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3)
式去爱他。可就像我对生活的态度一样,我从没有仔细想清楚我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如果我知道我应该如何面对生活,我也许就能明白该怎么面对他,能为我自己和他省很多麻烦?
在这黑夜,我的思维异常明晰:他要那样反复寻求新鲜刺激,何尝不是因为他不堪我那么无条件地爱他信任他。他像青少年反抗父母一样反抗着我给他的安全。这是多么冷酷:我多少次自傲的我对他宽厚诚挚的爱,实际上,也许就是他投向了那些女子怀抱的原因!这种理解让我的心中空虚无比!我的爱,那源自对他的一个玩具的感激,经过二十年的相识,成长为无限包容的温情的爱,早就成了他要挣脱的锁链,这是不是说,我这个没有能力也没有魅力的女人,根本无法让人长久地爱我?我付出的爱没有什么价值?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爱也不该爱得太深,爱到深处反成累赘?......
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痛楚,就把思想集中在谢审言身上。我努力回想他的身影,他的手腕,他的脸,他微微点头的样子......我感到深深的遗憾,几乎想重新起身再走一会儿。可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四肢,只留下了我脑海中的意念。
我看着我记忆中谢审言的眼睛对他说:多糟糕,我还没来得及了解你。可我已经认识了你,也许我们就不能说是陌生人。你是我心中的偶像,有着我做不到的高傲和坚强,你是我没来得及医治好的人,我有无数的欢乐和安慰还没有献给你。你是我愿意为你死去的人,只要你能从此再不忧伤......我是不是爱上了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平庸无能?经过了那样的折磨,你会不会觉得爱没有意义?......
迷糊中,一团光辉照亮了我的眼帘,但我睁不开眼。有一双手臂把我抱起,我被拥在了一个火热的胸膛前。他剧烈地颤抖着,可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知道他是谁。
我放下心来,他找到了我。
黑暗来临。
醒来
我又回到那黑色的长廊,可这次,我十分轻快,自由自在。我看到过去的我正对着她的丈夫,我过去的那位,拳打脚踢,她的丈夫被打得满地鼠窜,哀求讨饶。过去的我,那位原来的小姐,心中又怒又喜,有些洋洋得意。她的小腹有些突起,看来她已经怀上了孩子。我刚稍微有点羡慕,可接着就被她的丈夫心中的所想冲个干净。他自从她怀孕就一直在外面尽情放荡,可那位小姐今天才知道。他正在懊恼不已,恨自己怎么没有多些小心。他还在想着下一次......我不寒而栗,如果我在那里,怀着孕......大概还不如死去......那小姐又是一通表演武功,她的丈夫又在满地飞爬......
我正看得入迷,听见有人叫我,那声音干哑痛楚,一遍遍轻轻地说:“回来吧,欢语......”
这呼唤让我感到安慰,我说我只是想再看看,一定回去。他听不到我的思绪,还是那样一个劲儿地叫我。
我从黑暗里游荡回来时,感觉像回家一样。我不冷了,身心舒畅,沉入了深深睡眠。
没睁开眼睛我就知道谢审言在我的身侧。人们说每个人周身都罩着个散着热量的环,我感到了他的环。我知道一睁眼他就会离开,就闭着眼睛又躺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他的身体果然移开了些。我睁开眼,见谢审言坐在我床头的地上,还是那身白色粗衣,可已经是皱巴巴脏乎乎的样子。他一肘放在床沿,另一手垂到身边。他看了我一眼,咬着牙,低下眼睛,看着床边,又是以前看过的死样。我气得笑了,说道:“你这个样子,是又盼着我走是不是?”他突然抬眼,看着我,布满红丝的眼里,似有泪光。他脸庞清瘦,眼睛下面一片黑晕,嘴唇干燥,一层胡须。他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我看着他又说:“看来我是不该回来,在那边至少听得见人的话语。”他又张了下嘴,依然说不出话来。我叹了口气,看来不能强逼他。
杏花推门进来,谢审言起身离开床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杏花把我扶起来,半哭半笑地说:“小姐可醒来了!”后面钱眼和李伯也跟着她走进来。杏花说道:“吓死我们了。谢公子找到了小姐,小姐发烧,睡了三天了。”
钱眼笑着,瞥了谢审言一眼,说道:“知音,这药也忒狠了点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明摆着要人家就范。”我一笑。
钱眼稍弯腰诡秘地笑着说:“人家这么在床前守着你,你还上不了手,也太......”
我骂道:“我该拉着你一块儿跳下去!”
钱眼直了身子,冷笑:“如果我没死拽着,人家也就跳下去了。”
我马上看谢审言,他垂着眼睛看着地上,我不饶他:“我白告诉你那些我的事了?!”他不抬眼,也不说话。
钱眼说话了:“呵!人家刚对你好点就这么跟人家说话了?温良恭俭让,全没了?!”
我转眼看着钱眼:“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他要是干了那种傻事,谁救我?”
钱眼得意地回头看着谢审言说:“我也是这样说的!结果是我又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