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3 / 5)
裳送给他的劣制竹笛,少年的眼里多了一分忧思,人前的冷然和淡定,在这一刻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将竹笛拭了拭然后放在嘴角轻轻吹了起来,他的笛声是用来杀人的,不杀人的曲子他只会一首,就是他娘在世时为他哼的摇篮曲。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首歌词:“宝宝安静的睡吧,明月照过了山岗,夜猫在风中轻唱,小狗在墙角伏着重,母鸡在笼闭上眼睛……”
那调子很简单,没有太多的音律可言,他却觉得那是世上最为动听的音乐。
秦解语的眸子微微合上,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娘亲曾对他说:“儿子,长大了要娶一房漂亮媳妇。”
他当时对娘亲说:“娘,我不要媳妇,我只要娘!”
娘亲笑他傻,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那个怀抱隔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让他觉得无比的温暖,他伸出手将自己的胳膊抱着,从不畏冷的他这一次却觉得冷到极致。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独让他觉得更加的冷了,世人只看到了他的怪,他的冷,却看不到他的孤独。
战天南轻易就追上了明云裳和郁梦离,而且还脸皮极厚的和两人坐了同一辆马车,明云裳也拿他没有法子,他就是个怪物,不能用常理概括。
战天南挨着明云裳坐着,然后笑嘻嘻的对郁梦离道:“世子不会介意吧?”
郁梦离何止介意,想剁了他的心都有,却微笑道:“我介意什么?”
战天南嘿嘿一笑,却并不把话说破,却已伸手去拉明云裳的手了,明云裳也不说话,依旧微笑着,却把尚方宝剑拉出了一截,森冷的寒气透了出来,战天南只得将手缩了回去。
明云裳这才淡淡地道:“抱歉,我介意。”
郁梦离微笑道:“相爷的剑当真是好看极了!”
战天南想骂那把剑是垃圾,只是话到嘴边却想起那把剑是皇帝御赐的,骂剑就等于骂天顺帝,他虽然对天顺帝有很多的不满,但是那些事情是只能放在心里,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的,于是也微笑道:“果真是把好剑。”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道:“侯爷真识货,这就是皇上亲赐的尚方宝剑,赐剑时,皇上曾说过,这把剑可以杀了所有本相觉得可疑之人。本相坚信,如果这把剑不小心误伤了侯爷的话,皇上应该不会问本相的罪。”
天顺帝早就对战天南动了杀心的事情,战天南是早就知晓的,何止不会问明云裳的罪,只怕还得偷着乐,他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郁梦离在一旁接话道:“皇上又岂会问谨相的罪。”
战天南瞪了他一眼,他却朝战天南微微一笑,他今日将斗蓬去了,这一笑当真是风华无比,却看得战天南起了肚子的怒气,他冷着声道:“娘娘腔!”
郁梦离淡淡一笑,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明云裳不紧不慢地道:“本相倒觉得世子笑起来的样子极为好看。”
战天南阴阳怪气的道:“你眼睛有问题。”
明云裳只是浅浅一笑道:“侯爷想如何认为都成,这只是本相的观点,不敢强加到侯爷的身上。”
战天南闻言气的差点没**,扭过头不再理她。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暗暗叹气,她素来是个果绝之人,对于感情的处理也没有一分的拖泥带水,她的话早已对战天南的说的得明明白白,只可惜某人是个实心货,跟他讲道理算是白讲了。
战天南坐在那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是要和这两人斗嘴,他显然不是对手,骂也骂不过,要打的话,一个是病秧子,一阵风就能吹跑,另一个是女人,他不打女人,最要命的是,他喜欢那个女人。如今骂不得,又打不得,他心里实在是气恼不已,当下腾的站了起来走出车厢,然后一把将赶车的车夫拎起来扔了出去,自己驾着马车如疾风一般朝前奔去,把明云裳和郁梦离吓了一大跳。
两人对视一眼,郁梦离的眸子意味深长,明云裳的眼睛里则满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愿意的。
马车一快,再加之路不是太平,立马显得巨颠无比,明云裳死死的抓着车辕,郁梦离则一手抓着车辕,一手抱着明云裳。
马车疯狂的驶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战天南一把拉开车帘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脸顿时更黑了几分,当下冷着声道:“谨相,该干活了!”
明云裳喘了几口气后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看着战天南道:“干什么活?”
“谨相果然沉迷在世子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了。”战天南阴森森的道:“谨相莫要告诉本侯不知道薜子通今日里拆了推行新法的房子,打了执行新法的官员吧?”
明云裳愣了一下,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今日里一上完朝她就回到了谨府,然后战天南就来了。
战天南看到她那副表情冷笑道:“世子,你和容景遇是推行新法的执行之人,不要告诉本侯你也不知道。”
郁梦离笑了笑正欲说话,战天南却抢在他一之前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