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完】 (3)(3 / 12)
出勇士的风陵国,怎就败给了我?” “陛下拥有不死的躯体、无双的力量,尘世中岂有陛下的敌手?”陵女听出他 话里的衅意,若不接招,岂非教人给小瞧了?
细薄的粉色樱唇一勾,连讥诮都寒凉 得令人心颤,舍不得移开目光。“真正的原因是你阿爹太舍得。” 玄鳞尽情欣赏了她扣匕藏锋般的冷锐之美,耸肩道:“我都搞不清楚是他弄死 的风陵国人多,还是我杀得多。你同他一个样,认为人死掉是能有其他意义的,譬 如‘牺牲’,譬如‘忠义’;殊不知死便死了,什么意义也不会有。“到头来,尚存的八千风陵遗民是我所杀,但你曾经有个救下他们的机会,是 你稳稳地将这些无辜的老弱妇孺推上了刑法场,一个都没能逃过。” 陵女浑身剧震。
尽管心里预习了无数遍,真正面对时,八千条人命的浓重血腥 仍压得她喘不过气,耳畔仿佛回荡着城郊野地里的呼喊哀告……
不行!
所有牺牲都有其意义。
不能……
绝不能输给这种人!“陛下只消说服佛使,”她猛然抬头,又回复那种娇细幽弱的语调,照本宣科 似的,只有粉色眸里焕发的炽芒一迳刺出,一点也不退让。“使陵女重回尘世,自 归陛下照管,您想怎么便怎么。如若不然,无论死多少人,陵女此生已献与天佛, 自当守节以终。” 玄鳞大笑。“你就是不信,对罢?好,今日我便教你明白,你拿这八千条人命,什么都换 不到!”龙皇抬头,笑意从眸里倏然褪去,视线越过了纤白俏丽的银发少女,直盯 着玉座上的白袍客。“佛使,我同你要这个女人!” 过了许久,白袍客才开口道:“要来……干什么?”语调模糊断续,像是牙牙 学语的娃儿,抑扬顿挫甚不通顺,听来分外刺耳。
玄鳞不由失笑。“要来给我干!最好是干大了肚子,给我生几个白胖娃儿!” 陵女又羞又怒,血色在月子乳脂似的肌肤上特别鲜明,雪靥如抹胭脂,瞬间飞 上两朵彤艳艳的嫣红。
但玄鳞的言语羞辱还远远不止于此,他一拍冰镜般的祭枱枱 面,淫笑道:“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儿干她。” “你————!” 渎神之人,不能原谅!
难道他忘了,他据以征服四方、统治大地,抵达世人已 知之疆域极限,一手建立起自应烛以降、十数代玉龙族王均难望项背,甚至连做梦 都不敢想像的盖世勋业,还有他最最自豪的不死之躯与无双之力……
全是眼前这位 白袍神人的慷慨赠与么?
有了祂,谁都能成为下一位霸主玄鳞,有甚了不起?
容你这般放肆!
她正欲请 佛使发动神威,将这狂妄的俗子逐出神塔,岂料佛使的回答却令她魂飞魄散,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 “佛使大人!” 玄鳞肆无忌惮的得意笑声震动塔顶,响彻天际黑霾。
陵女尚不及开口,见龙皇 单掌举起,喝道:“过来!”身子蓦轻,一股无形巨力直扯得她扑落祭坛,纤细的 身子就这么飞入玄鳞怀中!
第百廿九折 玉骨冰肌,谁从赭汗
玉骨冰肌,谁从赭汗 她遭龙皇的隔空劲所攫,头上脚下倒飞出去,被强大的吸力扯得失重飘转,黄 金凉鞋受不住旋扭之力,断裂飞出;紧身窄裙自左侧开缝“剥啦!”逆翻而起,露 出两条匀细笔直、白得不可思议的长腿,大腿只比小腿略腴,小巧浑圆的膝盖骨与 脚踝处皮肤较薄,透着渍樱般的酥淡粉红,无论是形状或纤细的程度都有着强烈的 骨感,却无一丝不美。
人说“骨肉匀停”,约莫如是。
陵女双手抱在怀里,失去裙履遮蔽的光裸小脚随着短促的惊叫声,在半空中翻 转如羽根,衬与猎猎作响的银薄长发,犹如在狂风中飞舞的蒲公英籽,说不出的好 看。
玄鳞本拟将她抱个满怀,瞧瞧这薄如玉板儿的身子究竟是软是硬,合臂时忽一 阵剧痛,低头见陵女转得唇面青白,仍使劲将手里的青钢短匕搠入他胸膛里,直没 至柄锷。
钢在当世乃稀有之物,连龙皇的大军都还不能尽数配有,这匕首自然又是她从 佛使手里软磨硬泡求来的。
接天塔司祭虽未受过武技的训练,陵女却懂得以全身重 量配合坠势,务将全匕捅入他身躯内。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匕首末端迟迟等不到想像中黏腻的鲜血手感。“身为女子,我必须嘉勉你的勇气与意志;然而以接天司祭来看,就未免太令 人失望。”玄鳞凝立不动,铁甲蒙皮似的胸膈肌肉一阵拧绞,霜亮的无棱平匕宛若 镜条,一点一点从创口退将出来,似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弄。
匕上无血,甚至没一 丝黏濡,仿佛刺中的不过是层层败革。“你口口声声说的‘不死之躯’,并非夸饰比喻。没从佛使口中打探清楚,委 实太过大意。” 陵女忍着晕眩松手后跃,“啪!”光裸的赤足落在冰冷的镜枱上,动作活像一 头优雅的猫,紧绷的薄麻裙裹出扁窄的腰臀曲线,上头的每条绉折仿佛都在强调青 春胴体的紧实,连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