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当男人狠心时(2 / 3)
”
陈伯道,“咱们家在慈城还有一帮亲戚,是老爷的堂兄弟,您还有印象吗?”
乔默笙让林阅替陈伯泡茶,“记得。小时候过年过节还常去。”
陈伯微笑,“老爷的意思,他今年正巧八十了,想趁着还能走动的时候,带着一家人一起去慈城走一走,看一看。”
乔默笙点点头,“那就明天吧。”
“老爷也是这个意思,”陈伯道,“那您既然没意见了,我就去通知其他的人了。”
乔默笙送陈伯出去乘电梯,期间,他忽然问,“乔子砚最近在哪?”
陈伯很快看了他一眼,“在家呢。”
电梯正好上来,乔默笙微笑看着陈伯走进去,“他也该一起去。您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与他一起去慈城是什么时候?”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陈伯听到乔默笙轻声道,“1995年。”
当天下午,乔盈盈去了伊家。
伊楠的父母都是曾多年居住在国外的开明人,见到乔盈盈上门,无论心中对这个媳妇满不满意,表面上始终客客气气。儿女自有儿女的福祸和人生,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伊楠上班去了,并不在家。乔盈盈陪着两位长辈坐了一会儿,伊妈妈说,“盈盈,在家里吃晚饭吧?”
乔盈盈乖巧地点点头,“不如我去买菜吧?”她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就匆匆出了门。
伊妈妈望着她的背影,对老伴道,“她认得菜场吗?菜场里的人品流复杂,可别被人骗了才好。”
伊爸爸从电视间抬头,“随她吧,又不是孩子。”
当天傍晚,伊楠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处那双极细的高跟鞋被磨得面目全非,有一只鞋子的跟还断了。
伊妈妈走过来,小声对他道,“盈盈来了,你好好哄哄她,怎么说盈盈也是女孩子,你可不许犯浑。”
伊楠没有出声,换了拖鞋进屋,竟看到乔盈盈在厨房里帮着伊爸爸打下手。
她身上的裙子那么窄,双手的指甲修得那么精美。伊楠看着她不时被不小心溅出来的油烟烫到,却拼命地忍着疼,双眸中盛满泪水。
轻叹口气,伊楠走进去,从她手中接过才刚洗了一半的绿色蔬菜,“出去吧。”
与伊楠争吵,乔盈盈是后悔的。她咬唇站在厨房门口,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伊妈妈不停地给她夹菜。乔盈盈还没说什么,伊楠却对母亲道,“妈,她很多菜都不爱吃的,你让她自己来。”
乔盈盈原本还有一丝笑意的脸顿时挂不住,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伊楠,你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伊楠却不理她,始终低头淡淡地吃着饭。这世上,应该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两个人结了婚,男人就该一味无条件地忍让自己的妻子。
伊楠想,面对着眼前这总是情绪变化无常的乔盈盈,他真的是累了。累得甚至懒得再去伪装大方和宽容。
伊楠的父母起身,将客厅留给他们夫妻两人。
乔盈盈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了拉伊楠身上的格子衬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伊楠,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伊楠沉默着起身收拾碗筷,乔盈盈连忙上前想要帮忙,“下午我去买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伊楠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这么多年,她的伎俩永远都是那些:乱发脾气,主动认错,撒娇装可怜,等真的有下一次的时候,她依旧是老样子。
“伊楠。”乔盈盈想要去拿他手中的那只碗,却被伊楠紧紧的握在手中。
偌大的客厅里,两人就这样相持着。
终于,伊楠放开那只碗,“乔盈盈,我们分开吧。”
乔盈盈忽觉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紧紧抓着手中的碗,声音极轻,“为什么?”
伊楠走到沙发处坐下,点了一支烟,“没有为什么,只是累了。”
乔盈盈气得双眸中有点点血丝。她瞪着伊楠许久,忽然抬起手,将那只碗朝着伊楠砸了过去。
“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程曦,你还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吗?!”
“砰”的一声闷响,那只碗砸在伊楠的脸上,碎片割破他的腮帮,然后落了地。
乔盈盈已经失了理智,缓缓蹲下身,泣不成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忘了她?!”
伊楠用力狠狠地抽着烟,脸上正在流着血的伤口他已经不觉得疼。
烟雾缭绕间,他开口,“这还要感谢你多年来每时每刻的提醒。要不是你,我几乎都快要忘了,原来我还曾经爱上过那么美好的一个女人。”
乔盈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一颗心被他极轻的一句话撕裂成一片片,声嘶力竭间,她捂着胸口,“伊楠,你还是人吗?!”
“我与程曦是从什么时候错身而过的呢?”
伊楠声音极哑,夹着烟的双指微微晃动着,他放下手,“那一年圣诞节,你答应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