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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需要别人沿途护送,何况还有严旭和他们一起。严旭的来历背景,他是知道的。搞不好连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过会章时年可能忙地差不多了,洗把手,到窗台的茶盘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递给陈安修一杯,“不是大后天的车票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收拾?”
陈安修暂停下手中的活,隔着窗子接了,“反正早晚要收拾,早点收拾好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水还有热度,他接过来小小地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什么,他挑挑眉问,“怎么?舍不得我了?来,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心情大好,就决定改签日期了。”
章时年一手端茶,另一手搭在窗台上,半倾身靠近他,“你说真的?”
近在尺咫的洗发水香气索绕在鼻间,熟悉至极,他们天天用的是同一瓶,但总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更好些,也是疯魔了,不过他仍旧笑眯眯地捂着脸把人推开,“当然是……假的。”要不是为了章时年和两个孩子,谁愿意来这里,条件再好,也改变不了那种束缚感,“你的枫叶书签做好了?”这父子俩简直想一出是一出。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要做书签了。可能是见冒冒捡了一屋子叶子?他现在在屋里随便翻翻,到处都有枫叶,床底下,沙发上,被子里,都是冒冒的功劳。甚至你随手放件衣服,再想穿的时候也能抖落出两片。
“还差一点,要不要出来帮忙?”
“恩,可以考虑。”他让章时年把茶盘拿开,自己双手一撑,直接从窗子里跳出来。
不过他这个帮工并没有坚持多久,做书签过程看着简单,但每个步骤都很细致,当他把章时年挑好仔细过水的第十七片叶子刷个稀巴烂的时候,章时年气得伸手揍他,他抱着被敲疼的脑袋跳开,“喂,喂,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道歉还不行?”
“道歉行,不过方式我来选择。”
“那我先声明啊,大白天的不准提有伤风化的事情。”可能马上要小别几日,章时年最近每天晚上都要折腾一番,他可不准备在白天也奉陪。
章时年微笑点头,“可以。”
吨吨和冒冒早饭后,都跟着爷爷走了,不过吨吨心里惦记着做书签的事情,不到中午就领着冒冒回来了,刚到门口,就听到两个爸爸在院子里说话,冒冒听到声音就高兴,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一把将掩着的门推开,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们震惊了,为什么爸爸双手撑地,学青蛙一样一蹦一蹦的,自己嘴里还报着数。
上午被儿子们撞见那可笑的一幕,章时年又没及时提醒,陈安修到午饭都没给章时年好脸色。
可能觉察到爸爸的尴尬,吨吨主动提及,这两天园子里绘画比赛,有人来请爷爷,他们也跟着去看了,又问陈安修下午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安修知道吨吨对这个有兴趣,正好又不想和章时年独处,就答应下来,“你要参加吗?”
“我先看看。”
章时年本来也要去的,不过章元年打电话过来,要是有点事要找兄弟几个商量,陈安修就自己领着吨吨冒冒过去的,去到一看,发现他们来的算晚的,在他们之前,好多人都已经到了,陈安修大概看了一下,七八十人是有的,不过场地足够宽绰,也不会觉得拥挤,厅堂中间摆了好些桌子,不少人已经在挥笔作画,不过都是些孩子,大的不过十四五,小的就六七岁的样子。四周还有不少椅子,供人休息,老爷子就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边上围着不少人在和他说话。
陈安修领着吨吨冒冒过去打了个招呼,老爷子慈爱地摸了摸冒冒的圆脑袋,又让他们自己去玩,不管背地里怎么难以接近,但在公开的场合,他还没让陈安修不能下台过。
因为比赛是昨天就开始的,现在已经不少完成的作品,在这些作品旁边,就有人在围观品评,有的意见听着就很专业,吨吨可能有兴趣就站在旁边听,陈安修也听不懂,就抱着冒冒溜达着到处去看看。不过他只看并不点评,尽管吨吨学画多年,他也就能说得出这画好看不好看,至于什么手法,技巧,布局,润色之类的,直接抓瞎。
走到北墙下一副桃花图处的时候,他多停留了会,据介绍,这是个九岁孩子的画作,名字叫做春华秋实,图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