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9 / 12)
一口气,竟然满身汗水。这奇怪的步法的确不是游戏,教会了他一种更为快捷的轻功身法。但这东西绝非降灵能懂,那家伙全然不懂武功,到底是谁让他写的?
「快看快看!」师宴和三公子笑成一团。阿鸦跳过的地方的脚印──
阿鸦猛然低头,突然一怔:方才他跳过的地方脚印清晰地贯联,清清楚楚地画了一只大猪在地上,而且还是大猪喝水图──连那水池都算进去了。怔了一下,他啼笑皆非,这把戏绝对不是呆呆的降灵想得出来的,到底是谁?饶是他头脑清醒冷静,也万万想不到是温柔娴静的师宴在背后搞鬼,一时狐疑。但此人虽然整人,却是好意。要把好端端的一套练功步法修改成大猪喝水图而不变其效力,实在有三分才气。
「好大一只猪啊。」
「哈哈哈……」
「哇!」管花园的大婶担水进来,猛见地上画了一只大猪,忍不住叫起来:「有鬼啊有鬼啊──」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再过一阵天都要黑了。
降灵还在紫骝居门口坐着。
他一直没有离开门口,一点儿也不怀疑阿鸦会不来。
「我说这位公子,您的朋友大概是有事,何不先行回家问问?」门口这两个时辰已经围了数十位善心人在劝他。
「阿鸦不会骗我。」降灵淡淡地道,他似乎并不觉得等人一等两个时辰是很难受的事。
「天都要黑了,公子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家就在前面,可要先去我家用餐?」一位老伯极是好心。
「不要。」降灵拒绝。
「要不,公子告诉我你朋友家住何处,我去帮你问问?」更为好心的一位婆婆说。
「阿鸦住在房里。」
婆婆一怔,「是哪里?」
「房里就是房里。」降灵的想法是这样的:阿鸦住在哪里?阿鸦住的地方就是他睡觉的地方=房里。
房里是哪里?房里就是房里。至于房间位于何处,他连想也没有想过,也没想到要说平靖王府──事实上他住的是什么王爷的王府他也从来没留心过。
「造孽!怎么叫这么个孩子在外面等这么久?」
那婆婆并没有生气,而是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可爱,只差没抱着他落泪说有人虐待他,孩子你跟我走吧。
「状元爷慢走。」紫骝居的门开了,江恒走了出来,门口的小厮点头哈腰如故。
「孩子啊,你先回家吧。」
「是啊,再这么等下去谁不是办法……」
江恒华丽的鞋子停在最上一层台阶上。
他很诧异,也很惊奇──他第一次从紫骝居出来,看见的竟然是一群人。
一群乱七八糟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人,挤在一起议论纷纷。斜眼看了紫骝居门口的小厮一眼,意为这种人你也能让他们堵在路口?门口的小厮满面苦笑,一肚子苦水无处说,只能对着人群中间的降灵努嘴,
「都是因为那位公子……」
人群中围着一个人,一个长袍长发,耳下的发丝还挂两个圆铃的人。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人,他就像整个人被撞了一下,突然整颗心都热了起来──像降灵身上有什么东西促发了他身上什么很不好的东西,耳边嗡嗡作响天旋地转,有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想逃。
要立刻逃离这个人!江恒站在台阶上摇晃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往紫骝居里冲了过去。
看门的小厮大吃一惊,「状元爷?你怎么了?」
紫骝居里起了一阵喧哗──状元爷江恒昏倒在花厅里。
婆罗门花的……香气……降灵一动不动的身影突然动了一下,缓缓眨了眨眼睛抬起了头,婆罗门花的香气──
「状元爷──」门口的小厮跟着江恒进来,大吃一惊,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那江恒昏厥不过片刻,刹那间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厉嚎。「啪」的一声,只见向他凑过来的小厮从紫骝居门口直飞了出去,撞向紫骝居门口的紫骝马,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刹那间紫骝居内鸦雀无声。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睁大的,看着江恒把跟进来的看门小厮在刹那间撕裂,然后摔在了门口的紫骝马上!
血从花厅一路喷洒到了街道,一条直线。
月夜杀人魔!
每个人心里都滑过这五个字,每个人都想逃,却没有一个人动得了。
没有一个人指挥得动自己的脚。
突然间,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紫骝居的死寂──老板娘从后门进来,看见了满地鲜血,抓住头发尖叫了起来。
双眼翻白的江恒爬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老板娘吓呆了,一动不能动,眼睁睁地看满身鲜血的江恒向她走来,全身在哆嗦,手脚发软。
就在她也要瞬间变成一堆血肉的时候,一个人踏上了紫骝居的门口。
那「嗒」的一声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