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将计就计(1 / 4)
上回文说到杭莹的丫鬟流苏差点摔到风荷身上,幸好丹姐儿反应快将她一把推开了,不过几人也是滚做了一团。
杭天曜听到里间的动静,顾不得腿上的伤势,飞一般冲了进来,看见风荷安安稳稳坐在床上,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可是依然心有余悸。几步奔到床前,握着她手急问道:“怎么样?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他是知道自己的安排的,而且也看到了自己好端端的,但俗话说关心则乱,杭天曜应该是真的很在乎她吧。风荷忙展颜而笑,握紧他双手嗔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腿上的伤没好,这样一来只怕反而更加不好,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我无事,方才是怎么回事?”他说着,回头看向屋里的情形,几个丫鬟得知风荷没事,忙着栓查杭莹与丹姐儿的身子,好在只杭莹受了点皮外伤。只有一个身穿绿袄儿的小丫头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却无人去理会她。
云碧瞪了流苏一眼,细细回道:“流苏姑娘给五小姐换手炉,也不知是她自己不小心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差一点就扑在了娘娘身上,要不是小小姐及时把她推开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若不是杭莹在此,流苏又是杭莹的人,她早大大一个耳刮子招呼上去了。闻言,杭天曜望向地上丫鬈的眼神冰冷得好似十二月的寒冰,他的声音比眼神还要冷酷些:“你是流苏?你好大的胆子。”
杭莹心里哪儿还顾得上自己手上的伤势,一心回想着方才的景象,要不是丹姐儿反应快,只怕四嫂就出事了,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面见四嫂,更没脸去见太妃了。一念及这,她真是恨不得上前狠狠骂流苏一顿,可是她是从小循现蹈矩的小姐,别说是骂人了,几乎疾言厉色说话都不曾有过。丹姐儿还未从惊慌中醒过神来,小小的身子被杭天曜冷酷的语调吓得抖了抖。
风荷瞧见,睨了杭天曜一眼,暗中握了握他的手,笑道:“先别急着说这,还是给五妹妹上了药再说吧,如今天气凉,一点点皮外伤都好得慢。还有丹姐儿,吓坏了吧,让你含秋姐姐带你下去吃点茶压压惊,好不好?”
丹姐儿愣愣得点了点头,含秋几人早听到屋里的动静,都赶了进来,闻言扶着丹姐儿出去了。
余下云暮也对杭莹道:“五小姐先随我去上药吧。”
杭莹自己也觉为难,便随了云暮出去。
屋子里剩下云碧伺候着风荷杭天曜,流苏跪在地上。
“你刚才是怎生就掉了呢?”风荷温言细语,看不出一丝怒气。流苏惊呼地抬头看了看风荷,咬唇哭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正要转身,不小心就滑了一下,一个收势不住,奴婢真的没想害娘娘啊。”
风荷淡淡笑着:“我有说你要害我吗?我只是想不明白,这地上铺着地毯,你怎么就滑了,倒还要请你示范一下,让我看个明白才好。“她挑眉以示,眉目间是楚楚的风韵。
她越平静,流苏越发害怕,若是杭天曜那般疾言厉色,她还能故作不解的推脱,可是风荷这样,她反而有说什么就错什么的感觉。
“奴婢,奴婢当时想要转身,不小心扭了,奴婢真的不知是怎生回事啊,娘娘。娘娘一向为人宽厚、大方,饶了奴婢吧。”她一双漂亮的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泪珠,若是个男子看了,说不准就恰惜起来,可惜风荷是女的,而杭天曜不是个正常男子,所以她这一番做戏根本无人看在眼里。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倘若不饶了你,我就不宽厚大方了,我就是那等刻薄的主子了,是不是?“风荷略微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舒服得靠在杭天曜身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流苏。
杭天曜小心翼翼得摸了摸她的肚子,半是恼怒半是发狠的说道:“娘子,与她多说什么,拉出去乱棍打死,反正我从来没有什么仁厚的好名声,不在乎多杀一个丫鬟,想来王妃也不会为着一个小丫头怪罪于我。”
他话音未落,流苏的身子就抖得筛糠一般,惊慌的大眼盯着杭天曜,似乎要看他是不是真的会那么做。
杭莹上了药,在隔壁听见了屋子里的话,心中亦发难受。流苏伺候她这些日子,不说事事妥当,总算颇尽心力,让她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她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四嫂肚子里的孩子几番危险,她就不敢开口了。不管流苏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不处置了她,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人有样学样呢,以为反正不会有事,那流苏就当真该死了。
她想了又想,一时实在拿不定主意,可又怕四嫂看在她的份上轻饶了流苏。流苏待她情分虽重,可到底主仆有别,而四嫂不同,一向拿她当亲妹妹待的,便是与母妃有些许嫌隙也从不会对她使脸子。想到这里,她终于拿定了主意,起身进了屋。
风荷见她进来,忙招手笑道:“五妹妹上完药了,那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上好的伤药,不出三日,妹妹手上的伤就能结疤了。只是这几天好歹忍耐着些,不要经了水,回头我叫她们把药包一点给五妹妹带回去。”
杭莹听得又是一阵感动,虽然四嫂恼流苏,可终究没有疑到她身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