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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他有天会做听自己兄弟墙角这种事情,但话说回来,谁又能想到安修有天会选择和个男人在一起,认识这么多年,明明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闭上眼睛后,脑海里不由又想起刚才那两声,真的太像安修的声音了,莫名的有些勾人,不过安修应该不是下面那个吧,应该……不是吧?
看来真的应该考虑找个对象了,单身的男人,身体首先就扛不住了。吴峥嵘想着想着睡过去了,夜深了,不算明亮的月光隔着夏季薄软的窗纱透进来,入夜后的山上,周遭安静地只能听到草虫的鸣叫声,窗前几棵高大的扶桑花也渐渐地起了露水,而此时在隔壁的房间里正在上演的一幕,却与这宁静安详的气氛无关,床铺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战事正酣,陈安修长腿敞开,面对面地跨坐章时年的怀里,颈间的汗珠划过濡湿的脊背,被人握住的腰肢,最后消失在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他扭动着身体,配合着体内的穿刺,白日里嬉皮笑脸的青年,夜里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展现另外一番惊人的诱惑。
“别……”他推拒着章时年埋在他颈间的脑袋。
“我知道,不会留下痕迹的。”安修是他的没错,但此时他无意用这种方式宣告对安修的独占,因为他知道,这对安修来说,并不是一种荣耀。
陈安修放下心来,章时年也没做太过,不到一点,两人就收拾干净歇下了,第二天因为要做早饭,陈安修一大早就起来了,腰多少还有点酸,其余的都还好,他照例出去转了一圈,顺便摘了些新鲜菜回来。
七月中旬,菜园里的绿豆都下来了,陈妈妈前前后后采了十来天的绿豆夹子,晒干后,得了两大袋子绿豆,家里自己留了一袋子,昨天就把另外一袋子送到了这边,早饭,陈安修就用新绿豆煮的绿豆饭,煮饭的间隙,他从冰箱里拿出老咸鱼用水泡了,打算待会煎个老咸鱼,再炒两个小青菜,这顿早饭就差不多了,吴峥嵘不是外人,没必要每顿饭都大鱼大肉的招待,那样反而显得客套。
他在厨房门口掰芸豆的时候,就见冒冒摇摇摆摆地一个人从屋里出来了,可能是刚洗过脸,胖脸白白的,耳朵边上的头发还有点湿,“爸爸。”他张着手过来。
陈安修伸手扶他一把,低头在他脑门上亲一下,“冒冒今天的脸洗的真干净,谁给你洗的?”
“爸爸。”他又把两只洗干净的胖爪爪举着给陈安修看。
看来章时年也起来了,陈安修怕继续夸奖下来待会冒冒把鞋也脱给他看,就赶紧说,“恩,手也很干净,那你去树下的小凳子上坐着乖乖喝奶,爸爸给你炒菜吃。”他回身把刚刚冲好奶的奶瓶放到冒冒怀里。
这个冒冒自己会喝,自己抱着奶瓶,胖嘟嘟地转身走了。
陈安修见他走到凳子那里坐下,大口大口地开始喝了,这才转身回厨房里洗菜。
过会吨吨和章时年也收拾整齐出来了,和陈安修打声招呼,就一起出门跑步去了。
冒冒刚才要跟着出去,那俩人都不带他,这会喝完奶了,又过来黏糊爸爸,厨房里东西多,陈安修怕他不小心磕着,就打发他到院子里摘菜,“你去给爸爸摘两棵香菜过来。”春天的时候,陈妈妈在院子里挑晒种子,被风吹开了,落在院子里一些,在角角落落里就发芽了,韭菜,葱和香菜最多,一丛丛的,拿来炒菜肯定不够,但偶尔的拔两棵爆爆锅,做点配菜还成。
冒冒听话的出去了,不多会,摘了一根韭菜叶捏着进来了,“爸爸,啊……”
陈安修好笑地接过来,领着他出去,指给他看说,“冒冒,这是韭菜,不是香菜,香菜在门后面那里,长着很多叶子的,绿色的,你过去那里摘。”
冒冒就再往那边跑。
指挥着冒冒来回运动几趟,他的菜就炒好了,听到浴室那边有动静,他知道应该是吴峥嵘起来了,就过去敲敲门,“早饭是绿豆饭,你还有特别想吃的吗?”
门里面有水声,接着是吴峥嵘模模糊糊的声音,“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
咦?怎么听着声音有点不对,不会是在做那种事情吧,单身男人痛苦的早上,陈安修的坏心眼冒出来,也不打算走了,就靠在门上打算和吴峥嵘继续聊,可他没想到,门只是合着,根本没从里面锁死,他一靠,门直接开了,他闪了一下,踉跄着撞进去,他伸手扶了把墙边的暖气管勉强站稳,还没来得及回神,一抬头就看到小吴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他噗地笑出声。
吴峥嵘恼羞成怒,抓块毛巾盖他脑袋上,一脚把人送出门,从里面将门重重锁上。
陈安修嗷嗷叫地揉揉被人踹疼的屁股,“喂,喂,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害羞晚点了吧?”以前在部队里谁没见过谁的。
吴峥嵘听他这话,在腰间围块浴巾,忽的拉开门,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有夫之夫,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哪个单身男人半夜里听到那动静,早上还不受点影响,要不是因为那俩人,他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真是的,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做的,硬邦邦的身体,也没女人柔软。
陈安修理直气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