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且撕且败(4 / 8)
朝海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不苦?
!
施华榕满心震撼,兰姨不怕苦?人说苦如黄莲,蟒胆汁比黄莲还苦,鬼蟒活了几百年,胆汁也是缩浓几百年的精华,沾一点在嘴里令味觉在两小时尝不出其他味道。
他偿过一点,只有一个感觉——苦,真的很苦很苦,比他曾经尝过的各种苦味还苦好几倍。
人说心甜,吃什么都甜,心情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兰姨心里欢喜,甜滋滋的,哪怕喝蟒胆酒也不觉苦。
喝一口,先是苦的,再之整个口腔凉凉的,那凉意自喉咙落进胃部,胃部也是凉的,但,那凉意持续几秒便被灼烫感所取代。
胃灼灼的,喉咙也灼烧起来,当下一口胆酒饮下,正好可以浇灭先前的灼烧感,再之灼烧感再生,整个人热烘烘的。
啜一小口再啜一小口,兰姨沉浸在那种反复凉凉灼烧的过程里,当作享受般的品尝,喝完一杯,拿酒涮涮杯,再喝下去。
“兰姨,不苦?”
“有点点苦,还可以接受。我睡觉去,你们随意。”苦是很苦,不过这是小闺女孝敬的东西,再苦也是甜的。
兰姨面上浮出红晕,慢慢站起来,淡定的去睡觉。
冷面神和狄警卫面面相视,等兰姨回房,两人也关灯上楼。
施华榕回卧房,宽宽的床中间拱起一团,凑近一看,穿秋装睡衣的小丫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蜷缩成团,像颗小球,他想把小家伙放平躺,摸到小丫头的小手,凉冰冰的,小身子也凉凉的。
怎么这么凉?
他的大手顿了顿,忙去找一件柔软的睡袍换上,揭开被子钻进去,关上灯,轻手轻脚的把小丫头搂进怀里,把她的小手放自己腋窝下焐。
小姑娘睡得晕乎乎的,意识不清醒,感觉却是灵敏的很,有热源靠近,小身子拱几下,钻进男人热烘烘的怀抱里,两只脚也贴在他腿上吸取热量,像只小八爪鱼粘在煞星身上,于是,她满意了,也睡得安稳。
唉-
冷面神幽幽的叹气,小闺女醒着的时候像只小刺猬,坚决的嫌弃他,不喜欢他靠近,不需要他关心,睡着了,冷了便需要他,也不嫌弃他肉硬硌人,小丫头想要他的时候亲近一下,不需要的时候不理,想扔就扔,标准的过河拆桥,好没良心。
饶是如此,他还是舍不得不管她,心疼的把小身子搂得更紧些,掖好被角,以下巴抵在小丫头头顶,满足的合上眸子,小闺女睡着没嫌弃他就好,白天不理就不理吧,反正被自家小闺女嫌弃又不丢人。
秋夜微冷,夜深人静,鸡犬睡了,连秋蛰也懒得鸣叫。
静宓的深夜,响起轻微的痛哼声。
嚯,黑夜里一双眸子眼开,射出幽亮的光芒,紧随着“啪”的轻响,瞬间灯亮。
电灯照亮房间。
惊醒过来的施华榕,快速揭开被角,怀里的小丫头额头尽是汗,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手捂着她的肚子,小脸痛苦的纠成一团。
“丫头,丫头,怎么啦?”
慌,心慌,施华榕慌得几近不能呼吸,大手有点抖,小心翼翼把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放平,一只大手覆盖上小家伙的小肚皮。
“痛!”
曲七月痛得满头大汗,翻过身侧躺,抱成一团。
痛经,女人无法明言的痛苦。
她也不知道几时开始痛的,等有感知已痛得痉挛,满眼昏发,只隐约见到灯光还有一张模糊的脸,她也不知那是谁,也没力气去想,只想抱住肚子以减轻痛苦。
痛经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曲七月以前也痛经,在严重的几次症状之后,罗奶奶带她去看了中医,服药调理几个疗程便见好转,只要不在经期剧烈运动和受凉中暑,稍稍保养的好每次意思意思的发作几下,不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次大约是因身体接二连三受创击,体质变弱,积有淤血,血量不足,经络不畅通,不仅乱了时间,痛经症状也再次复发。
小腹一阵一阵的绞痛,曲七月痛得冷汗热汗齐流,蜷抱成团,紧紧的按住肚子。
“丫……嘶!”
施华榕慌得心跳失常,正想问是不是腰疼,当小丫头转过身背对他,他不由呆了,小丫头的睡裤上被染红了一大片,那片红红的颜色像火灼烧着他的眼。
小丫头的大……姨妈来了!
霍然明白过来,不禁闭住了呼吸,一张脸忽的发热发烧。
曾经,他并不了解女性的生理期情况,上回在沪城医院赫医生说女生“大姨妈”是指生理期,他特意悄悄去恶补关于女生来大姨妈的知识,也有所了解,当眼前忽现呈现女性生理期所出现的状况,他仍不知所措。
窘!
冷面神大窘,窘迫得束手无策。
煞星呆住了,俊美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那模样美不可言,可惜唯一的观众痛得想打滚,没欣赏到他的窘态。
定定的看了几秒,施华榕猛然回神,偷偷的撇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