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未完待续 (2)(7 / 12)
脸,心里一阵抽搐,疼的手指蜷缩,连伸都无法伸开,连说出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还是你觉的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保你周全?”
“不是。”她摇头,露出一个笑脸,如同手中的那只野茉莉,迎风招展:“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终结这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卸下这条担子,而不是永远活在压抑中。”
她昂首,骨子里的孤傲:“希望你能理解我。”
他看着慢慢枯萎的她的神采,看着她眼底坚定的光芒,无奈颔首,他知道,她像他一样,一旦决定一件事,势不回头,可他,绝对不会眼见着她去死,他宁愿她恨他一辈子,也要禁锢住她残破的生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他不能没有她!
不朽拿出一壶清酿,为万倾斟上一杯,浅笑,一饮而尽,他修长的指尖扶住瓷盏,一股温动由指甲传至心底,他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安静的对坐着,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
可这平静的美好,即将宣告终结。
几杯酒下肚,酒力一向很好的万倾竟然有些昏沉,扶了扶额,迫使自己清醒,可不朽的脸还是越来越模糊,最终糊成白茫茫的一片,犹如四月飞雪。
随即,只听“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万倾的额头撞在了白玉石板上,短暂的意识残留,让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朽在酒里下了药!
他怒火攻心,“哗”的扫掉面前的瓷盏,随即,再也没有知觉。
不朽望着昏睡过去的万倾,两行清泪跃然脸上,她的眼神,冷静又沉默,决定以下,她心以死,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还给孩子一个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每天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每天生活在一次又一次的逃亡中,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孩子知道,她有一个别有用心的父亲。
她的之间,一寸寸的摸过万倾的长发,他的额,他的鼻,他的唇,直至她双手颤抖的不能再移动,直至她整个人变得像泥塑一般僵硬。
再见了,哥哥……
她将她的亲笔信放在了万倾的胳膊下,将他给她采的野茉莉放在信纸的封皮上,风吹过,花瓣簌簌的飘落下来,如同琴弦,婉转凄厉的拨弄着哀歌。
长兄如父,她再度饮下一杯酒,跪在地上对他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泛红,隐隐作痛。
她拂掉额头上的灰土,转身,骨子里的决绝。
有一种人,外表柔弱,却内有一根傲骨,一旦决定一件事,谁也改变不了,因为她心上的疙瘩系的太紧,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解的开,太执拗,太不肯妥协,宁愿毁灭自己,也不会低头。
而不朽,恰好就是这种人。
她知道她亏欠万倾太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卷进这场是非里,她宁愿他恨她,也要换他一个全身而退。
她开启穴口,移动着万倾身边的摆设,这样,就算他醒了过来,也一时难破她摆下的阵。
水袖轻轻一旋,便飞下山崖。
这些日子,她体内封锁的力量被冲破,以至于她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不再是那个哭到踉踉跄跄的女人,她的心,比钢铁还要坚韧。
是伤痛,将她修炼,是伤痛,让她知道去变强大,是伤痛,让她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此去一战,成功固然好,若香消玉殒,她也早已想好了退路。
……
孙遇玄,再见时,你将如何面对我?
前世篇(十二)
不朽面对着悬崖峭壁,纤弱得背影如同峭壁上盛开的一朵枯花,尽管坚韧如斯,却难免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
她的脸,如布满冰霜般寒冷,没有丝毫的表情,沉默的眼底,带着缕源自内心深处的决绝。
是该要正视这一切,结束这一切了……
死亡,抑或新生,由谁判决?
天逐渐的阴暗下来,黑云激烈的翻滚,如有怒龙出世,不朽攥紧了拳头,抚着腹部处的凸起,修长的指尖微微颤动,犹如她逐渐波动的那颗心。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爱人的女人,所以,即使到了这种时刻,她还会在心底愚蠢的期盼,期盼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期盼他能用宽阔的臂膀拥抱她,在她耳边低语:
不朽,没人能够伤害你,连我也不行。
……
她干涩的眼眶里,再度挤满了滚烫的泪水,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再疼也不能喊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掀起阵阵阴风,吹的她薄薄的纱裙四处飞舞,冰肌冷骨。
终于——
来了——
“姑娘,久等了。”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那天密室里所见的老者。
不朽没有回头,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那个叫做孙遇玄的人!
她怕她会动摇,她更怕的是,他会毁掉所有他们经历过的美好,连回忆都变得不堪入目。
她以为,不闻不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