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舔犊(十二)(6 / 7)
从安。胖倌儿练拳脚最有功夫,坐下来写字画画儿也还行,就是念书学道理他没精神。人人都夸小王爷字好,小王爷功夫好,为什么还要去念书?道理,又是什么,有拳头硬吗?打的赢就说话,打不赢就挨几下,胖倌儿坐不下来听徐先生讲课。
此时胖倌儿问父亲:“名声是什么?父亲下午让着那野人,这样的名声儿要它何用,打一顿多痛快。”
朱宣微笑:“名声好似一件衣服,不穿怎么出门见人?”腹黑的南平王这样解释倒也直白。胖倌儿用胖手搔搔头再道:“我换件别的衣服去,偏穿那一件。”
做父亲的再次解答:“那你总要一件干净衣服穿吧,下午那人年纪老迈,怎生是为父的对手,如果不是他对为父无礼,就是胖倌儿出门,只怕也不会理会到他。”
再次用胖手搔搔头的胖倌儿道:“父亲说的很是,我不打这样人,哈口气儿就倒了,打他不是英雄。”象是这才明白过来的胖倌儿对着父亲嘿嘿笑:“父亲放心,胖倌儿一定不寻他晦气,要是他啐我一口,我。。。。。。”胖倌儿有些为难,唾面自干这件干净衣服我穿是不穿。
灯下含笑的朱宣听着胖儿子倒也回答的老实无比:“如果我当时记得住父亲的话,倒也不打他,只怕还没有想起来父亲的话,我拳头已经出去了。”
南平王再次哈大笑,对胖儿子道:“所以修身养性,是你必做的功课,还是日日去徐先生吧。”一听去徐先生那里,胖倌儿先就要皱眉,肥脸蛋儿两道随着父亲的浓眉往眉心攒起,这就一小疙瘩肉聚在眉心那一块儿。
“我不耐烦听他叨唠,多坐一会儿只是不高兴,倒是同柴家兄弟打架是痛快。”胖倌儿有些心实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对着自己父亲更多实话实说。南平王再一次哈哈,几位世交把儿子送来拜在徐从安膝下,不想是几天打一架,自己打得不过瘾,出门打的也有。徐从安已经说过,开了年再不能这样,至少胖倌儿小王爷要先约束住,朱宣已经答应徐先生:“你便宜行事。”觉得这话过文,南平王再直接来一句:“你只管揍。”
下午章老大人与南平王一场相见,成就南平王一个唾面自干的名声,虽然不等自干,倒也算是不为难。
杨广明晚上回来听妹妹说过以后,先是惊骇,再听听南平王说的话,杨广明才动一动自听到这话就骇的酸软无力的手指道:“明儿我,请袁叔父一起,登门去拜访去。”看一看祖父睡在躺椅上还有三分摇晃,象是没有这回事情一样。想一想南平王街上当众受辱,虽然那条街上人流不是最热闹,旁边也有人看着,他并没有当众发怒,而且挡住儿子的马鞭,杨广明只能心底叹一口气,祖父这事情做的过了。
杨广明也同时想起来,要来啐祖父的人只怕也是大有人在。看看天黑,遂送妹妹章紫回家去,兄妹两个人都算是尽心,一个白天有公务就是章紫过来相伴,家里有一个年青人到底是好些;晚上杨广明回来章紫这才回去。
在门口的时候,杨广明对着妹妹关切一下:“这就天要暖和,外面不再是雪滑,母亲和姨娘在家里也是一样照看,你还是顾着妹夫一些的好,总是往这里来,怕妹夫不待见。”
“他日日有应酬,和哥哥一样不大的官儿,却不知道哪里有这许多的酒要喝,昨儿是上司大人庆生,前儿是哪位大人姨太太庆生,”章紫也很是无奈,对杨广明道:“自祖父进京,他是一面儿也没有来过。我对他说一说哥哥就没有这许多应酬,他说你做事情上不得台盘。”
站在院门口的杨广明听过不由一笑,对妹妹安慰道:“那你也多在家里,他有酒的人回来要茶要水,你要齐备才是。”门口把妹妹劝走,看着章紫的一辆马车离开,杨广明正要关门,黑地里一个人出声道:“这里可是章老大人的寓所吗?”
暗影里树下突然这一声说话,把杨广明吓了一跳,自己门前和妹妹说话有一时,就没有看到有人来去,这人是几时候在这里,看一看从墙根下面走出来一个人,一身蓝衫却是秀才衣巾,个头儿倒是不矮,比文弱的杨广明还要高一头出来,走到门前亮光下面这才见礼:“学生施行,久闻章老大人清名,听闻来至京中,特来拜会。”
掌灯时分这样的一个客,杨广明不由得心中警惕,先不往房中让,笑容满面寒暄道:“祖父京中不久,有劳先生动问,敢问先生以前是祖父拜会过的?”章严之大人以前认识的倒是不少。
施行先是呵呵而笑:“世兄,有客上门,你我就在这门口说话不成?”然后就是故作亲昵的一句埋怨:“世兄你,太谨慎些。”
刚听过小蔡大人背后说自己是不上台面,现在又听人说自己太谨慎些,杨广明心中暗笑,忙拱手道:“请请,只是家居简陋,先生莫要见笑才是。”
施行跟在杨广明身后往里去,只不过三、两眼就把这小院看一个干净,再进上房里来,听说有客人,杨氏和姨娘都避进屋去,还是以前大家时的旧规矩。
房中躺在摇椅上的章严之就坐起来,杨广明上前扶一把,再对着施行歉然地道:“先生请坐,我家房屋浅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