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时代的进行曲!(2 / 4)
库兹涅卡夫透过暴风雪,似乎看到前方有一座燃烧的城市在冒着朦胧的火光,那是喀山城的炮火,今天是反攻的第一天,按照战斗序列,第一百三十三师将在上午九时到达喀山前线,并立即投入到对喀山白匪军主力的合围之中。为了取得这场决定命运战役的胜利,俄罗斯动员了几乎每一个拿得动枪的男人,甚至于不少部队还组建了女兵团,喀山城下116个日夜的鏖战,已经让俄罗斯流尽了血。
“俄罗斯的冬天从来不是战斗的时间”而现在历史把苏俄的命运全部系于这场来自北冰洋的寒流。 “暴风雪和严寒是俄罗斯人的守护神!”俄罗斯人都相信这句名言。1804年的寒流和暴风雪使得横扫整个欧洲的拿破仑军队不战而逃,而且全无战力、冻伤的法国士兵无法扣动扳机,从莫斯科到波兰的每一寸土地上随处可见冻死的法军。而这一次暴风雪和严寒再一次拯救了俄罗斯,暴风雪的突袭使中国飞机无法升空,而严寒使飞机发动机无法发动,严寒拯救了红军、拯救了俄罗斯,肆虐的中国空军从空中消失了。
机车发出倔强而威严的咆哮声,撕破夜空,拖着列车在苍茫的旷野里不停飞驰,离前线越来越近了,甚至隐约可以听到前线传来的隆隆爆炸声。穿着厚实绵羊皮大衣的库兹涅卡夫来到车厢门口,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白雪反射着强烈的阳光,使得他只能眯缝着眼睛,刺骨的寒风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寒风袭在脸上如刺刀划过一般刺痛。这是一个安静而寒冷的早晨,绵延不尽的雪原,好似晶莹的波涛伸展向远方地平线,黯淡的太阳象一只沉重的紫红色圆球,低悬在雪堆上空。
列车停在一片雪白的冰原上,车厢附近,冻得结结实实的雪地上聚集着成千上万名的士兵,这些只训练两三天的年青人,兴奋地互相撞着肩头取暖,用手套拍打腰部,互相聊天: “真是从头到脚冻个透啊!弟兄们!大概有零下三十五、六度吧?喀山城里的白匪军指不定正热得浑身冒汗呢?” “可不是,你们听炮声,比机枪声还密集,喀山白匪军指不定还没等我们过去,就被大炮炸完了。”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嗡嗡声,原本蹦蹦跳跳相互挤成一堆取暖的士兵,纷纷朝空中望去,此时同时,列车上的高射机枪打响了。有人惊恐的指着空中几个黑点喊道: “敌机来了!”。尖啸声撕裂高射炮的狂吼,越冲越近。 “空袭!” “是秃鹫机!”列车上的数架高射机枪冲空中倾泻子弹,马达声和尖锐的呼啸声以及机枪的射击声震得人耳朵生痛。
严寒给空军造成不小的麻烦,但是边防空军地勤人员却发挥了急智,全金属结构的俯冲轰炸机可以用烤火为发动机升温,而使发动机正常工作,尽管有一定风险,但是却仍然保证部分俯冲轰炸机投入使用。
库兹涅卡夫奔到敞开的车门口,看见拿着步枪的士兵们在白茫茫的草原上四散奔跑,他一箭步跳出车厢,蹿到了一个斜坡上边的雪堆旁,扑倒在一个人身边,一阵气浪象旋风似的朝他的后脑勺袭来,库兹涅卡夫费劲的把头抬起来,看到三架 “秃鹫”俯冲轰炸机对着列车俯冲下来,薄薄的铝翼和舱罩上的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高射机枪的子弹像一条银线从飞机身边划过,机枪和速射炮的猛烈射击使飞机仿佛巨浪中的小船。
但飞机仍奋勇的冲出弹幕投下炸弹,在机车近旁,气浪翻滚,腾起桔红色的火光,地上的冰雪象旋风般腾空而起,敌机旋即急速升高,迎着太阳掉转身子,然后左旋,对准列车再一次扑来,在距离列车数十米的上空再次投弹,并用大口径机枪向下扫射,子弹好象一条火鞭,挑起躺在雪地上的人体,打得他们在雪尘里翻滚,趴在冰原上的士兵纷纷跳起,四散奔跑。
有一个士兵被击倒在地,两手抓挠一会就不动了。另一个一会儿朝这边跑,一会儿又朝那边跑,惊慌失措,左顾右盼,可是机枪子弹却从侧面将他击倒,象一根烧红的铁丝从上而下将他穿透,使他滚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棉祅还在冒烟。
库兹涅卡夫跪了下来,向躲在雪堆后面士兵们发出命令: “不准跑……”,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背被重硾击打了一下似的,仆倒在地。当他瘫软的躺在地上时,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寂静,再也听不到机枪声,敌机的咆哮声,他明白他成为反攻序幕拉开之前,阵亡的第一名红军高级指挥官,一名师级指挥员,只不过他的名字注定要淹没于历史的海洋之中。
持续数天的暴风雪已经结束,但是降雪始终未停,弥漫无边的雪掩饰了大地上的一切。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对于生活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人来说并不稀罕,但是今年的气温比往年更低,零下三十五度以下的低温已经持续了两周,严寒成为仍在喀山城撕杀的红白两军最大的敌人。
伏尔加河西岸哨站里,带着红军尖帽的哨兵瞪着发酸的眼睛,凝视着寒冷的、覆盖冰雪的白色大地,冰封的伏尔加何使西岸不再安全,一个多月以来,居高临下的红军已经击退了白匪军上百次的冰面进攻。
在警戒士兵身后数俄里,冰雪覆盖的白色大地上,无数双眼睛正凝视着前方,等待反攻的命令,白布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