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3)
,你说是不是?”李伯的爹没理她。
钱眼翻了个眼睛。我不服道:“杏花就是这样的女子,你得着了,就该知道好处!”
钱眼笑嘻嘻:“我当然知道好处,只是不知道李伯知不知道。”
我恍然,李伯已有往日情感,他万一来个死守,什么样的好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了。我沉吟片刻,终于看着李伯说:“李伯,有个人到了一片荒凉之地,他带着各式种子。他会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你告诉我,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会种下很多荆棘,让那里的人受伤呢?还是什么都不留下,让那片土地依然荒凉?或是种满鲜花芳草,如果有时间,还植棵大树,让那里的人因为你而有了快乐喜悦,而得到了树荫和休息?”
李伯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种花植树。”
我笑着说:“种花植树要花费心血,还不如让那地方荒着容易。”
李伯微皱眉说:“为人岂可因劳作而不行好事?”
钱眼接茬说:“那你为何荒凉着该你看管的那片心地?”
我骂道:“我白讲故事了!最精彩的句子让你说了!”
李伯看着我,半眯着眼睛不说话。我忙笑着对他说:“李伯,你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是世间多少女子的热爱。我只求你答应我,日后如有你入眼的人,或人家喜欢上了你,你一定要种花植树,别给人家留下一片荒凉。”
钱眼大叹道:“知音!你如此口舌!别说李伯没跑的,就是那文采出众诗冠京城的人家,也逃不出去了。”
我气道:“你知道人家心高骄傲,你这么说了,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可怎么办?”
钱眼笑得要撞头:“你把这条路也给堵上了!这下人家连后路都没了。”
我说道:“你再这么聪明,我不理你了!”
说完我厚脸皮地看向谢审言,他没转脸看我,我低声说:“我可指望着在你栽的大树之下乘凉呢。”他没动,嘴角处,似又显出了那淡淡的带着苦涩的笑意。钱眼那边一阵坏笑。
乡间
次日早上,我依然穿着那件粉色裙装,早餐后,我对着我身边的谢审言说:“我们到林中走走,带着你的剑。”
李伯说:“我也可以与小姐一同前往。”
钱眼说:“没事,你们家附近。人家两个人想自己呆着!”
李伯看着我,我一笑,眨了下眼睛。
我在门口等到了谢审言,他腰中挎着剑,站到我身旁,不说话。我迈步向院落外的果林走去,我躺了这么多天,走得很慢。幸亏这身体有原来练武的底子,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谢审言走在我侧后面,步履很轻很缓。
到了枝叶浓密的果树林中,我选了一块石头坐下,说要看他舞剑。他点了下头,拔剑出鞘,开始动作。我看着他白色的身影,在绿色的树木之间,随着剑光,挪步转身,舒展回旋。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伤人毙命的招式,在我眼里,他的动作是如此自如潇洒,如孤鹤优美地飞越清潭,如白马轻易地掠过崖隙。我手支着脸庞看着他,忘记了自己。漫无边际地想到,若是我真的在打斗中遇上了他,我大概会迎着他的剑,由他取我性命,不能抵御......这是不是爱?
后面的十来天,我说的,谢审言都会去做。
每天早上,我都让谢审言和我去林间,我看他舞剑。他还是不说话,可有时他舞剑时的表情,轻松而快意,像是忘记了他的周围。
中午吃了饭,我去睡午觉。下午时,谢审言会在李伯家的书房里看书写字,用钱眼的话说就是“干些文人墨客的勾当”。我觉醒了就去给他捣乱,在桌边让他和我一起画画写字。
那天,我站在他身边,把纸铺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对他说:“你研墨吧,我笨手笨脚,会溅得到处是的。”他默默地从水丞中倒了水在砚台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持了墨块,平稳地开始研墨。我拿了毛笔等着,看着他的手,觉得像在看一件会动的艺术品,胡思乱想着:人们说的玉手,大概就是在说他这样的手......
他研完墨,把墨块放在砚台边,收回了手,我才从愣神里醒了过来。我咳了一下,用笔蘸墨,在纸上写了个S,然后把笔递给他说:“这是猫尾巴,你来画猫。”他似乎微叹了声,拿笔用S当尾巴,画了只正在睡觉的小黑猫,把笔放在砚台边。我看着说:“不错!”又拿过笔来,满纸胡乱写了几个V字,再递给他说:“这些是蝴蝶的须子,你来画身子。”他又画了些蝴蝶,还是放笔在砚台。我皱眉想了想,又拿了笔,蘸墨后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2字,说:“这些是鸭子。”我真没什么想象力!他不说话,接着画了,再把笔放在砚台边!我看着有气,我既然把笔递给了你,就非得让你亲手递还给我不可!
我说道:“我就叫这画‘鸭蝶戏猫图’!俗得很!但你也不说话,我们就只能用这名字了。来,你写第一个字,我写一个字,因为我不会写繁体的戏字,可我会写猫字.....最后一个字,一人一笔!”我再次从砚台边拿了笔,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