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91这是第一次,薄书砚整夜未归。8000+ (1)(3 / 13)
疲惫憔悴的面容,她心脏又是一拧,无言地点了点头。
薄书砚在她额上印了一吻,随后替她关上了车门,柔声问她,“你自己能开车回酒店吗?”
“你不回去吗?”
“奶奶情绪不太稳定,我还要回别墅一趟。”
深酒默了下,再抬眸时脸上是强装的笑颜,“不管许绾轻留在薄家的目的是什么,但她陪伴了奶奶将近四年,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薄书砚的面色沉寡下来,“小酒,你心软了?”
深酒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牵扯上奶奶,奶奶没有错。”
薄书砚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深酒却懂他的意思,“四年前,奶奶跟我说过。她这一辈子命苦,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入赘薄家以后,就彻底没人看得起她了。我们先不说奶奶这种想法的正确性,我们只考虑奶奶的心境。’
深酒垂下长睫,声音凝重起来,“第一,奶奶在薄家确实很孤单,许绾轻能够陪她住四年,她会像现在这样护着许绾轻,本就在情理之中。若是奶奶不护着许绾轻,那这个老太太倒不值得人尊敬了。第二,奶奶极其地好面子,四年前她同别人打麻将的时候,看见别人穿金戴银,她很多次在我面前长吁短叹过。许绾轻在薄家的这四年,不但为奶奶买了很多贵重东西,还带着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国门的奶奶四处旅游……”
“小酒,你总是这样理智。可你该知道,越是理智越是容易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薄书砚打断她,满眸无奈。
“可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人,许绾轻对我坏,不过是因为我霸占了这个世界上她最想要的人。”深酒也很想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对付许绾轻,可自己偏偏又思路清晰。
“这也正说明,她对奶奶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并非真心。”薄书砚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说这些不上道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心爱的女人。
深酒看着空茫的远方,“薄书砚,奶奶老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事已至此,若是再回头,就是死循环。现在我们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许绾轻,但你该知道她背后还有许家的人、还有一个……闫修。如果不用非常的方法逼迫许绾轻,她背后的势力,永远都会按兵不动、或者率先伤害你和梵梵。”薄书砚面色沉鹜,一瞬不瞬地凝着傅深酒,“小酒,你该想的是这些。”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不再说话。
“送她回酒店。”薄书砚对约翰说了这一句话后,直接抬步离开了。
深酒为了给约翰让座而下车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坐进了另外一辆黑色轿车里。
通过半降的挡风玻璃,深酒只看到薄书砚那眸色沉晦的凤眸。
深酒轻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
看着深酒所乘坐的黑色Lincoln离开,薄书砚紧绷的神情才慢慢松懈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轿车飞速地驶过来,最后在薄书砚所坐的那辆车旁边拉出尖利的刹车声。
车门打开,戴着金丝眼镜儿的谢东阑从车上下来,直接拉开了薄书砚一旁的车门。
“东阑?”薄书砚坐直身体,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
谢东阑朝薄书砚斯文一笑,“好久不见。”
薄书砚凝了谢东阑一眼,转眸看向驾驶座上坐着的祁宣。
祁宣耸肩,“谢医生主动联系我的,我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薄哥,赶紧让谢医生看看你的手。不对,现在应该叫谢教授了。”
“小伤而已。”薄书砚这样说着,还是弯腰下了车。
谢东阑笑,“比起你年轻的时候在美国受的那些刀伤,这确实只能算是小伤。”
年轻的时候。听到这词语,薄书砚笑了笑。
谢东阑推了推眼镜,也笑。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薄书砚朝谢东阑伸出手,握住谢东阑的手后紧握了握。
谢东阑也同样紧握了下薄书砚的手,然后双双松开、撤回。
几年不见,两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
“小李,把我车上备的医药箱拿来。”谢东阑侧身,吩咐自己的助理。
助理将医药箱拿来之后,谢东阑就这样和薄书砚面对面站着,给薄书砚处理伤口,最后绑上纱布。
“祁宣,你亲自送东阑回酒店。”薄书砚看向谢东阑,“抱歉,有些家务事还没理清楚,暂时走不开。”
“理解。”谢东阑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这样吧,我回去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留在这里,以防有用得着的地方。”
薄书砚不再拒绝。
倒是祁宣不太明白薄书砚的用意,问道,“薄哥,我们留在这儿,是要等奶奶回心转意?”
薄书砚也不避讳谢东阑在场,直言道,“奶奶今天受了刺激,我怕她会出意外,先在这里守几个小时,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