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就是个疯子!(4 / 7)
交出去?”
“……”大姨娘沉默不语。好不容易到手,还没捂热,哪里舍得交出去?
桑玥的脸上全然没了笑意,静雅中透着几许清冷:“你认为是你来当家更能让大哥当上世子呢,还是祖母出面更加稳妥?大夫人迟早要翻身,韩丞相一天不倒,她就一天是国公夫人。不要以为你侥幸诞下长子,或是找人在大夫人的汤药里做做手脚,便是赢过了她,比起她,你差得不只一星半点!”
桑玥的语气并不多么沉,但听在大姨娘的耳朵里却字字千斤,压得她连腰杆都无法挺直。她给大夫人的汤药做手脚一事,二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她真怀疑,这定国公府在二小姐的眼中就没有秘密可言。她今天早上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怀疑二小姐失势。以二小姐的聪颖,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儿,别人哪能算计她?
“大姨娘,我言尽于此,究竟是大哥的世子之位重要,还是你的一时风光重要,自己衡量吧!还有,大夫人倒了,自然有丞相府的人为她披荆斩棘,可大姨娘你呢?”
二小姐的意思是,她若真拿捏着中馈之职在府里混得风生水起,下一个被老夫人恨上的就是她!大姨娘只觉毛骨悚然,敢情她是赤脚走在了砧板上!
大姨娘走后,桑玥回到房中,丁香战战兢兢地立在墙角,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桑玥淡淡一笑,温和柔美。
丁香见二小姐对着自己笑,心里的秤砣落了地,咽下口水,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呈上,低头道:“五百两就够还赌债了,这是多出来的。”
桑玥笑着接过:“既然如此,那便跟莲珠一样,存成你的嫁妆吧。”
丁香俏丽一红:“奴婢退下了。”
她转身,却被桑玥叫住:“丁香,安心办事,我在一日,定竭力护你周全。”
她抹去眼角的泪,扭过头对桑玥报以一个安心的笑:“奴婢已经彻底得罪了大夫人,唯今之计,只能牢牢抱紧二小姐这颗大树。”
凉风习习,烛火轻摇,天际依旧暗沉如墨。窗外飘进阵阵牡丹清韵,与室内的墨香混为一体,缱绻纠缠,萦绕在桑玥轻巧的鼻尖。
她画了一幅观音送子图,观音慈祥唯美、出尘脱俗,婴儿粉嫩可爱、笑意盈盈,旁侧还题了一首诗:
一滴不息,两滴三滴。滴滴沥沥,连朝至夕。变作滂沱勿奈何,山河大地衮风波。总不出衲僧喷嚏一激,直得云开日出。朗朗晴空吞八极,若还依旧水漉漉,浑家飘堕罗刹国。稽首释迦,南无弥勒。能救世间苦,观音妙智力。
桑玥放下毛笔,举起画吹了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好个‘观音妙智力’!”
“臭丫头!”
一声熟悉的低唤飘然入耳,桑玥将画放好,转过身时,慕容拓已如往常那般跃窗而入。他身穿墨色锦服,头束白玉冠,天庭饱满,五官俊朗。只是几日不见,他清瘦了不少,原本像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却有着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倦意和暗沉。
“你……”桑玥本想问“你怎么了”,思付一秒,换成了“你没事吧?”
慕容拓双手插抱胸前,轻咳一声:“没事。我说,几天没训练,你会不会连弓都拉不开了?”
桑玥莞尔一笑,从书桌后走出:“那得试试才知道。”
那笑仿若一股清泉缓缓注入慕容拓的心间,凉凉的,好不惬意。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错开视线,状似忧虑道:“唉!下个月就要去靖王府赴宴了,得加紧练习,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桑玥笑着点点头,慕容拓暗自诧异,臭丫头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慕容拓。”
“嗯?”
“帮我办件事呗!”
“嗯。”
果然,无事她就横眉冷对,有事她才笑脸相迎。
桑玥将丁香弟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对付赌徒你应该有的是法子,戒了他的赌瘾,再给他谋份好差事,这个难不倒你吧!”
慕容拓鼻子哼哼道:“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么点破事!本公子都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桑玥嘴角一勾,这便是同意了。
“小姐,靖王殿下来了,宣你去花厅,还说如果小姐拒绝,他就来棠梨院。”莲珠在门口禀报道。
“知道了。”桑玥淡淡应了声,心里开始犯愁,这一去一来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不能总让慕容拓等着。她凝思片刻,道:“慕容拓,今晚我们不练习了,你回去吧。”
慕容拓的肺几欲气炸,听慕容耀的话,分明是与她很熟的样子。而她答应过自己无论什么严苛的训练都会接受,现在却为了慕容耀而取消训练?
“不行,今晚必须练习!”就是要带你出去!
桑玥偏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昏黄的烛火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遮不住眉宇间忽而窜起的愠色。
“慕容拓,许你一声不响地消失三天,不许我请假一次?”
“我没来,你很生气?”慕容拓挑眉一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