在悬挂的臂弯之中,挥起左胳膊一甩,把探过来的手打到一边,哭着埋怨:“别碰我,小气鬼!”
一声沉沉的叹息缭绕耳际。“对不起。”
萦西用袖子蹭蹭眼泪,转过脸,鼻音越发重起来:“你要是不高兴,可以直接对我说,用得着飙车吗?我快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泽恩又说一边,倾身吻她的眼泪,哄孩子似的哄她,“是我开的太快吓着你了,不哭啊不哭。”
萦西又被温柔攻势迷惑,心头发软,一手撑开他肩膀,仍没好气:“我问你。”
“嗯?”
“你一……嫉妒……就这样?”
“什么?”泽恩像听到什么奇闻怪谈,眉毛都惊讶似的竖起来。
萦西双眼微染愠色。“飙车!”
记得年顷说过,在和润蕾结婚之前不久,泽恩有段时间常常酒后飙车,难道不是因为怀疑润蕾和御林有奸*情而疯狂地嫉妒御林吗?女人善妒,男人霸道过了头,是不是也会。
泽恩解开安全带挨她挨的更近,忽然,萦西肩膀一沉,眼前一黑,反应过来时,她的头已经整颗沁在泽恩胸口,后脑勺披散的头发正被那双夜里曾惹她沉醉的大手乱拨。
“干嘛呀你?别动我头发,弄乱了!”萦西呜呜抱怨着打他。
她越打,泽恩把她箍的越紧,戏弄的越来劲:“我要看看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是哪国的逻辑让你把嫉妒和飙车联系在一起?”
“你就是,就是嫉妒。你之前就是嫉妒御林能得到润蕾的真心,才在注册前喝得酩酊大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