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部分(2 / 3)
“……”杜沅沅已是迫不及待,但才个字,却发现沈毓向微微摇摇头,目光忽然看向殿门。顺着沈毓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半掩的殿门外有人影闪动。莫非是英帝还派人看着?疑惑望着沈毓,沈毓头。
明明面对面,却又不能交谈,杜沅沅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沈毓忽然躬身,“娘娘的病并不妨事,只是心思郁结,以至于气血失和。还请娘娘放宽心思,臣会每日来为娘娘请脉的。”
杜沅沅自然明白沈毓的意思,今日没有机会,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但是,刻都不愿再等,已过日夜,么久的时间里会发生多少变化,谁也无法预料。
沈毓见只是无语望着自己,眼中充满焦急和祈求,他看看门外矗立的人影,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道:“臣已为娘娘开方子,只要娘娘按时服下,安心静养,总会痊愈的。”
杜沅沅的目光渐至失望,离开沈毓的面庞,滑过殿门外伫立不动的人影,不经意间落到殿中桃木青釉圆案上,的眼中忽然亮,圆案上正摆放着宫纸、端砚和狼毫,些显然是开方用的。既然无法直言,为什么不写下来呢!
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细细泯口茶,缓缓道:“本宫还有些小疾要请沈太医看看。”
沈毓并不明白的意思,不过见意态轻松,面色便也和缓下来,遂接道:“娘娘请。”
杜沅沅道:“本宫近来总是胸闷,头也昏昏沉沉的,不如沈太医再为本宫开个方子。”着,看圆案上的笔墨纸砚眼,目中隐含深意。沈毓愣,随即明白过来,心中暗暗赞叹杜沅沅的机智,躬身道:“那臣就再为娘娘开个方子。”
罢,走至案前,笔走龙蛇,挥而就。杜沅沅看眼身侧侍立的碧痕,“还不去唤人配药。”碧痕心领神会,立刻走至案前,将沈毓写好的纸笺快速收入袖中,然后,才拿起沈毓同时写就的张方子,走至殿门前,向外道:“来人,为娘娘配药。”
沈毓深深地看杜沅沅眼,目中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却只有句,“娘娘千万保重,臣会随时听候差遣。”杜沅沅明白他的担心,给他个笃定的微笑,看着他步三回头的走出门去。
碧痕见沈毓和跟来的太监齐走远,方将袖中的纸笺取出,交到杜沅沅手里。杜沅沅急急展开,看半晌都不言语。碧痕担心,试探叫声“娘娘”,杜沅沅方才回过神来,道:“出门去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碧痕不再多言,应声是便出去。
杜沅沅无力靠坐在榻上,神色间悲恸酸辛。沈毓匆忙写就的虽只有寥寥几句,但却已道出全部的情形。杜家果真是出事,如今,杜庭儒病死,杜子珏下落不明,而自己也正被朝臣弹奏,要英帝将赐死。
杜沅沅唇边有苦涩的笑意,自发现杜家通敌之时,曾设想过是否会有样的日,人亡家破,生死茫茫。如今,切已摆在眼前。作为个来自未来的灵魂,终究还是低估个时代,高估自己的力量。任何方都不受伤害,不过是的痴心妄想。不论初衷为何,站在谋反者和卖国者立场上的杜家众人,原本就该有样的下场,绝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杜沅沅以手捂住面颊,指缝间有泪水无声滑落,落在绣着朵朵芙蓉的丝被上,淡淡化开,圈又圈,仿如的心事,缠绕成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泪不仅是为衰败的杜家流的,还有那个手握下苍生的孤高子,那个被所负却不愿背而去的子――英帝。
此时,终于明白英帝的良苦用心。其实,当杜家谋反之事公开,首要之务便是将杜家所有人等并下狱赐死。样,方可震慑朝臣,显出威赫然。眼下,杜庭儒已死,自可不在其列。杜子珏失踪,但已发下海捕文书。唯有对的处置,却颇有些耐人寻味。在朝臣奏请赐死的奏折纷纷呈上之时,英帝下令将禁足,表面看来已做处置,但内里,不仅仍安稳地呆在怀玉宫内,日常用度丝不减,甚至病倒后,还因为陆六福碰巧经过,而请来太医。下间哪有样的巧事,也许陆六福直守在附近,不过领英帝的令在看顾着罢。英帝对分明就是有心偏袒,与其是关,不如是在保护,英帝心中在乎的始终还是啊!
杜沅沅心中亦喜亦悲。喜的是自己的心没有给错人,悲的是如今两人已是样的立场,只怕英帝样将保护在羽翼之下终非长久之计。英帝毕竟是国之君,样的为个人,怕是要失满朝的臣心和大齐的民心。当然不乐见于此,直希望,站在英帝的身边,陪着他同创建千秋万代的基业,见证他的成功与不朽。而此时,样留在他的身边,就变成个“红颜祸水”,所有的切都已不再有意义。
杜沅沅哭倒在床榻之上,前刻是繁花似锦,后刻却满目疮痍,人生是如此残酷,要怎么做,才是他们之间的最好结局?
沈毓走进殿来,杜沅沅衣饰整齐地坐在窗下,的面上刻意涂层淡淡的胭脂,但却掩不住苍白的面色。
沈毓担忧地看着,杜沅沅忽然微笑,那笑容宛如雨后的朵小黄花,韵致可怜。沈毓叹息,“该怎么做,才能让宽心。”
杜沅沅依旧微笑,目中却有决绝,“今日再开个方子吧,就加上味,‘远志’。”
火遁
透过窗