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3 / 4)
仔细地看看她,小心地问:“你是中国人吗?”
“是,中国香港。”
“真的?我也是。”女孩儿的眼睛一亮,用中文说:“真巧啊!”
“是啊!你来多久了?”
“我刚来。你呢?”
“很多年了。”这个时间被她用一种惆怅的感觉说出来,透着一种在时间里煎熬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来澳洲?”
“五年前我爸爸退休来澳洲养老,我就辞职跟他过来了。”
“澳洲的确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海阔天空,方圆几公里都见不到一个人。真好……”
“就是太寂寞,总觉得他们少了点中国的人情味,怎么也容不进他们的社会。”
“是文化差异,中国人的含蓄和外国人的直率太冲突。”司徒淳想了想,又问:“我听你的发音很偏向于英式英语。”
“哦,因为我以前在伦敦学钢琴。”
“好巧,我以前是在伦敦皇家特警学校学过四年。”
Amy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居然是警察,一点都不像!”
“……”
“……”
她们开始闲聊,聊澳洲,英国,还有中国。
之后,Amy每天午后都会来找她聊天。她的个性和她的外表一样,纤细又温柔,言谈间有种超乎年龄的敏锐。而她的善解人意又总会让人觉得轻松,自然,不由自主想去亲近。
所以,没多久,她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天高云淡的一天。
司徒淳招呼客人的时候,看见Amy甜笑着接起电话,满脸幸福地一遍遍说着:“嗯,知道了,知道了……”
她没见过Amy的老公,因为他每次来接Amy时,从不下车,只将车停在门口,等Amy上车便会开走。但她能从一些小小的细节猜得出他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全心全意地呵护着Amy。
看到Amy挂了电话,司徒淳坐过去,由衷地感叹:“你老公真是细心。”
“大概是一种习惯吧,总把我当小孩子。”
“女人在这个时候最没安全感,也最需要男人呵护。”
“是啊。”Amy赞同地点头。“我有时候还会担心他爱上别的女人……其实,我明知道他不会。”
“是的……很担心,每天都在担心……”
司徒淳搅动着咖啡的手指有些僵硬,低垂的睫毛遮住视线扯。她记得自己怀孕的那段时间,她常常会呆呆拿着电话,盼望着奇迹出现,安以风会给她打个电话,哪怕是个礼貌的问候,哪怕是简单地问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忍下心中的惆怅,轻轻微笑:“你一定很爱你老公吧?”
“他是个好人!”Amy很坦诚地告诉她:“他把我从七岁养到这么大,我的性格习惯全都是他按照个人喜好培养出来的。所以,我总觉得……我的存在是因为他的需要……”
“很感人的爱情!”
是啊!“朝朝暮暮”是多么奢侈的爱情。
“那你呢?你老公是个什么样的男人?”Amy看着窗外草坪上的男孩儿,甜笑着问:“你们的儿子长得这么帅,估计他一定很帅!”
“凑合着能看吧。”她绵长的视线看向外面的草坪上的儿子,他的鼻子和唇形长得像她,眉眼却英气逼人,脸型更是棱角分明,像极了他的爸爸。
司徒淳低头搅着咖啡,一下一下,咖啡在她指尖落寞地旋绕,如同旋绕不停的岁月……
不知不觉,她的记忆被绕回到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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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风忿然离去的晚上,司徒淳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他没有关机,也没有挂断,他只用漫长的等待音告诉她:他不想接,不想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等待音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她至少要让他知道,她做他的情人是因为她想,否则没人能逼她。
她去了他的家,不停地敲门,房间的灯亮着,他却不肯开门。
她的手敲得麻木,可她还在不停地敲,她就是想他知道,她不会离开……她等着他开启他们之间的那扇门。
她的掌心青了,肿了,最后破了,伤口撞击着生硬的铁门,刺痛的是胸口……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整整十五个小时,她实在筋疲力尽,晕倒在走廊里。
醒来的时候,昏暗凄冷的走廊还是她一个人,望着钢铁的大门,她终于懂了他的坚决,他真的是……放弃了。
她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爸爸,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就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司徒桡把她抱到床上,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