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2别对他太残忍了,我会心疼的(一更,3000+)(5 / 8)
驾驶座上已经没人了,她只隐约觉得那辆车有些熟悉。
蹙眉回眸,傅深酒正想问些什么,萧邺森的右边便传来了轻叩车身的声音。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循声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车窗外那个男人精实的半截身子。
但莫名地,她就是能断定,那是薄书砚。
手指蜷握进掌心,傅深酒撤回视线,垂眸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萧邺森将傅深酒的所有神情全部敛进眼底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更加慢条斯理地降下车窗。
“哟,是薄先生啊?”萧邺森满目嘲讽地侧趴在车窗上,朝后看了眼自己那被撞得稀烂的车尾,“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谈赔偿?”
薄书砚看也没看他,只沉眉押了口烟,不知在想什么。
蔑视,赤果果地蔑视!
萧邺森咬着牙根冷笑了声,“看在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也不管薄书砚的反应,萧邺森撤回身子,吩咐前座的景涛,“开车。”
然而他话音一落,薄书砚的手,就按在了降下的车窗窗沿上。
“我来接我太太,请萧公子行个方便。”薄书砚躬身下来,用夹烟的手指了指坐在里侧的傅深酒。
不等萧邺森再开口,薄书砚凝着傅深酒,沉声,“小酒,下车。”
尽管傅深酒并没有什么动作,萧邺森还是立时就按住了她的肩,“我知道你现在不想下车,一切交给我,你不用管。”
傅深酒一直垂着眸,默不吭声。
见她沉默,萧邺森满意地勾唇,车外的薄书砚则将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萧邺森重新对上薄书砚的视线,与他交锋,“薄先生,您也看到了,她并不想跟你走。不好意思,今晚没时间陪你玩儿,我们下次……”
“好,我跟你走。”傅深酒突然抬头,眸光坚定地看了薄书砚一眼,而后侧身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萧邺森反应过来时,傅深酒已经朝着薄书砚的黑色Lincoln走去。
薄书砚顿了下,这才抬步跟了过去。
萧邺森眸中狠戾与气急败坏辗转交替,郁燥、一拳砸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
傅深酒自觉地坐到了黑色Lincoln的副驾驶座,拴好安全带后,她眸内无波,平静地等待薄书砚启动车子。
被撞成那样的车子,居然还能开。
但薄书砚进入车子以后就再也没看过傅深酒一眼,紧绷着下颌一直将车开回了君至。
到达君至以后,傅深酒也是率先下车,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到了套房以后输了密码就进去了。
彼时,闫修正坐在沙发上回邮件,看见傅深酒进来,脸上的惊讶和不耐一掠而过,但下一瞬他笑着站起身,“傅小姐来了?”
傅深酒将包包放在柜子上,清浅一笑,“闫大哥也在啊?”
闫修双手抄进裤袋,点点头,这才看见后头跟进来的薄书砚。
他跟在薄书砚身边多年,一眼就看破了薄书砚幽无波澜的面具下潜藏的不同寻常。
以手握成拳挡在唇边咳咳了两声,他压低声音笑问傅深酒,“怎么,你们吵架了?”
傅深酒看了眼闫修隐含期待的样子,很认真地点头,“是的呢,所以闫大哥你现在最好回避一下。”
“…”闫修多看了眼傅深酒,总觉得这妮子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来。
他一步一回头地走到薄书砚面前,“小薄,你们……”
“滚出去。”薄书砚将车钥匙轻轻地放在傅深酒包包的旁边,淡声吐了三个字。
“…”闫修一噎,瞪了薄书砚一眼后又转头深看了眼傅深酒,这才往外走,“你们这是伤及无辜呐,没人性!”
闫修前脚刚刚出门,薄书砚长腿一扫,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
傅深酒神情淡淡地,捏了一只玻璃水杯走到厨房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她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怎么就让薄书砚觉得异常刺眼。
依旧站在玄关柜子旁的薄书砚盯着她,“如果我不来接你,你这是打算枉顾自己薄太太的身份,在深夜跟着别的男人去哪儿?”
“去哪儿?”傅深酒扯动唇瓣儿,认真地重复了这几个字,又喝了口水这才笑了笑,“不管我要去哪儿,现在不都跟你回来了吗?你再要计较,气量岂不是要输给我这个女人?”
傅深酒从未这般与薄书砚说过话,没再用尊称,直呼为“你”。
这句话也显而易见地有言外之意了。
话一出口,傅深酒便后悔了。
她和薄书砚的这段婚姻,本就是她高攀了,是她别有用心。
她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而对薄书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是不应该的。
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