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3)
一个笑话。 “真的说不清楚。”良久,她苦笑了笑,“我以为自己这几年多少变得果决了些,好像……还是因人而异的。” “其实,我以前解题目的时候,通常会这样做。”傅郁这时望向她的眼睛,开口道,“如果这一种解法走不通,那就换一种。也就是说,如果你对于这个人的想法你暂时没办法确定,那么不如换一个视角,看一看其他的人或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自若、眉眼温润,却又隐隐带着一份沉着的锐利。 她听得一时语塞,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他的语义,还来不及多思虑一会,便看到傅郁身后这时慢慢走过来一个人。 傅郁留意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 夜幕下,司空景还穿着片场拍戏时的白色衬衣、只在衬衣外穿了一件外套,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朝他们走来。 她眼睛微微瞪圆,看着他朝自己越走越近。 司空景走到他们身边站定,目光却只落在封夏一个人身上。 只见他这时用手背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低声开口,“有些凉。” 说完,他低头仔细看了看她,微蹙起眉,先将手里的咖啡塞到她手里,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包起来。 她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路灯微黄,她突然看到他左眉的上方有一个开口。 他这张脸上哪怕出现再小的痕迹,也会显得很突兀,这个伤口不是很小,她乍一看到,立刻就伸出手触了触他的伤口。 “晚上片场收工的时候,天太暗、没仔细看周边的环境,就突然被植物上的刺划到了。”他任由她的手触碰,将她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是很疼,没关系。” “消过毒吗?”她收回手,轻声问。 他摇了摇头,异常耐心地,“医疗箱在休息室,收工的时候休息室已经上锁了。” 她咬了咬唇,“我回去问问管……”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牵住了手,将她整个人往他身后带了带。 他这时稍稍往前一步,终于对上傅郁的目光,“你好。” 傅郁眸光轻闪,淡淡一笑。 “明天清晨就要拍戏,我先带她回去了。”他看着傅郁,不徐不缓,“晚上凉,在室外多呆她会受寒,你是夏夏的朋友,等拍完戏回S市之后,我做东请你吃饭。” “多谢。”傅郁伸手理了理衣领,“不过,我近两个月直到年底会一直在英国做学术交流。” 两个男人的视线持平,交叉而过。 “那有些遗憾了。”司空景微微侧身,“如果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傅郁微微一颔首,神情里看不出喜怒。** 离开转桥,司空景带着封夏朝前走去。 月华如水、前路安静,她的手被他干燥温和的大手握在掌心里,牢牢包紧。 喝了几口他买的咖啡,她的视线四处飘忽,不敢同他多说一句,忍耐着、只想努力离他稍微远一点。 “你爸爸给你介绍的这个男朋友,挺好的。”他这时开口,“智商情商,看上去都挺高。” 她愣了一愣,转而咬着唇、肯定地回道,“是不错。” 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却没说话,只是停下脚步、侧身弯腰将她的外套拉链往上拉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看着他的眉眼,一瞬间又屏住了呼吸。 拉好拉链,他的手却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沉声开口,“在美国的时候,我很多次都有想过,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身边已经站了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才华出众、是不是相貌倾人。”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努力压抑着的感觉,“对你是不是足够好,能不能足够让你忘记我。” 她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我其实在那里,根本一天都忍不了,我很想立刻就定机票回来,回到你身边,什么都不管,事业、生活……哪怕一团糟都不管,就这样陪在你身边。”他轻轻叹了口气,脸颊上有一丝苦笑,“就是这样的折磨、难过甚至绝望的心情,当中的一年我其实一度有些抑郁症的倾向,可理智还是强迫我撑了五年。” “相信吗?”他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似乎无懈可击的司空景,就是这样自哀自怜、自卑自弃,胆小得躲在美国五年……” “我如果……真的有了其他人陪在身边,怎么办?”她突然出声,打断他,“如果我真的把你忘记了,爱上了其他人,怎么办?” 他看着她,突然慢慢伸手,将她用力拥进怀里。 “我有想到过。”他靠在她耳边,“我一开始觉得,我可以把你重新抢回来、用尽一切方法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可是后来我不这么想了,”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因为我知道我既做不到看着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做不到强迫你放弃你新的生活。” “我没有办法。”他闭上眼睛,“夏夏,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你有太多理由无法坚持下去,所以如果你爱上其他人,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无可救药。 这一场赌博,我赔上了自己的真心和所有仅剩的自尊与自信。 时至今日,我亦不后悔。 越来越安静、暗下来的城市。 她靠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地掉落了下来。… 台湾的天气渐渐愈来愈凉,很快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声色》的拍摄也逐渐进入到尾声。 她和司空景的绯闻剧组内外都传得沸沸扬扬,可他似乎毫不受干扰,依旧我行我素地在片场里对她做出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也就什么都不澄清。 两人的感情似乎慢慢恒温而上,可她却始终没有给出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