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昨非(5 / 6)
的许多事,不是靠简单的“后悔”两个字可以沧海变沧田的。
有些人,哪怕是血肉之亲,隔着斑驳忧伤的重重往事,亦无法做到说原谅就能原谅。
程煜是这样。艾兰也是这样。
黄昏时分,乔家众人抵达市立医院。
一家三口,乔盈盈是伤的最重的,一直在重症病房,没有脱离危险期。乔慕然中度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岳柔的伤势最轻,右手挫伤性骨折。
乔薇萍问岳柔,“怎么会自燃呢?警察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岳柔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极疲倦地坐在病房里,“人为。我们车事先被人做了手脚。”
乔薇玲蹙着眉,“谁这么狠?竟然想出这样害人性命的阴招。”
程曦与乔默笙一起站在众人的最后面,眸光极清浅地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能怪她谨慎。但乔盈盈在这个时候出车祸,对她来说太不利了。再加上警方已经证实车子是被人动了手脚。
她心中顿生出极不好的预感。
果然,乔薇玲这时开口,“盈盈是突然受的伤,又是临时决定回S市的,按理说,除了咱们自己家里的人和几个工人,不会有别人。”
岳柔看着她,“你是说,是这里的某个人要害我们一家子?”
乔薇玲摇手,“我也就随便一说。当不了真。”
“不对。”岳柔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那人要害我们总要有个动机吧?慕然就是个大学教书的,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好先生,我不过是一个家庭妇女,谁会存心要害我?”
她说着,忽然啜泣起来,“只有我们盈盈,几乎当场丧了命,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乔薇萍轻呼出声,“最近咱们家里,与乔盈盈有纷争的,不就是程曦吗?她们之前为了争乔氏公关总监的位子闹得纷纷扬扬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乔默笙和程曦。
她心中轻叹口气。她有时真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那么的准。
程曦神色平静地看着众人,“不是我。不过是个乔氏公关总监,我已经是乔总裁的太太,至于因为一个毫无实权的职位这样穷凶极恶吗?”
乔薇玲冷冷望着她,“或许盈盈知道了你的某些秘密呢?”
“比如?”乔默笙淡淡开了口。饶是乔御成在场,他身上的气场依旧没有半分损耗。
他淡淡望着乔薇萍,“姑姑,你在乔氏公关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万一被两个小辈的其中一个代替了你的位置,你心中也怕是不舒服吧。要说动机,你又何尝没有?”
“我?”乔薇玲瞪着乔默笙,“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无凭无证,一切都是未知。”乔默笙看向众人,“你们那么有侦探头脑,不如我资助你们出去开间侦探社,乔家每月的开销也可以省去很多。”
乔默笙说完,吩咐陈伯道,“陈伯,爷爷累了,先扶他回家休息。”
三个姑姑顿时怒,差不多齐声道,“乔默笙,你简直放肆。”
陈伯见乔御成没有开口,心知他这是默许了乔默笙的做法。于是扶着乔御成走了出去。
乔薇玲几个也都是会看眼色的,只得暂时忍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她们肯罢休,有些人却是不肯的。
岳柔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突然朝着程曦走过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就要往她脑袋上砸。
是艾兰及时跑过来拦住了她。艾兰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你冷静点,别听风就是雨!”
岳柔恨得咬牙切齿,望着艾兰,“怎么冷静?你教教我?如果躺在重症病房里生死不明的那个人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冷静?!”
乔默笙和程曦此时已经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乔默笙担心她的情绪,一路上都留意着程曦脸上的细微表情。两人坐上车的那一刻,程曦说,“乔氏公关总监的职位,必须是我来坐。”
乔默笙侧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好。”
这一刻,为了能够令妻子的心情转好,哪怕她开口要整个乔氏集团,乔默笙也不会说个不字。
程曦转眸看他一眼,倏尔笑了,道,“我要你旁边的那间办公室。”
“好。”
“除了薪酬,所有的福利必须和你一样。”
“好。”
“工作餐要吃爱心便当。”
“好。”
“乔总裁,再给配个小鲜肉男秘书吧?”程曦眨眨眼,格外诚恳地望着乔默笙。
乔默笙轻轻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因为最后一个要求,以上所有要求全都驳回。”
“霸道。”程曦微笑扬唇。心情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医院那一幕的影响。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明白一个道理:该来的麻烦总是会来,与她自身的个人情绪全无关系。
晚上10:00过后,乔默笙还在书房工作。程曦开了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