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部分（2 / 3）

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不见五指，然而灯会熄灭，船会停止，时岁与生死本是凡人无法可想、无计可施、少恭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将是何种光景？”

“……先生高志。”百里屠苏愣怔了半饷，低头之间心头有些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无怪乎琴曲中隐有沧海龙吟之象。”

“哦？”琴桌前檀香袅袅，欧阳少恭如玉般的手指在琴弦上来来去去，他抬头看向百里屠苏，似乎也觉得很惊讶。“少侠亦懂音律？”

“师尊曾言，琴乃圣人之制，治身怡情，禁邪归正，以和人心。”

“如此……甚好。”欧阳笑道：“古来有‘琴心剑魄’一说，琴与剑冥冥之中似有天定之缘，少侠师尊剑术超凡，兼识得琴意，风采实在令人神往，在下盼望来日能够有幸一晤。”

“……”百里屠苏不再说话，专心看着这盛世之景。欧阳少恭见此，微笑不语，手下琴声泠泠淙淙，宛若最清澈的溪水，无声的浸入众人心间，引得那清淡的一丝凉意，二分温润，三分的高洁……四分的傲骨。

欧阳少恭弹琴，于众人皆为一种享受，苏默立于岸头，亦觉得何其享受。船上那黄衫翩翩的君子如竹如玉，且不论其他，这一手琴艺便当得‘举世无双’四字。

一曲罢，她轻声道：“屠苏娃娃，背后议论长辈脾性，可是下了山便放肆了？”苏默说得声音极轻，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可是这一句却极为清晰的传到了百里屠苏耳中，他神色微变，看向岸边的苏默。

欧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向苏默。

苏默微微一笑，团扇扇了扇，随意扇头向下点了点，算是打了招呼，转身离去。

百里屠苏此时已经窘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句隔空传音并非只对他一人，而是船上两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背后非议长辈已是大大的不该，竟然还被人捉了个当场……

欧阳少恭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忍俊不禁，手下琴声也透出了愉悦之色。“少侠不必介怀……苏姑娘并未在意……呵……”

“先生……先生莫要取笑在下……”

‘口胡，欧阳少恭的官配明明就是公主巽芳！’

‘半身吧……’苏默喃喃道：‘毕竟妻子如衣服，但是半身既可以当衣服也可以当手足……’

————————————————————————————

自琴川奸-情之夜过后，众人在琴川盘横了几日，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达成协议为欧阳少恭寻找玉横碎片。

玉横乃是一可以吸人魂魄用以各种邪异用途的似玉非玉的东西，昔日因青玉坛掌门将其用以歧途，被欧阳少恭打碎之后分散各地，如今他正要一一收回。

虽然苏默很是鄙视少恭这一自作孽的行为，但是队伍还是要组的，团还是要入的，有了‘喜恶无常’这一名头在外，百里屠苏倒也未尝如何的反对，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江都之路。

走到虞山半路，便遇到了逃家出来的小少爷方兰生，又走，便是风晴雪与红玉。

苏默看着红玉微笑示意，红玉亦心有所会。

“她身上并无妖气，只得一缕凛然剑意。”百里屠苏对方兰生解释道。苏默冲着红玉挑挑眉，一缕传音入耳过去：“怎得，屠苏娃娃不认得你？”

红玉一面对着百里屠苏投以欣赏的眼光，一边传音说：“主人怕人多口杂，有损清誉，便掩去了我的存在。”

苏默几乎笑出声来：“紫胤小道士哪还有什么清誉……呵呵……他的清誉早在你我并上天墉之时给毁了个干干净净了吧？”

“苏娘子，你要知道，凡人寿命并非如你我般长久，当年之事，如今已经连个残影都没有留下了……”

“你的意思是紫胤的清白又回来了吗？”

“正是正是……苏娘子聪慧……”从传音而来的红玉的声音还有着不容忽视的笑意。

苏默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如常的欧阳少恭，这些对话，他应该是听得到的吧？亏他还一脸平静……于是坏心眼的传话给红玉道：“我昨日听得这位欧阳先生的琴艺，可当得‘天下无双’，琴心剑胆一说古来有之，紫胤乃天下剑术第一人，他与欧阳先生……岂不绝配？”

红玉：“……苏娘子莫要胡说！”抱歉她思想还没开放到这个地步-=

苏默很正经的转眼看向欧阳少恭，施了一礼道：“欧阳先生，我与红玉乃旧识，相伴而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先生以为如何？”

欧阳少恭微笑着拱了拱手道：“在下并无他意。”

苏默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笑了出来，一脸的春光灿烂明媚的大家都在奇怪今日苏姑娘到底是为何而笑，只是今天，欧阳先生却有些意外的沉寂呢……惹得那方家小少爷方兰生一脸着急的给他做菊花鲈鱼羹（在非战斗状态下回复所有精神）。

于是天气娘（风晴雪）和红玉因为苏默的缘故提前入组。苏默和欧阳少恭一般，都是BOSS级，遇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