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不可错失,一个是避之不及(2 / 5)
乖张,冷冽,无情的男人。爱与憎恨都是太过浓烈的情绪,对着乔慕白,犯不着。
只是从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在香山别墅里,他会遇见程曦。她轻轻浅浅,容貌在日光下缓缓弥漫成一首诗。
心弦被轻晃。生平第一次,他失了神。
这女孩其实没有那么漂亮。她五官虽然精致,但太冷,眉眼唇间,每一处都写满了疏离和沉默。
她看《千与千寻》的时候,会幼稚地眼眶泛红;面对着他的时候,因为寄人篱下的自卑感,会仿佛炸了毛的小动物,故意漠视他;下雨时,她会独自一人呆呆站在窗前,神情落寞得令人无法抑制地想要去怜惜。
23岁,乔子砚从来居无定所,淋过许多雨,受过许多伤,手心沾过许多人的鲜血。成长于他而言,是一场从不停止的战役,他顶着乔慕白儿子的名声,却每日都过着地狱般阴寒湿冷的日子。
他自我,从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和心情。因为从没有人为了他而考虑过半分;他很优秀,年纪轻轻已经拥有自己的一个硕大暗黑王国,但他从来不察,因为那不过是他生存的凭仗。
他喜欢开快车,喜欢枪里来刀里去的血腥生活,喜欢有仇必报,时常抽烟,偶尔酗酒。生,或是死,他从不太在意。
乔子砚没有正常人的是非标准。但他从未曾欺凌妇孺,从未曾因为贫穷而歧视过任何人,还有,他从未曾仿佛此刻这样……疯狂地爱上一个女人。
程曦的心轻轻揪起,她低着头,“对不起。但爱只是爱。”她的心已经全然给了那个叫乔默笙的男人,对于乔子砚,她无可奈何。
乔子砚双眸已然淬了一层冰,望着她,“为什么你对乔默笙是不可错失?又为什么你对我却是避之不及?”
他声音极凉,“如果没有乔默笙,你会不会不一样?”
程曦望着他,“不会。有没有乔默笙,我一样不会爱你。”
乔子砚终于缄默,手边的那碗粥早已经凉透,他却浑然不觉,一口口吃进肚中。
程曦看着他这样,忽觉自己的胃开始寒凉泛疼。她想,若有一天她死了,该是会入地狱吧?
她一次又一次,如此残忍又无情地折磨疼痛了他的心……
那一整日,程曦的心情都显得有些低落。独自坐在房间里,沉默看完一本又一本书。却始终遍寻不到答案,究竟为什么情感有时可以这样令人伤怀?
下午乔默笙打来电话的时候,她也显得有些恹恹的,没有与他说几句话就已经收了线。
那一头,乔默笙望着手中电话,他们每周只通话三四次,因为他害怕打扰了她练功和休息。以往的每一次,女孩接到他的电话时声音虽然清浅,却总带着极易察觉的喜悦和快乐。
今天……是怎么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出神,就听到文佳敲门进来,“乔先生,刚才罗马那边打电话来,说乔子砚先生般进了程小姐的楼下公寓。”
一旁的林浩闻言,有些幸灾乐祸地吹起了口哨,“原来不止你懂得先下手为强,二少也一样知道近水楼台的道理。”
乔默笙无声沉默。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极自信的人,哪怕将女孩一人留在地球那一端,他依然相信,这世上不是所有感情都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推敲。
但很显然,哪怕程曦心中从未有过乔子砚,他却已经影响了她的心绪。
手中画了一半的设计稿忽然变得令他有些不耐,轻轻放下手中素描笔,他思虑良久,开口,“替我订尽快往罗马的机票。”
林浩望着他,“自从那女孩去了罗马,你这半年来的个人财政支出已经是过去三年的总和。你为她做得这一切,她都知道吗?”
“那些细琐的小事,她不用知道。”乔默笙仿佛想起什么,脸上泛起一丝柔笑,“她的数学极糟糕,说了她也全无概念。”
林浩轻叹口气,对好友道,“你已经无药可救。”费尽心思令她生活无虞,给她所有关心和疼宠,到头来,却竟然担心自己付出的一切太过琐碎,会令女孩困扰。
天。感情究竟是怎样一种匪夷所思的东西?
乔默笙自然不会知道林浩因为自己而生出的感叹,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若可以,他愿意用心织起一张毫无风险的情网,耐心等着女孩一日日成长,然后终其一生,为他所疼。
9月初,程曦接到舞团通知,说她有幸可以参与10月罗马舞团年度最重要的演出,地点是英国伦敦。
这简直是莫大荣誉。除了程曦和小野洋子是二级演员之外,其余有资格去英国演出的都是罗马舞团可以独当一面的一级舞蹈明星。
午餐时,许多同事都纷纷过来祝贺程曦和小野洋子。罗尼更是真心为这女孩开心,对她道,“这几天我牺牲一下,替你单独指导。”
程曦笑,与他道谢,且主动开口请他去自己的公寓吃晚饭。
除了范学而,小野洋子和罗尼都是第一次来程曦家中做客。南希特意做了一桌子中国菜,蟹粉豆腐,小笼汤包,粉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