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3 / 3)
妈给你穿上衣服,你去睡一觉好不好?”
谨诚几日不见父亲,哪里舍得,抱紧俞忆白的光腿耍懒道:“不嘛,我要爹爹陪我一起睡。”一边说一边就打起呵欠来。
俞忆白看儿子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实在是心痛,柔声哄他:“你先去睡,一会爹爹来陪你。”谨诚披着毛巾站在门口还是依依不舍,颜如玉抱起儿子笑道:“爹爹从来都说话算话,你都几天没有睡好了,爹爹妈妈等你睡醒了去楼上吃大菜,好不好?”
她把儿子送到大床上安顿好,又捧着一叠新衣服进来,笑对俞忆白道:“老爷,我帮你擦背。”一头说一头把浴室的门扣上,踢掉高跟鞋跳进浴缸,就站在莲蓬头下,让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从头浇到脚,舒服的打了个哆嗦,对沉默的俞忆白说:“刚才沾了水,好冷,我先冲一会。”
颜如玉那件绸衬裙湿答答的缠在身上,隐隐现出内衣的带子和下边底裤的花纹,越发显得她身形玲珑有致,当大的大,当小的小。
俞忆白只觉得小腹的火烧成一团。他不肯先认输,索性扭过头不看她,冷冷的说:“你又耍什么花样?”
“老爷,”颜如玉钻到他的怀里,把他的头搬回来,偎着他滚烫的脸说:“老爷,你好狠的心,”在他的怀里轻轻扭起来,一边说一边笑着掉下泪来,停了一会才说:“那天我去老太太那里请安,被人抢白说谨诚不是你生的,我一生气就带着谨诚去逛百货商店。我生气喜欢买东西你是知道的嘛。谁知就被两个洋人盯上了,说是代表俞家来和我交涉离婚,非要我承认谨诚不是你生的,我不肯,他们扣住了谨诚,不让我回家……”
“你胡说!俞家干不出这样的事!”俞忆白推开颜如玉。
颜如玉冷笑一声,哭道:“俞家要干不出这样的事,为什么当年出使美国的冷差事是你二哥的,怎么就换了你去?你明明和我做了六七年的正头夫妻,他们为什么要再给你娶亲?你没有儿子俞家谁得的好处最大?”
俞忆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胡说两个字好像生出根蔓紧紧扎在舌根,怎么用力都吐不出来。他颓然坐进热水里,婉芳的那一句“大姐夫和他们交涉好几天了,怕你生气都不敢和你说。”好像唐僧念的紧箍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翻来翻去的念,越念越心寒。
颜如玉取了热毛巾替他擦背,一边擦一边说:“你娶的那是你大嫂娘家的妹子?上海这么多好人家的女儿不替你找,怎么就要找的她家姑娘?忆白,你的存折、私章都在我手里,什么都在我这里,我要去哪里去不得?何必多费一道手续和你打离婚官司?”
俞忆白不由自主点占头,阴沉着脸说:“这些话你敢不敢当面和我大哥他们说?”
“我当然敢,可是撕破了脸你俞家的脸面还要不要?老爷你的督学位子还要不要?”颜如玉咬牙切齿道:“亏我为了你忍了这许多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看错你了,俞忆白你是个王八蛋。我走,腾出位子给你新太太,我成全你们。”
她这样作派分明是不想真离婚,俞忆白晓得必定能把她带回去,放下心来,笑着拉着她的胳膊道:“你舍得?”
颜如玉含着一包眼泪朝俞忆白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上,恨恨的说:“我不舍得你,你就舍得我?”
“实是舍不得。”俞忆白躺在浴缸的温水里,身上压着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扭来扭去的女人,哪里忍耐得住,伸出手去拉如玉的衬裙。
颜如玉一边扭一边躲,不知不觉就被剥的如同赤子一般,两个人学鸳鸯戏起水来。她存心要拢络他,他也存心要奉承她,自然比着往间更觉和美。
两个洗完澡出来,到大床上酣睡到傍晚。一家三口起来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