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部分(2 / 3)
与原来不一样 了。他认为他应该在这件事上投入更多的精力,了解比较全面的情况,尽量不要伤害每个人 的感情。他回想起不久前陆掌珠忽然吐露出"我非常爱他"的表情时,他还觉得十分可笑,现 在他已经不觉得可笑了。他理解和尊重陆掌珠的个人情感。他希望刘板眼和刘板眼的情人也 能够理解和尊重。陆武桥在处理陆建设的事情之前就与刘板眼接触过一次,刘板眼虽然很客 气但对离婚的态度强硬得很。那次陆武桥基本没说什么话,光听刘板眼絮叨陆掌珠和他的陈 谷子烂芝麻家事。事业上比较成功人才又有几分且还没有衰老的男人,离婚理论几乎都是一 样的,就像上过党校的干部讲出的理论那么一致。刘板眼的理论是:首先陆掌珠可以肯定是 一个好人,但好人并不一定就是好太太-刘板眼已经不用"老婆"这个名词了。其次陆掌珠多 年来对他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工资全部交给她掌管,使他经常口袋里一分钱没有,这种 屈辱他已经再也受不了,而事实上这种局面再也不可能存在下去。此外陆掌珠多疑,唠叨, 习蛮,日渐俗气,动不动跑回娘家或者跑到妇女联合会去哭诉,这些做法已经完全消失了家 庭的温暖和夫妇间的感情。这种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还有什么必要维持呢?陆武桥那次没有 说什么话。他没有回答刘板眼的提问。这种提问是时代的提问,中国有那么一大拨人的婚姻 遇上问题了,是时代造成的,时代你说怎么办?这不是废话一句?还是现在市面上许多青年 和妇女杂志上的那句流行语言比较好,说婚姻好比鞋子,谁的脚穿着不合适只有他自己最清 楚。刘板眼不谈具体的硌脚之痛,拉大旗作虎皮,使陆武桥只想给他一老拳,让他满面开 花。当然,陆武桥的出面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刘板眼将下个月不给生活费和离家分居的威 胁作为他个人的权利暂时保留起来了。从表面看,陆掌珠的婚姻进入冷战状态。但实际上刘 板眼加强了对陆掌珠的压力。陆掌珠两次拖着傻儿子刘帅找到"标新立异"餐厅,刘帅一个劲 地粘着陆武桥叫大舅。陆掌珠时时刻刻以泪洗面,说:他让我做肉菜,我做了他说太咸,又 换了做鱼,又说太淡,青菜说炒得生了,再炒又说焖黄了,一餐饭搅得全家都吃不好。让你 吃不好饭。让你睡不好觉。让你看不到笑脸。让你需要的时候不给。让你不需要的时候强加 于你。看你到头来离不离婚?如果按陆武桥的老办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只有下狠招了。 陆武桥问陆掌珠:我把他双腿废了怎么样?陆掌珠说:好,我情愿照顾他一辈子。幸亏这时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感谢生活,宜欣出现了。宜欣并没有在陆掌珠的婚姻问题上参与任何意 见。宜欣对别人的私人生活丝毫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陆武桥。她听陆武桥说准备去废刘 板眼的时候惊诧得捧腹大笑。她说陆武桥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在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 里,宜欣不住地戏称陆武桥为陆大侠哥哥。宜欣示意中将陆家一个十分严峻的决策冲淡成了 玩笑。这一下使陆武桥??葛然心惊,顿时觉出了自己的狭隘和浅薄,他将事情重又考虑了 一番。他觉得自己有把握比较好的处理这件事了。在与宜欣短短的两周里,当然是干柴烈 火,如胶似漆的两周,陆武桥的人生起了质的变化。好女人真是男人的人生课堂-陆武桥现 在慢慢体会到了先哲们说过的一些话。
陆武桥在敲丁曼的门的时候表现得非常自信。这是一重铁门又一重纱门再一重木质门的 戒备森严的人家。陆武桥用力扣响铁环,同时朗声叫道:丁曼,丁曼。里头的丁曼说:哎, 来了。谁呀?陆武桥说:是我。被叫作丁曼的女人打开房门之后立刻将房门收得窄窄的只露 出一张脸,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陆武桥说:我是陆武桥。想和你谈谈。刘板眼肯定与 丁曼讲过陆武桥是谁。所以丁曼一听,说:我不认识你!之后就要关门,但陆武桥早将一只 脚插进了房里。丁曼一用力,陆武桥立刻叫起来:哎呀夹了我的脚。丁曼一松手,陆武桥已 经进了房间。丁曼警惕地退出很远,说:你想干什么?陆武桥说:我只想和你谈谈。丁曼 说:出去!我不认识你,我没什么和你谈!客厅里有一架钢琴,钢琴上面摆着一只时髦的像 框,里头是刘板眼和丁曼的合影。和许多电影中浪漫的镜头一样,刘板眼着大花沙滩短裤戴 墨镜,丁曼着游泳衣斜偎在刘板眼身边,长发飞扬,他们身后的背景是蓝色的大海。陆武桥 出其不意地拿到了这只像框。他端详着。他由身段窈窕的年轻的丁曼身上看到了二十年前他 姐姐的影子。他心里不太好受。丁曼搬过一只凳子坐在离他挥拳打不到的地方,说:谈吧。 陆武桥并没有把像框怎么样,他将它轻轻放回了原处。他说:丁曼,我对你做过调查,我在 来之前就知道你是一个爽朗大方,富有教养的而且工作能力很强的姑娘。陆武桥并没有特意 做过调查。陆掌珠告诉过他许多关于丁曼的情况,她说丁曼实际上是卖粉的。武汉市现在称 妓女为"粉",干这一行叫做"卖粉"。为什么这么叫?不清楚。名称不同,大概这就是新旧社 会的区别吧。陆掌珠还描述过丁曼的长相,说吊眉毛斜眼睛大厚嘴巴全靠浓妆撑着。说这" 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