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2 / 3)
有些事不到最后时刻讨论太早,等看了中心区域再论不迟。
师徒俩很快到中心一带地方,路上只遇到了两拔人,大家不熟,谁也不认识谁,各自错过,各不干挠。
两人没有心情欣赏景色,越过亭台,径自走向中央那边草坪,人刚到草坪边沿,骆重山猛的一震,有魂生物出来了!
他看到那边草坪中间慢慢的现出一个影子,中央区域各路道亮着路灯,灯光能照到草坪,那抹影子站在草坪中间,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没有实体,也没有影子,就像空气一样虚无。
那个影子是个少年,穿古服戴冠,风流标志,高雅贵气,怎么看都像是天生贵胄的王孙公子。
少年眉目如画,唇红面白,怀抱一柄宝剑,遥对他们的方向,绰绰而立,那身清贵的气质,月下无尘,可远观不可亵玩。
骆重山的睛睛瞪得老大,情不自禁的摸向肩上挎着的背包,手伸手包包里,抓了一把符。
鬼气。
小鬼冒出地面的那刻,诸青山也准确的找到了鬼气出现的地方,直直的望向草坪中央。
从鬼修大人府诋出来的小鬼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一老一青年身上,不言不语,任他们踏进草坪。
诸青山与骆重山缓缓走向草坪中央,当走到距少年小鬼还有十几米远时,听到喝斥:“站住,来者何人?再敢往前者,以擅闯大人府邸论罪。”
师徒俩人收足而站,诸青山捏出法诀手势,微微抱拳:“麻烦通报,巫族门人来访此间主人。”
他看不见鬼魂,身为大师,仍然能听见鬼话。
“大胆!”小鬼头怒目而视,冷声斥责:“巫族当代仅有巫族传人一位弟子,往上追溯上一代仅只余巫族传人师父一人,再往上溯其二十代嫡系前辈皆已作古,有弟子存世皆为叛逆之徒,汝等竟敢冒充巫族门人,欺瞒大人,好大的狗胆!限尔半个时辰之内滚出大院,违令者,死!”
“你欺人太甚!”骆重山气得胸口都快炸开,竟然骂他们是叛徒,岂有此理!
心中大怒,一把摸出符,朝小鬼丢出去。
诸青山本想阻止,一拉之下没拉住徒儿,他也没有苛责,那鬼魂实在太气人,张口就骂人叛徒,让他受点教训也好。
被丢出的符纸漫天散开,如蝴蝶般扑向小鬼。
对方一言不合就撒符,小鬼头气乐了:“区区符纸也妄想伤害本公子,不自量力!”
以为所有鬼都怕符?
哼哼,他祖上出了一位术士仙人,他幼时即入术道,就算没能力挽狂渊救家族于水火,他的道行也不差。
小鬼头挥剑,旋身而动。
诸青山闻听鬼魂之言,眉心一跳,直觉不好,凝神而望,只见一抹银光如电,斩向符纸,符纸应光而碎,化为纸屑末纷纷落地。
骆重山看得清楚,小鬼头挥剑而舞,剑影重重,符纸见光即碎,那小鬼在符纸中起舞弄剑,姿势优雅,形如跳祭祀舞。
一时间他看呆了,竟忘记了反应。
小鬼头身如矫龙,挥剑狂劈,他手中的剑没有出鞘,仅仅只用剑鞘,眨眼间将几十张符纸劈成碎末,落了一地,最后只余下三两张,他一手抱剑,一挥宽袖,伸出一只玉雕的嫩手,轻轻一抓,将飘来的纸纸抓捏在手。
手抓阳人术士的符纸,俊俏的少年嗤笑:“这么浅的法力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你是欺负本公子无能,还是欺负天下无术士?”
骆重山的脸唰的白若宣纸,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实更打击人的?自己的符纸被一只鬼不费吹灰之力的毁于一旦,甚至一只鬼还能碰阳人术士的符,岂不证明他法力低得连只鬼都伤不到半分,如此无能,丢尽了师门颜面。
诸青山的脸色难堪致极,徒弟是他亲自教出来的人,贬斥他的徒弟,与贬斥他有何区别?
被人贬低无异是没脸的事,被一只鬼贬低,那更是无自尊可言。
此刻,诸青山的自尊受大了天大的打击,让他心口发堵,堵得几乎喘不过来气,悲怆之下,几欲吐血!
“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徒弟的为人可知师父有多差,祖上是叛徒,后辈一代一不如一代,活该如此。”小鬼头嗤笑一声,徒手捏着符纸用力一辗,符纸“哧”的冒出一股火焰,瞬间成灰。
阴……火?
骆重山一张脸涨得几乎滴出血来,那只小鬼也是术士,还是个天生懂得用火的高手。
看到一缕白光把符纸焚化成灰,诸青山瞳孔一缩,一口气没顺过来,嗓子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师父!”骆重山羞愧难当之际猛地听到声响,扭头,见师父吐出一道血箭,身形摇摇欲坠,慌乱扶住师父。
他跟随师父走过了许多的地方,见惯了许许多多的事,从来没见师父受这般打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着徒弟搀扶,诸青山站稳脚跟,抹了把嘴角,眼底尽是晦涩,抓紧了徒儿的手:“我们……回去!”
他开口,嘴角又涌出血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