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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那也是我错。所以遇上这样的事,我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选择了默默忍受。当时我只是看见她跟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在沙发上翻滚,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所以就算你们现在拿着他的照片来问我,我对这个男人也是完全没有印象。」
「不,你说谎!」李鸣逼近一步,盯着他大声道,「当时你确实很快就悄悄从家里离开了,但是你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躲在附近暗中观察,等这个男人离开你家的时候,你一路尾随着他,最终将其打晕后捆绑起来,用你的小车把他拉到郊外,然后把他杀死了。」
「什么?你们来找我,是因为这家伙死了,而你们警方怀疑那个杀人凶手就是我?」蒋敬业愣住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找你?」范泽天盯着他问。
蒋敬业看看他,又看看文丽和李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以为这家伙死了,他家里人听说他跟我老婆有点关系,所以就想通过你们警方到我这里讹诈点钱财。」他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跷起了二郎腿,「我听说出了这样的状况,有时候被人讹诈几百万都是常有的事。既然不是钱的事,那就好办了。」他拍拍额头,一副庆幸的样子。
文丽瞧了他一眼,冷声道:「看起来你好像只担心有人讹诈你的钱财,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成为杀人凶手啊!」
蒋敬业道:「我知道自己没有杀人,而且我也没有必要杀人,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
「但是在我看来,你却有充分的杀人动机。」范泽天敲着他的办公桌,加重语气道。
「就因为我老婆跟这个男人有一腿,所以我就有了杀人动机?」蒋敬业把身子靠在大班椅上,隔着办公桌与范泽天对视着,「如果你真是这样想,那你们警方的办案逻辑,未免就太简单了。天底下被老婆戴上绿帽子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这些人都有杀人嫌疑?」
「对不起,如果站在警察的角度考虑问题,还真是这么回事。一个男人被人戴了绿帽,而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第三者突然被杀,那么这个男人肯定会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蒋敬业盯着范泽天足足看了三分钟,最后终于低下头,叹口气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对你们实话实说吧。」
文丽道:「你早就该说实话了。」
蒋敬业有点沮丧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向你们隐瞒什么了,其实我跟我老婆吴亚媚的夫妻关系早就已经破裂,我们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分居了,只是为了不让孩子伤心,所以一直在表面上维持着夫妻关系,没有正式离婚。我们约定,她可以在外面找男人,我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互不干涉,但是孩子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得回去陪他们,夫妻间再怎么有问题,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范泽天和他的两名助手都愣住了。
「当然是真的。」蒋敬业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他,「这是我跟吴亚媚签订的互不干涉的分居合同,不信你们自己拿去看。」
范泽天接过那张纸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还真是一份打印的《夫妻分居协议书》,后面除了有蒋敬业和吴亚媚的签名,还有他俩按下的手印。
「其实这些年,她带男人回家,我并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当然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比如说你们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前台服务小姐,年轻吧?漂亮吧?她就是我的女人之一。」蒋敬业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并没有立即点燃,「5月18日那天晚上,我回了一趟家,主要是想回家拿点东西。当时我确实看见吴亚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但因为有约在先,这些已经跟我无关,所以我到自己的书房里拿了东西就走了。吴亚媚其实也知道我回家了,但她根本没有多看我一眼。」
他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吐了一口烟圈,淡淡地看了三个警察一眼,接着说:「我说的这些绝对都是实情,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范泽天说:「你放心,这些情况警方会一一调查核实的。」
「这就对了嘛。」蒋敬业站起身,用夹着香烟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看看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风流快活。你说我会因为家里那个黄脸婆跟别人通奸,而去冒险杀人吗?其实只要用脑子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我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范泽天沉着脸道:「多谢蒋老板配合我们的调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
「什么问题?」
「5月19日凌晨1点至3点之间,你在哪里?」
蒋敬业想了一下说:「5月18日晚上,我从家里出来后,约了一个客户在『长江三号』上面谈生意。谈完生意后,我们并没有上岸,一直在船上打麻将,打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也就是5月19日早上8点多,我才离开。」
他说的「长江三号」是一艘豪华游船,白天停泊在北门口码头,一到晚上,就载着登船的客人,在长江上来往穿梭。据说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