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 / 4)
军队国家化还有什么意义,西北军只是穿了一层国防军外衣而已。对俄作战表面上是争取国际地位,实际上战争不停,北军精锐永远都不会效忠国会,甚至党争,会演变为袁逆惨祸!”
许崇智的意见让会议室陷入了静默之中。对于西北和复兴党,革命党内态度非常矛盾,一方面他们倚重西北的实力,正是西北的实力保证了宪政得以在中国再次推行,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怀疑司马个人对共和的诚意,毕竟没有任何人了解这个年青人,对于自幼在欧美各国游学的这个富家子弟对共和对宪政有多少诚意,根本就是一个迷团。
就像司马本人,大多数政策充满矛盾,他一边高呼中国最大威胁是帝国主义列强,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是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最亲密的伙伴,今天西北的繁荣一定程度是建立在列强战争定单基础上的。一方面高喊宪政民主自由,另一方面却在西北保持国内罕见的军法治政。被国内称为 “共和典范”的西北联合议会,与其说是共和典范,倒不如说是复兴党一党独裁的典范。现在的国会面临同样局面,除非四党合作,否则任何一党都不可能对抗复兴党控制国会。
“实利!司马和复兴党就像商人一样,更看重实利,只有利益才是他们唯一的盟友和施政方针,靠战争和民族主义去争夺荣誉,发展实业与其说是为国,倒不如说是为已。”孙中山想起日本政治评论员对复兴党和司马的一段描述,作为中国人孙中山佩服司马所取得的成绩,无论是在实业或是在军事上取得的荣誉,但在另一方面,孙中山仍然不能将司马和复兴党视为合作伙伴。
一直以来孙中山对自己的 “三民主义”和 “五权宪法”非常痴迷,就如对自己设计的青天白日旗一样,听不进任何异议,对于不赞成五权宪法的人,他一概认为是不能理解其中奥妙。孙中山把自己当成正确的化身, “二次革命”失败后,他更加坚信自己才是正确方向的代表。新组织的中华革命党只能绝对服从党魁的领导,他的理由是:服从我的革命,自然应该服从我,通过建立一个受他绝对控制的党以实现宪政理想,便是一直以来孙中山矢志不渝的事业。
复兴党的组织模式成为孙中山学习的样本,但是在另一方面,复兴党提出的纲领尽管和三民主义有异曲同功之妙,但孙中山本人却不能接受,复兴党和革命党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尽管两者的目标或许是一致的。
“如果我党冒然在国会中以喀山边防军被围,发起对司马以及复兴党的攻势,稍有不慎,会影响到我们和复兴党之间的关系,进而影响我们在国会之中的大计。要知道在国会之中,我们的对手不仅仅只有复兴党,复兴党是国会第一大党,共和党为国会第二大党,进步党居第三,我党与国民党仅居第四和第五,如查我们与复兴党全面决裂,我党将很难在国会取得发言权,我党离不开复兴党的支持。一直以来西北与复兴党最善用舆论,因而我个人以为,应该把此事从国会转向民间,以舆论攻击之。”胡汉民说出自己的看法。
复兴党是革命党在国会中的第一对手但同样也是合作伙伴,至少暂时革命党还离不开复兴党的支持,此时在参议院副议长一职的竞争上,复兴党的态度至关重要。随着复兴党公开表示退出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的竞争,政党联盟已经不复存在,为了争取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革命、国民、共和、进步四党在国会之中展开前所未见的斗争,复兴党却没有任何表态,复兴党不表态,意味着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不可能在短期内选出,而参众两院正副议长职位的悬而未决,导致国会其他议程甚至总理总统选举都不能如期进行。
为争取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四党除了在国会之中展开斗争之外,同时还不遗余力的争取到复兴党的支持,甚至于不惜作出种种承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明显的挑衅都有可能导致复兴党的敌视,利益就是利益。
“展堂,此事由你操作,一定要注意保密!”随着孙中山的定调,中华革命党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政党之间利益是永恒的,或许政党之间会存在合作,但是合作同样建立在利益之上。党争是宪政无法免除的副作用,这同样是政党政治的必然,而往往党争的代价就是政党之间为竞争而不惜的一切,甚至为党的利益而牺牲国家利益,这是政党政治的必然产物。
共和八年1月7日,第一缕阳光刚照进古老的四九城,雾气尚未散去,城市上空的鸽群拖着鸽哨声划破了清晨的死寂。 “小顺子,报纸100份。” “吴里,报纸100份”在《京城快报》收发间里,戴瓜皮帽的中年人提笔不时的吆喝着,报童随着他的喝声从一旁领取着报纸,报童们注意到今天和往常的不同,《京城快报》至少比往日多印了十倍以上,收发间内摆满成打的报纸,识字的报童看到报纸头版时,脸色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马先生,这……这是真的吗?”一个报童拿着报纸,盯着头版不可思议的询问分发报纸的先生。 “那还能有假,百分之百真新闻,这回咱们《京城快报》可要在全中国出尽风头了,你们今个至少比往常多挣几毛钱。”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