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3)
年轻公子,也许你......”
我笑了,说道:“爹也帮我目测吧,我信任爹的眼光。”
爹看着我缓慢地说:“我知你放不下谢公子。我只等着皇上忘了他的火气,到时候推荐谢御史回来,他受我之恩,自然不会再推脱婚事。我会让人去寻找那谢公子的下落......”
我摇头打断说:“爹,千万不要如此安排,朝中事宜,怎能当成儿戏。我与他无有缘分,只望他日后能寻到佳侣。”我心言道,你真的女儿已下了狠手,人家只想逃命了。
爹说道:“倒也不是儿戏。谢御史虽然与我不和,刚愎古板,但至少没有不良居心。上次你见到的是贾成章大夫和其子贾功唯,倒是难缠......谢御史也与他们不和,回来了,还能曲折地助我一臂之力。”
我点头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不能是真的朋友,算是盟友吧。”
爹微笑着说:“洁儿,真是伶俐。”我笑着说了句:“谢谢爹的夸奖。”暗舒了气,他这门亲算是结定了。
过了两天,我还在床上,杏花说来了位女子见我。话语之间,她走了进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红色的衣裙,椭圆的脸,浓眉眼大,嘴也大,一笑就是个爽朗的样子。她看见我要起身下床,一下坐到了床沿上说:“小姐千万别下来啦,我来看你,还让你添病不行?”
我笑着看着她说:“我今天失了礼数,日后你整我可怎么办?”
她浓眉一立,眼睛一瞪说:“我江丽颜若存了这等无耻之心,让我立死剑下!”
我嘿嘿笑起来说:“如此豪爽性格,怎么会喜欢上我的爹?”
她的脸竟红了,微低了头,可又抬头看着我,眼里精光闪亮,我看出她是个练武之人。她看着我说:“十年前,我十七岁。那时你的父前往灾区赈济灾民。他日夜巡查灾情,开仓放粮,抚慰百姓。他是个书生摸样,慈善心肠,可又是威严不阿。我跟了他一个月,知他没有妻室,立志非他不嫁。我夜入他的驿馆,对他坦白,他说他对你母深情,一生不再娶。他可以如此深情,我对他怎能无义!我对他说我不求他娶我入室,只允许我随他左右。你父不允,但我江南红剑岂是武艺平庸之人。这些年来,无论你父到了何处,我都追随不舍。我不在意人们如何言语,只要我一生能看着他护着他,我心足矣。只是你父近年来总说我该有夫君孩儿,要迎娶我。我听人说小姐不允,也曾对你父说不必费心。我不要进府来受人恶脸,还不如在外面自由自在。小姐若是有一丝勉强,敬请直言,我绝不怪你!”
我拉了她的手说:“以前我不知你对我爹的深情厚义,委屈了你。现在请你千万别记我的仇,早些入门,也好解我爹的忧虑。我爹日夜操劳,实在需要你对他的关怀。我不知能不能唤你一声丽娘?你日后别称我为小姐,随我爹叫我洁儿就行。”
江丽颜双手握了我的手说:“人都说小姐为人性情暴烈,从不顾及他人,今日看来,那些都是胡言乱语!小姐如此明理,说的话,暖我的心......”
我笑着说:“丽娘,叫我洁儿。”
她点了头说:“洁儿,有我在,你就重有了娘亲。”她才比我真正的年龄大两岁,但我却感到她真的像我的母亲一样。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可指望着有弟弟妹妹之类的,我好欺负欺负他们。”
她刚要害羞,大概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就又看了我说:“我得赶快把你嫁出去!省得人家说我偏心!”
我瞪大眼睛说:“这还没过门呢就要把我踢出去了,这要过了门,我还有娘家吗?”
她恨道:“这嘴是怎么长的?我没过门就被折损成这样,我过了门,还能活吗?!”
我笑说:“丽娘学得这么快,我大事不好了!”
她也出声笑起来说:“我有日子笑了,你可别逃了。”
我们两个都在笑,爹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我们相视,更加笑了。
兄长
又过了半个多月,爹的婚事就三四天了。那天阳光温暖,正是春光浓艳之时。我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外面还裹了条浅红色的锦被,拿了本论语,倚坐在屋前的廊下的木躺椅上看书。杏花拿了针线,坐在我身边不远的小凳上。
这里的书是线装,有些还是手写的。句子里的繁体字古体字就别说了,还没有标点符号。我选择论语是因为大学里还修了这门课,现在读读,一还能多少读得懂,二可以学学繁体字。我看了一会儿那连成了一片的字,就从头上拔下簪子,头发披下来,遮了我的双肩。我用簪子尖点着断句处,慢慢地读着。我读书很慢,读完了忘得很快。这是读书人的圣境,因为一本书可以读很多次。
读到一处,我感慨良久,簪子点着手中的书卷,我的眼睛定在那里,却什么也没读到。春风抚过我的脸,我感到一两缕头发飘到了我的书卷上。
忽然感到有人,忙抬头,见李伯站在我面前几步外,正面色忧虑地看着我。他身后垂手站着谢审言。谢审言穿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