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 2）

定死了一群小动物嘛。”

流泪是因为福尔马林。温宁看过原着，知道这是一种防腐剂。医学院中使用的人体标本也是用福尔马林侵泡。味道刺鼻，就像芥末扑了眼。

本来董笑笑也想跟着一起学，毕竟作为导演，她也得了解一下标本制作的大概过程。这样才方便拍摄过程中指导演员。可在制作室待了不到10分钟，她就已年龄太大，经不起折腾为由跑了出去。并且再也没回来。

等温宁和李岩结束上午的课程找到她时，老人家正坐在咖啡馆里狂塞草莓蛋糕。

“董姐，你这样做可不对，好歹是导演，应该为我们树立榜样作用。”对于领导无故离岗，李岩非常生气。

董笑笑也自知理亏，“是，您批评的对，都是我不对，我该逃跑。可小李啊，你也理解理解我，我都快50了，不比你们年轻力壮细胞充满活力，这十分钟，差点要了我的命。不瞒你们说，出来后，我喉咙都快僵直不会呼吸了。”

“您那是紧张的。”温宁说。

“不不不，我是过敏！重度过敏，所以这几天我都不能去了。你们俩去正好，福尔马林不是防腐剂吗？你俩趁年轻，赶紧防腐！”

温宁和李岩同时翻一个白眼。

***

进制作室第一天，温宁现在老师带领下参观了一堆标本，昆虫居多，还有小猫，小狗，小狐狸。

“做的真像。”在一只小狼标本前，李岩感叹，作为男人，对狼天生有好感。

温宁的视线则被一只白狐吸引。

它禁锢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眼珠黑溜溜。老师告诉他们，这里绝大多数哺乳动物标本都是40年前得来的，那时，还没有动物保护法，打到老虎黑熊狐狸野狼之类的，国家还给奖励。

那些动物，一部分被村民瓜分，比如虎皮熊皮狼皮剥下来做衣服，还有吃虎肉熊肉的。还有一部分就卖给了他们这样制作标本的机构。其中还不乏一些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果然，参观到一半时，温宁看见了金丝猴与丹顶鹤的标本。

从标本室出来，温宁就觉得从墓地里走出来似的，全身冷嗖嗖。回到家狂喝红糖水。虽然董笑笑对她的要求只是熟悉过程，尽量在镜头前像那么回事。可“像那么回事”对于一个外行而言，并不容易做到。

晚上，简单吃了一盘素沙拉后，温宁开始从网上下载标本制作的内容和视频。然后把有用的信息记录小本子上。

接下来的几天，温宁开始跟着王师傅制作标本。而李岩是拿着小型DV在一旁拍摄。休息时，两人会坐在一起回看温宁在制作标本时的动作。“还是有点僵硬。”李岩评价，“不过，比我之前预想的好一些。刚开始时，还以为你看到昆虫尸体会吓得哇哇大哭，我都把纸巾预备好了，没想到你还挺淡定。”

他的调侃，温宁不是很在乎，她只想自己的动作真有那么僵硬？

李岩点头说，“从摄影师的角度分析，你确实不够自然，当然，这是业务能力造成的，你回家要多练习。”

按照剧本，温宁有大量制作标本的长镜头，如若业务不精，确实影响整部电影。

知耻而后勇，温宁从来就不是被一点挫折就能轻易打败的人。

练习，大量的练习，牺牲午饭和晚饭，泡在实验室里，与师傅同进退。

王师傅说：“小温啊，你真是一个敬业的演员。”

温宁笑笑，“瞧您说的，我们也得爱一行干一行啊。”当然要用功了，我不能白拿投资方的钱啊，就算是为了任朗的信任，她也得百倍努力。

就这么连续学习了一周，《标本爱情》在北京郊区悄然开机。

电影中的标本室，是一栋未售出别墅的地下一层，场景按正规标本室打造。许多标本都是花重金租来。

开拍当天，董笑笑嘱咐最多的便是：人摔了没事，千万别把标本摔了！谁要是不长眼睛碰到了一个，我就把谁按到玻璃瓶子里做成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