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争。恨。(4 / 5)
却发现这晨曦原来无孔不入,从他的指缝间一丝丝地透进来。乔子砚出神望着那微弱晨光,忽然明白,不是他真的挡不住,而是根本舍不得。
乔默笙和乔子砚这两个人,有着几乎相同的血缘,亦是乔御成最疼爱的两个内孙。但他们从小各自在不同环境中成长,所以铸就了彼此截然不同的个性。
他们原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命个体。彼此互不干涉,无拖无欠,现在却因为一个程曦,注定要纠葛不清。
2007年3月13日,乔子砚第一次走进乔默笙的建筑公司。他很轻松地避开所有的保安系统,径直走进乔默笙的办公室。
乔默笙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没有过多意外,令文佳泡了茶,他坐在办公桌前,“为了你父亲派人传出的流言?”
乔子砚冷冷看着他,“为了她此刻住在你那里。”
乔默笙放下手中的素描笔,垂眸望着面前画了一半的设计图,“她是我正式女友。”
乔子砚淡淡勾唇,眼眸中却全无笑意,“你的激将法太老套。对于程曦,我志在必得。”
乔默笙看着他,“记得10岁那一年的夏天,爷爷从国外出差带回来一部限量版四驱车,你与阮达争得不可开交之际时,你仿佛也说过相同的话。”
“如果你是阮达,我会直接打得你四肢残废。”乔子砚乖戾地道。
乔默笙淡淡低下头,“我很忙,你要打,请直接动手。”
他不是阮达,程曦亦不是孩童时的那辆四驱车。这世上,很多的事和物件,他都不在意,亦不会花费半分心思去争抢。
但惟独程曦,他此生都不会相让给任何人。
乔子砚凝着平淡冷静的乔默笙,语气格外肯定自信,“无论是童年时的一辆四驱车,还是今时今日的程曦,最终得到的人,都会是我。”
乔默笙抬眸,轻蹙了眉,“程曦不是一件物品。”相识十几年,他太了解乔子砚的个性。但,乔子砚有他的执拗难返,乔默笙有他的不可放手。
“你考虑过她意愿吗?”
乔子砚闻言,倏尔笑起来,直直凝着他,“就是你这欺世盗名的温柔,蒙住了她双眼。人心都是会变的,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谁又能保障,她这一生一定会只爱你一人至死?”
他极残忍地勾起一抹魔鬼般的笑,“乔默笙,别天真了。这世上最经不起岁月磨折的,就是人们口中信誓旦旦会天荒地老的爱。到生命尽头能够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才是赢家。”
市郊的某个极具特色的山庄旅店中,最靠里面的屋子里传来男人与女人互相交织着的呻吟喘息之声。
程煜用力地爱着身下的女人,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不停落在她胸前,明晃晃,轻易勾起他所有男性本能。
酣畅淋漓的一场情事过后,程煜贪恋地抚着艾兰依旧紧致的身体,舒服地喘着气。
他这大半生中,除了艾兰和刘茜,还遇到过许多其她不同的女人,但惟独艾兰的身体,与他最为契合,令他时隔多年之后,仍旧觉得无比留恋。仿佛食髓知味。
他只是红尘凡世之中,最最普通的一个男人。经历过两段婚姻之后,程煜开始明白,大约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不会只甘心拥有一个女人。
当初与艾兰结婚时,两人每日不停争执吵架,生活的每一处细枝末节都可以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线。那时,在他眼中,艾兰就像是白墙上的那抹蚊子血,怎么看怎么觉得厌憎烦恼;而刘茜却成了他梦中的那抹旖旎明月光。
待到与艾兰离婚之后再娶刘茜。他才发现,原来情爱与婚姻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一年复一年,刘茜在他眼中越发像那嚼在口齿间觉得食之无味的白米饭,而艾兰却反而慢慢重新占据他心上。
艾兰望着他陶醉脸庞,问道,“我让你做的事,有眉目了吗?”
“当然。”程煜的手缓缓游走至她腿间,“何清扬抄袭学生论文,这件事明天就会曝光,你只管耐心等着便可。”
艾兰这才放心,拨开他的手,穿衣服起床,“这段时间小曦在国内,我们暂时别见了。”
程煜蹙眉,“你想过河拆桥?”
艾兰转身,冷冷扫他一眼,极讽刺地挑眉,“怎么?你家中那女人无法满足你?”
“你答应替我办的环保证呢?”
艾兰冷哼,“等我在乔家彻底站稳脚,你还怕弄不到一张环保证吗?”她说完,拿起包,开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艾兰回到工作室,翻开报纸,果然看到何清扬的事会揭发,这位全国数一数二的数学权威,此刻已经彻底身败名裂。
何远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休息时间,“小远,快回来,你爸爸心脏病突发,住院了。”
她手中刚打的一份蔬菜哐当落地,转身,飞奔跑出食堂。
何远不是S市人,待她匆匆赶到邻市的医院,院方已经给何清扬下了病危通知。母亲一味流泪,“医生说,你爸爸要即刻做搭桥手术。这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