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2 / 3)
惶恐如噩梦一般再次袭来。
一个猛烈的急刹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孟夏全身缠头呆滞的望着。
徐易风的身子直直的撞向车头,然后一个重力,他整个人都被弹起来,远远抛到对面的马路边。
黑暗的柏油马路上瞬间弥散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耳朵一阵轰鸣,脑子里胀的就要爆开一般,她看着徐易风,嘴角一时发出声来。
周围一直间混乱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孟夏都看不清,她的眼里只有那辆红色跑车,刺目的红,静静的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了意识,傻愣愣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徐易风,白色的担架上一瞬就被血染了。孟夏捂着嘴角大力的干呕起来。
血好像止不住了一般,洁白的布上留下了一朵朵凄惨的花朵,是那么的刺目。她突然伸出手,握着那只还带着温暖的手,“你要活下来。”
她飘飘忽忽的念着这句话,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思考。
徐易风被送进手术室,孟夏坐在走廊上,小护士走过来把她手上的伤口消毒上了碘酒,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没说什么,这样的情景他们已经见的太多了。
不一会儿,警察拿着笔录走过来,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请孟夏配合。孟夏眼神呆滞在那儿,不言不语。
孟潇闻讯赶来,和两位民警交流了一下,民警离开了。他看着孟夏,好像又回到了五年的她,眼神空洞,飘飘忽忽的,如同一缕轻烟。
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她,幸好她没有事。孟夏嘴唇抿抿的死死的,半天终于吐出话来,“他会死吗?”
她恨过他,咒骂过他,可她真的没有想要他去死。
孟潇还不了解情况,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是孟夏出了车祸,急急赶过来,看到她没有事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来。
孟夏自言自语道,“徐易风会不会死?”
孟潇僵住身子,眼神骤变。孟夏咬着唇,嘴角有些鲜红,泪睡也跟着滚下来,“好多血,好多血,宝宝,我的宝宝——”她好像又想到那一年车祸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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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魇不断的缠绕着她,梦里都是徐易风,过去的他,现在的他,最后画面定格在车祸的那一幕,他拉住她的手,狭长的双眼了满是紧张,只是嘴角带着放心的笑容。
他喊着“小夏,小心——”这句话就像划破长空,回荡她的耳边,她张着嘴巴竭力地大喊着他的名字,用尽力气伸长了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抛物线。
那一刻,她的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揪了一下,又疼又痛。
“易风——易风——”睡梦中的她不安的叫着他的名字。她的脑海里回荡着他曾经的话语,他要和她在一起,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早已刻在骨血里了。可她也恨他,她觉得很疼,心好疼。
那种矛盾的拉锯让她就要崩溃了。
孟潇坐在床沿,双眼殷红,下巴处清晰可见青渣,“徐易风到底有什么好?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念着他。小夏,你太傻了……”
在爱情面前,傻子太多太多,只是一句身不由己,让多少人殇。
病房门打开,孟之行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乐乐眼角挂着泪,两个孩子都听到孟之行接电话说的话,知道妈妈出了车祸。
孟朗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头,看着孟夏,突然伸出了手,一下一下地揉着孟夏的额角,“我生病的时候,陈妈妈都是这样摸着我的额头,我就不难受了。你要快好起来,我会叫你妈妈的。陈妈妈给我看过很多你的照片,其实,你比照片漂亮多了——”小朗喃喃的说道,踮起脚尖贴在孟夏的耳边,“妈妈——我是小朗,我一直很想你。”
谁说他是孩子小就不懂了,他的妈妈爱他,只是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受,总是淡淡的。他喜欢孟夏的拥抱,喜欢孟夏抱着他睡觉,喜欢孟夏给他讲那些幼稚的故事……这样他才觉得他的妈妈回来了,她真的是他的妈妈。
孟之行红着眼,虽然小夏没有受伤,徐易风却是遭了大罪。这就是因果循环吗?人的命运,有太多事意料不到。
孟夏感觉到脸上涌过一层凉意,她的耳边不停的传来朗朗的童声,一遍一遍地喊着“妈妈——”心酸一点点地盈满了她的心口。
她慢慢的睁开眼,就对上孟朗水汪汪的眼睛,她张了张嘴角,才发现喉咙一片干涩,“小朗,妈妈没事——”
“妈妈——”小朗看到孟夏醒过来,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把三个大人搞得措手不及了,听陈峰夫妇说过,这孩子很少哭,从会说话开始,基本上就没有哭过,陈太太一直有些隐隐的担心,总觉得小朗太过老成,没有孩子该有的心性。
孟夏撑起身子,面上没有一点血色,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孟朗,手细细地摸着他的耳垂,软软的嫩肉,让她莫名的觉得幸福,她的妈妈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