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5)
在他面前的少女有着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孔,吹弹得破的瓜子脸上,仿佛有兰馨的清艳自她的笑靥处晕染开,目若寒星,眉含青黛,白皙的额头上,一粒艳红的朱砂痣为她本该是空灵的神韵平添了几分娇媚。
「妳把江白怎么样了?」
独孤钰并没有象普通男子一般被眼前的美色迷醉,冷冷地扣紧了手中的软剑,沉声喝问道。
「我怕他为我守了两个多月的门,太累了,让他回家休息一下。倒是你这位突然闯进来的朋友,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那自称为「秦丝」的妖女巧笑倩兮,言谈却隐含威胁之意,仿佛处置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看来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血手魔尊到底是妳什么人?」
厉声喝问中,独孤钰出手如电,可是那早有防备的女子却更快地一闪,从他掌底游鱼般地滑出,纤纤玉掌放在李槿的头顶,看起来白玉般的掌心隐隐透出一抹淡红,这一掌下去,估计这烦人的王爷今后便再也不会烦人了。
「那天我在台上感受到你的冰玉明心功后,就已经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贱妾不过是有事想求公子玉成,并无伤害你朋友之意,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她的玉掌仍悬于李槿的头顶,将别人的生死尽在掌握之中,却偏偏能优雅地躬身为歉,语意平和,端的是诡计多端,让人无从逐磨。
「要不要借她的手干脆为自己永绝后患算了……」
看着那大麻烦落到别人手里,独孤钰也是无比头痛,硬生生顿住了身形,沉声道:「妳是威胁我,还是请求?」
「不敢!贱妾只是知道练过『玄冰寒玉功』的人莫不心冷如铁,软语相求,对别人或许有用,对你……那是半点效力也没有的事。贱妾虽然驽钝,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却是不会去做的。」
她微笑间便指出了他练这武功后的特点,看起来竟象是对这种武功心法十分熟悉。
「妳想怎样?」
人质被捏在别人掌心里,独孤钰也不得不低头,倏然住了手。只是冷冷地逼问她大费周张、故布疑阵将他引入榖来所为何事。
「这里人多口杂,贱妾明日再备薄酌请公子共商大事,如果公子愿意帮忙,届时移驾一叙,如何?」
她娇笑着,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她要胁他的用意,但却在言谈间步步紧逼独孤钰事先答应她的要求。
「我从不答应没有把握的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现在根本连这妖女的来意都摸不清楚,茂然答应下来,恐怕后患无穷。
「贱妾保证不会令公子太过为难的。这件事于你我都有利,请公子破例。」
秦丝言谈间暗中催动阴柔内力将自己的柔媚美丽、楚楚之姿发挥至极限,若是普通男人,早就头脑发热地拍胸脯应承下来,可惜这一招仍只是打在独孤钰的冰墙之外,毫无反应。
真是郎心如铁!看来要破他的冰玉功还真不容易。他因为冷心无情才可这般的无坚不摧,秦丝暗自思赋着,也只好改变策略。
「那便请明日公子过去再行详谈,如何?」
微笑间拿出了表示自己诚意的法宝,「如果公子愿意考虑,这便是妒情花的解药。」
「……」
独孤钰微一迟疑,还是用内力把那片看似碧青叶子般的解药摄了过来,算是答应了她这商量的余地。
「您要是拍醒他,请马上把这草药嚼碎让他服下。不然妒情花毒发做起来会致使他全身僵木。」
微笑着提醒他用药的方法,那青衣妖女笑盈盈敛身一礼,箭射般地自窗口弹出,银铃似的声音远远传来:「明日酉时,妾身在城东菊蓠小舍躬候公子大驾。」
一个麻烦走了又来一个!
看看红馥着脸蛋,在药力作用下晕睡得无比香甜的李槿,独孤钰叹了口气,伸掌在他脸上轻拍,待他迷茫地睁开惺松睡目时,极快地把一根筷子塞到他口中——那毒发作得好快,他不过刚刚一动,便已有一种死灰的僵冷自他面上扩散,牙关已经咬紧,但是却咬不断那银筷,还留了些许空隙。
独孤钰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把秦丝留下的解药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嚼烂了,扳过他的脸来,将那辛中带甘的药汁渡进他的口中。
「唔……」
幸而,这解药的功效也非常迅捷,第一口药汁才入喉,李槿便已然有些微的清醒,他睁开无力的星眸看到眼前人时,很是困惑地舔了舔还未从自己唇上移开的微凉唇瓣,这才好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如痴如醉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李槿喃喃地自语道:
「我一定是在做梦,佛祖赐我的好梦。而且梦得这么真实,好象真的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耶!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兴高采烈、认为自己可以在梦中为所欲为的傻瓜毫不客气地伸手揽紧那削瘦的肩,热烈地缠吻上来的同时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他的背上游移着,滑过那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