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3 / 3)
乎动了一下,慢慢地,从我的舌尖上接过了一滴药水,和着刚才的几滴,咽了下去。后面的就容易了,我前几口,还要拿舌尖召唤一下,后面的,只要我刚吻上,他的舌尖已在他嘴里探来探去地寻找着。一旦找到,很快就连吸带舔地把药给接过去咽了。真让我心头大乱,躁动不已。
把一碗药喝得精光,一点没洒。我觉得意尤未尽,看桌子上有一碗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也没事干,坐着也是干呆着,就把水也这么给他用嘴喂了。到后边几口,他简直成了接吻高手了,我刚贴上去,他就大力吸允,一下就全给喝了,舌尖还越境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多的水。吓得我使劲盯着他看,看他是不是醒了,他依然发着烧,无知无觉的样子,看来吸吻是不需要意念指示的本能吧。
我正坐在那里,平复我乱跳的心和颤抖的手,门一响,小沈进来了,拿了盘吃的,拎着个医箱,腋下夹了本书,后面跟着一脸石膏的程远图。
他进来就说:"你怎么不点灯?" 我才发现屋里是黑的,刚才怎么没觉得? 忙说:"不知道在哪里。" 程远图不出声地把灯点上了。
我站起来,把床边让给小沈,自己坐在椅子上。小沈把盘子递给我,书放在条案上,箱子放到地上,坐在佑生身边,给他号脉。
我接过来盘子,里面几个面点,拿起来开始吃,大概是饿了,觉得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东西。就听小沈咦了一声说:"脉象平和许多啊。" 又看条案,说:"你喂了他药和水了?" 什么叫喂? 我心里一紧张,忙说:"他自己吃的。"
"噢?那他倒该试试这粥,乃细磨过的御米加各式补品制成,对他甚益。" 说着就拿了粥碗和匙勺,承了一勺就往佑生嘴里送去,可到了佑生口中,他竟怎么也不咽,那小沈拿了勺又捅又塞,粥还是从佑生口角淌了出来,小沈忙擦了半天。我看着心说,这人真不能惯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这不,看来从现在起,除了用嘴喂,他还就不咽了。
小沈不解地看着我,说:"要不你试试看?" 我忙摇手,这可不能让你看见,嘴上说:
"你放那里吧,我正吃饭呢,一会我来喂。" 说完"喂"字,心里一跳,这就叫心虚啊。
小沈开了医箱,开始给佑生换药。在佑生的断腿处,他又擦又抹,又按又捏,佑生痛得在昏迷中皱眉大声呻吟,我看得又浑身抖,余光中看程远图低了头,但小沈毫不手软,干净利落地弄完了,象只擦了一下桌子,顺便把佑生的原始成人尿布等等都换了。
我不由叹道:"小沈可谓天下心狠手辣第一人哪!"
小沈听罢,满面容光焕发,趔嘴说:"你太夸奖我了!我师傅还老说我手软呢。"
我一摆手:"他不懂,我了解你!"
小沈说:"云起就是我知音哪!"
那边程远图叹了一声,抱了头。
小沈说:"他怎么了?"
我说:"他也想狠,但狠不起来,故而长叹。"
我和小沈说笑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要喂佑生,就对他们说:"我们分两班,我来盯此夜,因为我睡了一天,你们明天早上来吧。" 两个人同意了。小沈嘱咐如有问题,立刻传他,他就在府里,程远图也是。小沈还说他会去再煎些药剂和煮些粥,子夜时让人送来。我一一答应。
这一夜是我多么快乐的一夜啊!
反正每一个小时左右,我就以独特方式给佑生喂一次水/药/粥,耗时十分二十分钟上下。
间或给他换个原始成人尿布之类的。然后就坐在佑生身边,靠着床头,半屈了双膝,念诗经。这应该是佑生非常喜欢的一本书,但我除了大学时读过的十来首,余下大部分没细研究过。许多古语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